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血腥的一幕大家都有目共睹,也许只是少爷好心,让草根在这里养病,张妈心里这样想。
寒恺修看著窗外的大厦里灯火渐次亮起,落地窗前清晰的印出他寂寥的影子,纤长手指里夹著的香烟升起缭绕白雾,他一口没吸就任由它燃烧著。
忙,忙的翻天覆地,其实真的有那麽忙吗?
逃避,他在逃避。
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状态去面对草根,到现在他都还在茫然。
孩子,还有一个怀著他孩子的男人。他有想过有天会跟一个女人结婚,然後生孩子,这样对家族对企业都有交代,只是,草根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
对草根,有怜悯,有同情,有欢喜,有亲近感……爱呢?他对草根有没有爱情的成分?
不在身边时,会不知不觉去牵挂他;看不到时,会时不时走神想他在做什麽?吃饭喝水时,会挂念他吃了没有?吃得好不好?
但是,如果他肚子里没有他的孩子,他还会这样想著他吗?
烦燥的甩甩头,实在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孩子才记挂他,朦胧中,感觉到又不仅仅是因为孩子。
修饰著精致豔彩的大红瑰玖色指甲从身後揽至他胸前,女人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寒恺修不动声色,看著倒映在钢筋玻璃上他身後的女人。
隔著衣服,宛倪珑眷恋无比的抚摸著他强壮的身躯,醉酒一样微眯的美眸似乎在回味著这几天的春宵。
寒恺修穿著衣服看起来带著书生的儒雅,然而在床上精悍的手段让她惊心悼胆的同时却又欲罢不能。她果然没有选错人,无论是他的财貌还是性能魅力都让她深深的折服。
精雕细琢的纤指轻轻松开他的领带,然後是衬衣……衣扣松解,露出他古铜色诱人的胸肌。
“修,该下班了!”
宛倪珑绕到他跟前,渴望的红唇印向寒恺修,他不著痕迹的躲开了。
整理著凌乱的衣饰,寒恺修不带情绪的开口,“今天不能陪你,几天没回去,爷爷该担心了。”
宛倪珑脸上闪过不悦,但又很快收敛,“我一直都想去拜访爷爷,苦於没有机会,要不就趁今天把我们的事正式跟家人宣布吧。”
寒恺修跟她上床,并不代表她的地位総-u,n热襞褪c挥屑胰说闹c稚洗菜闶谗幔这种事情只能趁热打铁,以免夜长梦多?/p>
感情,一向都他们这些有钱人的游戏,享受著对方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那种金钱无法比拟的成就感。对於男人,宛倪珑向来都是自信满满,胜券在握,若即若离的寒恺修她感觉没有半点把握。
华馆的约会,主动要求男人跟自己开房已经是她的底限,想不到寒恺修竟然中途就弃车而去,除了脸面上过不去,更多的是恐慌。她想抓住这个男人,却无从著手,连ròu_tǐ都诱惑不了她还有什麽?
钱吗?
寒氏这一辈的年轻人中,寒恺修举足轻重,对市场极有远见,行事手腕雷厉风行,睿智稳敛的性格让上一辈人咋舌称赞。宛父一心想让女儿跟寒氏结为女儿亲家,尤其看好寒恺修。
这样一个男人,会在意宛氏女婿的名头?
银灰色小车停在一栋欧式的贵气别墅前,大大的铁门已经敞开,就等著贵客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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