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王在灵界素以玉面俊容著称,但决非绣花枕头,自他加入战局,鲲寒鳞身形渐渐迟滞,气力也有所不济,我身侧锦鲤急着上前助鲲寒鳞一臂之力,他躬身向我请示,我思及五百年前血王莲盟会,连九婴亦败于这如歌王之手,只怕即使是锦鲤上前,要争得这绣球亦非易事。锦鲤见我沉思良久,面上甚是不解,我朝他笑了笑,便起身脚尖点地,倏忽间腾空跃起,干脆亲去争那绣球,倒也痛快,锦鲤未料及我这般行止,不由大惊,口中直呼“大人”,那鲲寒鳞见我亲自加入战局,亦是一脸大惊,我摆手示意他去一旁休息,他口中喃喃还想说些什么,我不由皱起眉头,他亦只好领命,无奈退到一旁。
孔雀见我加入战局来夺这绣球,面色愈加阴沉,他此刻饶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气势倒还不输人,却挥鞭直指我道,“阁下到底何人?”我见他似有些气急败坏,只轻笑答道,“在下不过水族之人。”孔雀见我态度轻狂,更是气急,奈何上回我与他在山道上一战,他心下对我大约有些惧怕,此番这五彩软鞭虽直往我面门而来,气势倒有些荏弱,我只轻一挥袖,那五彩软鞭便偏了方向,益发软弱无力起来。一旁的金鸾见此,面上立即露出讶异之色,他已然将我视作了劲敌,此刻也顾不上其他,一门心思便是抢那绣球。
我岂会不知他心思,见他闪身往上直取绣球而去,却只好催动水灵之力,变换个极快的身形,还好能赶在金鸾之前,将那高高抛起的绣球夺了过来,那绣球亦非凡品,这般腾挪也不见损坏,我将其托在手心,一时间光华大盛,好生漂亮。
本以为尘埃落定,却不想这如歌王竟好生顽固,想必那羽帝对天禄公主定是势在必得,既如此,金鸾又怎肯轻易认输,他与我争到极处,竟不惜现出本相,化作一只金色大鸾,展开的羽翼伴随着破空之声,一双如钩利爪竟直往我而来,我心下不由一惊,实没料到这如歌王亦会是好勇斗狠之辈,比之孔雀竟有过之无不及,而此刻那灵兽长亦从高位走将下来,近前观战,一旁的锦鲤与鲲寒鳞俱是满面惊色,就连歇在一旁的孔雀亦是目瞪口呆,好端端的灵兽族皇家圣地,一时间剑拔弩张,隐隐有雷霆万钧之势。
我虽不惧金鸾,奈何他来势凶猛,也只好祭起护体罡风,倏忽间周身数道青光自下而上,环绕仿似一道光壁,坚不可摧,而金鸾俯冲直下,利爪触及青光壁,无奈被我催动的真力所阻,如何也不得近前,他复又扇动双翼盘桓直下,一时间风声大作,无形的气浪仿若化作万道羽矢直向我而来,想必此刻在场诸位大约都有些紧张,那麒麟走得更近,我见他眉峰轻耸,隐隐有出手阻止我与金鸾争斗之意。
我心中嗤笑灵兽长担心过度,面上亦抬头朝他一笑,便撤了护体青光壁,我知晓金鸾这招极为凶险,只可惜于我龙衍却作用不大,他羽族属火,这般催动灵力的攻击无非是由于附着了炎阳之力,方才凌厉异常,水性克火,我既为水灵至尊,单凭金鸾一人,只怕还难以近身,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便那样立于一处小丘之上,只道仿似全然未顾及眼前的险状,一时间风声大作,直将我衣袍吹起,猎猎作响,我将那描金绣球托在掌心,直待那万道箭气袭过,方才一跃而下,而金鸾见我毫发无伤,兀自在半空中引颈长啸,盘桓了数周,终不恋战,最后变换了人形,无奈向我俯首道,“阁下好功夫,小王实是不敌。”
我亦起身还礼,口中笑道,“承让,承让”,尔后,便双手将那绣球奉与灵兽长,而麒麟从我手中接过绣球,面上表情颇有些莫测高深。我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待那一众王孙散了开去,我与锦鲤一行亦回到了云阳驿,不待我们坐歇半刻,那灵兽长的传令使又来拜见,却说麒麟今晚要在卿云殿宴请我一人。
晚宴
送走传令使,锦鲤一脸凝重地看向我,我知他心中亦有担忧,便屏退左右,朝他道,“锦卿,你亦莫要过于担心,那麒麟并不知晓朕的身份,只有一件事却十分麻烦。”他见我说的郁闷,忙问道,“不知陛下所指何事?”我兀自叹一口气,想想亦有些尴尬,只不知说与他听,他可会有解决之道。
我端起桌上清茶,轻呷一口道,“锦卿,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二人在如归客栈中所遇的小公子?”他见我这般问,面上稍有些不解之色,却答道,“自是记得,那小公子身着七色云纹绣袍,陛下还道那是个小美女的吗?”
我点头,兀自苦笑道,“锦卿你可知晓,这小美女竟就是麒麟的亲妹,天禄公主,朕那日在如归客栈的一句戏言,这丫头倒记在心上,那日紫光阁晚宴,朕不幸在凌云宫中巧遇这天禄公主,该死那麒麟也在场,这兄妹二人仿佛都一厢情愿将朕认作了龙溯,朕只怕天禄公主会错意,表错情,那龙溯岂不成了冤大头了?”
锦鲤听我这般言语,面上亦露出为难之色,他思索了片刻,却又朝我道,“陛下,这件事倒也并非是彻头彻尾的麻烦,至少此次求亲已是十拿九稳,既然今晚灵兽长单独宴请陛下,陛下便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是钦天监大神官,若实在不行,待迎娶了天禄公主,事情自然明了,陛下亦不必过虑。”
我见他这番说辞确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心中烦闷,那天禄公主刁蛮任性,若是此事不在此时解决,到了泱都,万一闹出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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