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又菡感叹:“哎,别说咱五个是这么好的发小,彼此还有对方不了解的地方。”
庞豹沉浸在他的记忆中:“那次唱k我们还约了好几位女生,都是平常不敢约的。唱着唱着,有人哭了,有人趁着酒意向身边的女孩诉说自己的单恋。”
闵启好象故意不让庞豹把话题说完,他指了指在座的三个男孩,说:“奇了怪了,按说庞豹、简单和我都长得不丑吧?又菡和晓韵都是大美女,咱们五个怎么就没有好上哪怕一对呢?”
又菡娇羞地说:“我们是好兄弟好姐妹,有一个西方的专家说,兄弟姐妹长得再美再性感,都不会动心的。”
晓韵善解人意地说:“让庞豹说下去。”
庞豹犹如一条暂时被沙包阻住的河流,在冲决沙包后显示了十倍的凶猛,他的声音高了半度,仿佛警告他的发小们都不要插话:“坦白说,我喜欢的女孩子那时候也在场,是比我小一届的学妹。那天她穿了一件黄裙子,特别让人上心,好几次我都想张口向她表白,可就象蔡明说的‘癞蛤蟆粘胶水——我张不了这嘴’。小师妹好象也有所期待,除了唱k,就静静地坐着,可我真笨呀,就是张不开口。我身边已经有三四个男孩表白了,我还是没能鼓起勇气。直到曲终人散,我的话始终堵在胸口。离开ktv的时候,我从小师妹低着头的样子感觉到她的失望。可我能怎么样呢?我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
晓韵大大咧咧地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女孩子找男人,一看感觉,二看这男的将来有没有出息。”
又菡极表赞同:“庞豹你没听说过?男孩喜欢的是女孩现在的容貌,女孩喜欢的是男孩的将来。你考上了公务员、现在又提了副科长,可以给女孩子一份简单安稳的生活了,你后悔了吧?”
晓韵鼓动庞豹:“后悔就再去找她呀!”
“我哪找去?当时也没留她的电话。”
“笨啊,有心还怕没办法吗?”
庞豹举着茶杯不动了,眼睛闪闪发亮。
晓韵碰碰简单的手肘:“给姐说说你的爱情故事。”
简单裂嘴大笑:“还姐呢!你比我小三个月好不好。”
晓韵也笑了,举手拍打简单的手臂:“小三个月怎么啦,本小姐偏要你叫姐。”
简单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好好好,姐姐姐。奇了怪了,女孩子都想当姐,一旦上了年纪,就想当妹了。”
晓韵不饶:“呆简单,快给姐讲讲你的爱情故事。”
“好好好!”简单喝光杯中的茶,忽然严肃起来,想来他接着讲的话不能当儿戏。
“怎么讲呢?我单恋过我的补习老师。高一时她就当我的补习老师,当了三年。我考上大学以后,就没见过她了!”
晓韵失望了:“就这样?没有下文。”
简单惆怅地看了看大家,幽幽地说:“我也想有下文。”
闵启看着晓韵笑道:“符大歌星,也谈谈你的恋爱经。”
符晓韵眼中闪过一丝阴影:“讲就讲。大四那年,当时著名的乐队‘蝗虫’到我们校表演,按照惯例,节目的最后,我们学生也要表演一到两个节目。大家都知道,乐队可不是白到学校表演的,通常都有一群星探跟着,如果能争取到上台的机会,基本上就等于打开了娱乐圈的大门。所有的人都在拼命地准备节目,希望被声乐导师选中,我也不例外。直到‘蝗虫’来校的前一天,我们的节目还没有确定下来。这时节,声乐导师在练歌房门口叫住了我,让我陪他散步。我们走在熟悉的校园里,穿过花坛,绕过水池,来到一片寂静的林子。声乐老师先问了我准备的情况,又问了我的家庭情况。突然,他在一张石椅上坐下,我傻乎乎地站着,他拉我的手让我坐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但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说这次要上两个节目,一个是莫霓的舞蹈,另一个可能要在我和姚小窗之间产生。导师忽然说起这次机会的重要性,说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我听不懂。当我再三表示我懂了的时候,我发现我刻意保持的那段小小的距离已经被导师跨越了。导师突然又开始赞扬我的美貌,预言我如果进入娱乐圈,一定会红遍大江南北。他的手摸了我的头发,我忍着,摸了我的脖子,我还是忍着。当他还要往下时,我立即跳起来。他伸手抓住我,下流地问我:‘你不想要这次机会?’我甩脱了他的手,我说:‘敬爱的导师,我想要这次机会。可我不想用我的人格来换。’导师怪笑道:‘什么人格?不就一次**的运动吗?看人家西方的人,性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都可以不避人的。’我说:‘我是东方的传统女性。我只知道,如果我出卖自己的身体换来了上台的机会,我会看不起我自己的,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怎能给观众带来美的享受?’导师怏怏地说:‘在你眼里,那些光芒四射的明星,都是高尚者?’我不再听他说话,迅速逃离了他。我匆匆走出林子,几乎和一个人撞在一起,在月光下,我看出来了他是谁,他曾经无数次跟在我身后,无数次欲言又止,我等着他说话,可他一直没说。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照样没说话就转身走了。我知道,我永远失去了他。”
晓韵的声音低了下来,眼角含着两颗珍珠。
又菡抱着她的肩膀:“一个误会,你就一句都不解释?”
晓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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