大概也不用告诉了,通敌的罪,怕是满门抄斩的命了。
宁国公听着就觉得耳熟,随后一惊,“逆子,你可不能胡说,这是金銮大殿,可不是咱们的国公府的后花园,让你横行。”
相比自己夫人的温和,这个儿子是最让他头疼,一点也不知让着弟弟妹妹,从小就是个狼一样个性,今天竟然敢如此行事。
宁国公离李云松只有几步,他慌忙上前就去拧儿子的胳臂,连声责问,众人都楞了,皇上也是一眯眼,怎么宁国公和这锦绣衣坊很熟吗?
宁国公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稳,雅致如竹的风范全都不见了,脸上都是惊恐,他纤细柔美的文人握笔的手,抓在儿子如铁一样的臂膀上,却见儿子连头都没有回,他到底是恨我的,一刹那,宁国公心里有些哀伤。
李云松纹丝没动,宁国公的行动就像是蚂蚁撼大树一般,旁观的大臣看得暗乐,这宁国公弱鸡似的,哪里像是老宁国公的儿子,只是这爷俩这时闹,还真是不挑时候,就等着皇上雷霆怒火吧。
李云松也不理自己的老子,“臣抓的是名女子,人已带过来了,皇上可以派人去审问,锦绣衣坊虽然是家里的姨娘开的,可是臣也不能拿这事去陷害,昨日也并不是臣先到的,是固北王府二小姐先到哪里的,臣只是尽忠职守,不会徇私枉法,辜负皇恩。”
李云松神情坦荡,句句表的都是忠心,只是听着的人神情各异并不全都相信,这宁国公的沈姨娘可不是一般的得宠,世子长大后,在皇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可是凭着心狠手辣打出名的,难道终于不耐烦了,想要处理掉这个姨娘了,只是这个罪名可是够大的,弄不好宁国公府可都悬了,不过只要想一想李云松的行事,却觉得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听李云松提到了固北王府的二小姐,不少人都一撇嘴,暗自嘀咕,觉得有鬼,这段时间这寇家的二小姐也太活跃了,觉得很不对头。
昨日里寇明嫣提剑杀人的事还没传开呢,他们多数是不知道的,可是皇上知道啊。
还没等皇上问呢,明远候盛鹏就惊讶地问道,“李世子,你是说那个寇家的二小姐先到的,你的意思昨天那么乱,她也在。”
盛鹏的话,问出了不少人的心声,前段时间的事,谁也没忘,可是信的也是半信,疑的是根本不信,谁家里有什么不给儿子留着,以后好传孙子啊,怎么也落不到一个女子身上,尤其宁家冯家的人先后去求娶,不少人一想是不是这寇家的嫁不出去了,想了这个办法啊,还有人打赌是李云松想娶回去做贵妾,毕竟一切都是从宁国府宴会开始的,而且当初寇家这个二小姐可是李云松送到医馆的。
有大臣见过寇明嫣在薛家门前那场闹剧的,更是不信了,那个寇明嫣就是个弱女子,当初李云松出手击落匕首可是他们亲见的,这点是不用怀疑的。
皇上这时脸上的表情却已从阴转晴了,他从昨日到今天不过休息了两个时辰,本就有些不耐了,大齐开国到现在也没有谁能在皇城里闹个天翻地覆的,这时见宁国公府的父子竟然在大殿上扯皮,家里人竟然牵进了昨天的事,就想派人去封府查抄,听李云松提到寇二小姐,就从龙椅上也挺直了身子,往前探头问道,“怎么寇二小姐竟然也在吗?”
随后看向大皇子,“天润,昨日并没听你说啊?”
启德帝一说话,大臣就愣了,再看皇上兴致很高的样子,更是不懂了,怎么这二小姐又和大皇子扯到一起了,昨天有什么事吗?
大皇子忙上前,“父皇,寇二小姐没说碰见李世子的事,儿臣也不知。”他昨日只剩下懊悔了,又急着回宫,寇明嫣又不想说话,就什么都没问。
李云松注意到了皇上表情的变化,心里一松,忙把自己怎么遇到的寇二小姐,怎么发现了响箭,自己先起步的,结果却是寇二小姐先到的,在他的极力渲染,不吝啬言词的夸赞里,寇明嫣那就是拯救昨日皇城的英雄人物。
不过大殿上的都听明白了,昨日要不是他与寇明嫣这两个武功高绝的人,怕是死的人更多。
朝堂上一阵大乱,都窃窃私语起来,这寇家的二小姐是真有武功了,毕竟这李云松的武功当年可是胜过武状元的,怎么竟然不敌一个女子。
“抓的人是管事的,还是去的客人?”
丹墀之上启德帝坐在龙椅上,静静地听着底下的议论,突然高声发问,宁国公也反应过来了,忙看向自己的儿子,大殿上的朝臣也静了下来。
李云松心情越加沉重,知道这才是关键的问题,他前面铺垫的,包括自己父亲的反应都在预料当中,可是事情太大了,皇上的反应却是很难估计的,他一夜没睡,声音是疲劳后的嘶哑,“是管事的,臣当时还发现她嘴里藏毒,多亏是乘着她没防备,臣才卸了她的下巴,取出了□□。”
当时的情况危急,李云松想一想都一身冷汗,后怕不已,这交给皇上的是活的还是死的,可是两种情况啊,可是不交的话,他不敢赌啊,只能希望他们别被一个姨娘给牵进去,弄得个满门抄斩。
明日过后怕是他们宁国公府就等着御史弹劾吧,人能保住就好,他也不在意一个爵位了。
朝堂上一下就鸦雀无声了,竟然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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