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阮向远。
作为人类已死不用烧纸,重生成哈士奇幼犬,新的名字叫隼。
主人的名字是一名名叫雷切的狂霸拽绒毛控神逻辑,长相可以打十分,满分也是十分。
我在绝翅馆里,目前要做的最重要的狗生目标是吃喝拉撒睡以及等死第二次入土为安。
——恩,以上,就是这样没错了,走你!
于是,当雷切关切地低下头凑近了睡得像条死狗怎么也叫不醒的狗崽子并且开始进行第三次轻声呼唤中,狗崽子突然猛地睁开眼,湛蓝的瞳眸在最初一瞬间的迷茫失神后,立刻恢复了神彩。
面前,那无限放大的英俊的脸让刚刚醒来的狗崽子仿佛受到了极大惊吓一般嗷嗷一声猛地从床上跳起,坚硬的狗脑袋瓜狠狠地撞到了正全神贯注低头看着他的红发男人的下巴,在男人吃痛一声捂着下巴直起腰后退的空隙间,作为罪魁祸首的狗崽子自己还挺委屈地抱着脑袋嗷呜一声倒地滚了一圈,在滚来滚去之间,阮向远发现,它这似乎是在一张崭新的、新换上了床单的病床上。
甩了甩脑袋,将身上滚得乱七八糟的绒毛抖动蓬松,当他吐着舌头将视线从和自己爪子一样雪白的床单上收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睡在他对面床的米拉小少年——从这位“病重”中的少年手上的掌上电脑里,发出单调而令人厌烦的滴滴声。
阮向远一边露出不屑的神情泛着翻白眼一边抬起右后腿给自己粉嫩的肚皮挠痒痒,狗崽子理所当然地认为,刚才在那一片混沌之中听到的,居然他妈的是游戏机里飞机biubiubiu的声音——老子还以为那是上帝的启示而事实的真相就是其实老子是被上帝选中来拯救地球的战士嘞,坑死爹啊草。
狗崽子夹着尾巴拉耸着狗脸正准备继续唾弃几句,忽然间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
这一次,非常有经验的狗崽子保持原来淡定的节奏继续吐舌头,转过头,给了他的红毛主人一个没心没肺的咧嘴傻笑。
“上辈子猪转世么,睡得那么死。”雷切随便在身边的病床上坐下,将狗崽子翻过来肚皮朝上放在自己的腿上,伸出大手揉了揉狗崽子粉嫩嫩的肚子,“差点以为叫不醒你。”
毛。
少放屁,你见过有哪个是在正值年少时睡死在梦里的?
……还有,手能不能不要乱摸,谁告诉你小狗就可以乱摸,还把老子叽叽朝上看得那么仔细,是想让我硬给你看吗大蠢货!
快放开老子——放开老子——放开放开放开——
…………………………………………好吧,就勉强让你摸一下,要摸快点,一会老子就反悔了!
“雷因斯哥哥。”就在狗崽子和蠢主人陷入“不给你摸快住手算了既然你那么渴望还是给你摸一下但是只是一下下”这样的游戏里不可自拔的时候,病房中,那名似乎才是真正主角的年轻男孩开头说话了。
他低着头似乎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手中的游戏机里,浅黄色的头发几乎接近于金色,碧绿的眼睛底下,是非常不明显的白种人常见的雀斑,在他的手里biubiubiu地响着飞机轰炸别的飞机时发出的单调声音,阮向远耐着性子停了一会儿,然后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越发烦躁的飞起。
而在这边,被叫道名字的男人头也不抬,唯一能说明他没有耳朵聋的,是原本在狗崽子肚皮上揉弄的大手稍稍停顿了下,男人的脸上的情绪甚至没有多余的变化,对于被叫道这个恶心巴拉的名字,他只是不咸不淡地从嗓子眼里哼了声算是作为回答。
“谢谢你的游戏机,不然住院会很无聊。”男孩抬起头,露出一个清晰的微笑,白皙的皮肤之下,清晰可见的绿色血管和雀斑也跟着生动活泼起来。
雷切被这莫名其妙的道谢搞得顿了顿,然后继续没有丝毫表示只是礼貌又木然地点点头,紧接着又是一个惜字如金憋死人的恩,而病房中,对于这个神情道谢做出最大反应的却是在他的腿上那位,只见软滚滚身材球状的狗崽子嗷呜一个翻身窜起来二话不说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腕——
他妈的!他居然有游戏机!你居然送他游戏机!不能忍!老子要平板电脑,平板电脑,狗爪子也能切水果!平板电脑!不给不松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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