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孽徒的称号了!
如果真的是个年少而人情不通的人坐在这里,可能就真的被老头的这番话给说得,顺着老头的话走了,可是韩武却能从这一连串都不带重复的骂话里听出老头浓重的失望和莫名的骄傲!
他这个大师兄再不是,也是老头的第一个徒弟,他可以骂,别人却指责不得的。
再者说,即使韩武现在涉入的医学行业并不精深,但也知道,像他大师兄那样,中医外科学得都快出师的情况下,转去西医还最后成了医学圣手!
这里面的天赋,是他活了两辈子也不敢期冀的。
所以,即使老头失望的很,却也掩饰不住他对自己收徒眼光的沾沾自得,以及些许的,对大徒弟成就的骄傲。
而看透这一切的韩武,对老头激愤下所骂的话,全部充耳不闻,只笑眯眯的端着一张平簍-u,n滤车谋砬樽邢柑着,间或的,给老头续上一点茶水——骂了那么久,也该渴了不是?/p>
老头骂得舒心了,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最后的关门弟子收对了!心里得意洋洋的同时,决定先让经纬国在学校里好好带着他一下,不要等送到自己这里学艺的时候,什么都只有半斤八两!
一旁被老少师徒二人忽视的左维棠,起先是有点不悦——但这不悦却并不是冲着自己被忽视而来的,而是他在韩武那里一而再再而三碰的壁!使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憋屈的感觉。
但眼光扫到韩武那种乖顺安和的表情时,心里跳动的怒火与憋屈,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居然慢慢的消散了去。
即使没有兴趣听他们之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依旧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反而在看着那样一张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嫩感的侧脸时,一不小心,走了神。
左维棠一直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主,不说他出柜后确实有过的一段荒唐日子,就是他还在部队时,手下那些大头兵里,高的,矮的,白的,黑的,健壮的,清秀的,什么样的他没见过。
但就是这么不设防的,突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并不惹眼的男人或者还称不上男人,就这么入了他的眼界。
【你不知道你要什么,而我知道我要什么……】
在撞到他的时候,左维棠就意识到这个人就是刚刚在位子自语这样一句话的人。
无端的,他在扶住这个人的一刹那,起了一丝好奇心,想知道什么人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句话。
但第一眼,不可
不承认的是:他失望了!
板寸头儿,清秀的脸,不到二十的年纪,身材都还带着点少年人的稚嫩感呢!不客气点说,压根儿就是个孩子。
果然就是一句现下年轻人惯用的,凸显自己与众不同的宣告语!他烦躁的想。
他不相信一个孩子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是他,即使知道什么能愉悦自己的身心,却也从不敢说自己始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准备放开他走人时,却无意瞄到了那双眼睛。不纯澈,但也不浑浊,里面藏着的东西很多,多到不像是一个年轻人的眼。
没有贪婪,但也没有少年人该有的蓬勃的生命力,更多的是……潭水一样的平静,像是什么都惊不起波澜。
这么一看,还带出了一些熟悉感。
这……不是那次在酒吧里一直跟着自己的眼睛吗?
【你不知道你要什么,而我知道我要什么……】
这句话就像梦魇一样,牢牢的跟着他,吃饭睡觉工作,不管他乐意不乐意,总有很多东西掺和了进去。
他要的是什么?他要什么?他要什么?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一向繁忙的脑子里居然被这个问题找了空隙。
是,他过得算是恣意了。
可是,……总还是少什么!
直到……在受到魏国手之托,去找经纬国办事时,再次偶然遇到他。左维棠不信命,更不信所谓的缘,但是……
【你不知道你要什么,而我知道我要什么……】
不期然的,他又想起了这句话,想起了那双眼睛;莫名的觉得,也许……总会有些东西是不受人力控制的;也许,这个给他怪异映像的人能带给他点什么也未可知。
即使不能,他也自信自己并不损失什么。
他自信自己能玩的起一场这样的游戏——唔,或许,这并不同于以前的任一一场游戏,也许……时间的终点里会有答案告诉他。
于是一份份有关于韩武的资料被送到自己面前,一份份枯燥寒碜的生平资料,看得他实在得不出这个孩子不同寻常的结论。
可是,他的那句话却一天比一天清晰的出现在他的意识海里,而那双不出色的眼睛也慢慢在他脑子中变得明亮。
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得知他更多的东西,总要找到点什么证明自己的眼光确实没有变低——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探查。
那个叫韩武的,一年来的举动,一
点点的摊开在他眼前,随着这些数据的增加,这个人的形象由那双只停留在薄纸上的眼睛形象,慢慢饱满起来
直至那一天,他翻着案头上最新一期的资料时,居然发现岳家的一个小辈居然也惦念上了他……而今天,则是一个少女与他状似情侣的相约……
无名的怒火袭上心头,好东西……果然到处都有人惦念,是吗?
……
当经纬国摆好了桌,布好了菜,走到客厅来叫几人去吃饭时,猛然撞见左维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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