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许叫。”
“……嗷嗷呜!”
“再叫揍你了。”
“……嗷呜!”
“再叫今天没有零食,布丁给绥吃。”
“呜。”
“乖。”再次伸出手温和地捏了捏手上夹着的软乎乎的胖耳朵,那双湛蓝的瞳眸里平日的冷漠和高傲一扫而空,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一幕温馨的狗狗与主人的互动让站在楼梯边的少泽了不幸围观全程,在目睹了这位绝翅馆有史以来最难缠难伺候的王就像鬼上身一样的温柔之后,猛然想起这家伙的温柔对象居然是一只只会哈拉哈拉吐着舌头傻呆二萌的狗崽子,大众脸狱警不得不对自己和所有不幸进入这栋楼的犯人深表同情。
当雷切在少泽面前站定,淡淡地用略微不耐烦的问他怎么还在这里的时候,大众脸狱警简直同情自己到要悲伤地哭出来。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当男人回到人类的世界时,他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号称绝翅馆有历史以来最难搞的王。
正好到了午餐时间,少泽每一层楼都会停下来,像是阮向远曾经看到的那样把手升到外面去,用手中的电子表去刷电梯旁边的屏幕,然后走廊尽头的那些牢房门就会应声打开,每当这个时候,雷切都只是抱着狗崽子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用十分客气却让人背后狂冒冷汗的语气询问他动作可不可以稍稍快一点。
“我好像饿了。”少泽听见他的老板在他身后碎碎念,“小狗也没来得及吃早餐。”
大众脸狱警满脸是血,早在顶楼电梯旁边俩分钟前要求他电梯旁等的男人翻脸不认人问他怎么不自己先下去的时候,他就该猜到会有这么个人神共愤的结局。
随着电梯一路下降,少泽苦着脸一路扳手指算这个月薪水又要被扣去多少,而站在他身边的红发男人却显然对即将而来的狂风暴雨完全不在乎,他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用手肘夹着毛茸茸垂头丧气的狗崽子,心不在焉地透过透明玻璃的楼梯往外东张西望。
在被扣的工资算到四位数的时候,少泽一扭头,看见了他的老大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完美下颚曲线和望着电梯外看风景的冷静侧脸。
……他妈的,你凭什么这么淡定啊这位爷!!低头看下你的狗啊连它都知道此时此刻摆出一副衰脸预热下至少等下可能会少被骂点!!
少泽心很累地抹了把脸,眼角能滴出血。
当雷切电梯到了倒数第四层的时候,少泽发现这货居然盯着某间牢房若有所思。
他居然还会若有所思!
明知道不该嘴贱自讨气受,大众脸狱警憋了半天,当电梯又往下了十层楼之后最后还是忍不住地清了清嗓子,强装自然随便聊聊天的样子哼了声,当红发男人略带疑惑地转过头看着他的时候,那双湛蓝的瞳眸居然让已经被男人折腾了几年的狱警还是感到紧张,带着手套的手放在身后抓紧,少泽不自觉地昂首挺胸:“你刚才盯着第二十九层在看什么?”
“哦,”雷切淡淡地应了声,有些回答得十分不伤心,“没什么啊,只是恰好看见从斯巴特大叔的牢房里走出来那个人我不认识,大叔的室友不是一个白种人么?为什么走出来一个黑人。”
少泽:“……”
雷切眨眨眼:“要求提问又不回答很没礼貌,少泽。”
少泽觉得自己被电梯里除了他和雷切之外唯一的那个生物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已经懒得再费力气去辩驳自己才没有要求男人提什么见鬼的问题,他僵硬着脸:“三个月前,和斯巴特大叔一个牢房的赖斯就被换到二十七楼去了……换句话说,dk已经在大叔的对面床睡了三个月了。”
雷切:“哦。”
冷静地点点头后,男人重新将他那飘忽的目光投到了窗外。
……一看这副满脸淡定毫无反应的模样,少泽就立刻猜到其实雷切根本不知道他在说谁。很想问问雷切在住进顶层之后,哪怕有没有一次翻开那本《绝翅馆管理章程》,稍稍扫一眼那里面有关“王”的权利与义务特殊篇章。
“你居然不知道啊,”少泽干笑,“二十五层以上的高级牢房犯人直属王的管辖,换人了你应该知道的啊。”
雷切:“谁规定的?”
“………………”少泽笑容僵在嘴边,“《绝翅馆管理章程》的特别篇里面有写啊,关于王的权利和——”
“那是什么东西?”
“………………人手一本,所有人进绝翅馆之后的第一件礼物……好吧,周一晨会上都会读的那本,书。”
“哦。”
“你怎么可能没见过,晨会我看你都有带啊。”每个周一能看见你乖乖地捏着那本书老老实实站在队伍最前端整个儿一副似乎还有得救的模样简直成为了老子继续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殊不知,在扫了大众脸狱警那写满了“你肯定知道快告诉我你知道”的期待脸一眼之后,红发男人用平淡地语气粉碎了他美好的梦:“那个红色的东西吗?在斯巴特大叔那里。”
“……?”个?红色的东西?
雷切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每周一拜托他帮我带去,否则我会忘记。”
“……”
“一会可以顺便跟馆长要求把王的位置换到队伍最后吗?站在队伍前面打瞌睡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
“可以吗?”
“好啊,真是个好主意。”
至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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