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距现今六百多万年前的生命之谷谷底,当时这里还是一片繁荣祥和的景象——不仅生命之谷,这整个世界都是如此。那时候,每天都是灿烂的,就连下雨也像是雨滴在集体歌颂神灵们的英明管理。
“我那时刚被派遣为守护兽,我的祖祖辈辈都为守护生命之谷而付出了一生。从一出生,我们便要开始接受严格的训练,以便为将来成年后接班做准备。我成年后不久,我的父上便因年迈而被辞退了,住进了乐安殿。那里是为神奉献过的退休仆人、战士、守护兽的晚年居所——你可以看到,任何善良勇敢的人或动物都能得到神的仁慈呵护。
“当然,你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和爱戴,有拥戴,必有反对。即使是神也并不例外。当时,在距离生命之谷遥远的荒凉地带,那里被流放着一群恶灵。由于它们为非作歹、或是好逸恶劳、或是贪婪成性、或是反对神的统治,当时作为世界唯一主宰的众神为了惩戒它们的恶性,一致决定将犯下错误的恶灵们全都流放到连月光也不肯留恋的偏远之地。
“这个举措,得到了相当一部分人的支持,而另外不支持的极小一部分也都如同犯下错误的恶灵一般,被流放了。一些保持中立的人,为了不遭受流放之灾,也都服从神的旨意,变得勤劳、勇敢、诚实……神灵们用他们的至尊力量试图维持着这个世界的真善美,为此付出了很多。就这样,时间快速而又宁静地流淌过近两百万年。一场空前惨烈的战争的爆发,结束了那个美丽而又绝对的时期。
“随着时间的积累,被流放的恶灵越来越多,它们住在那连风儿都不肯给它们一丝丝眷顾的地带——活着时,每天一睁开眼便望见痛苦与绝望瞪着贪婪的眼睛,带着笑容看着自己;死后,它们化作灵魂,蛊惑着新的被流放者。那里的环境太过艰苦,艰苦得以至于让它们忘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快乐。每天,只有怨恨和嫉妒在它们的身体里不断疯长,周而复始——终于,那股怨气爆发了!它们被那股可怕的力量牵引着,从世界的边缘各地朝着生命之谷赶来,一路血腥杀戮,走过的土地连一根草也长不起来……众恶灵聚集生命之谷,誓要争取回本属于它们的一切。这一场关于神与魔、善与恶、专横与自由的战争,经历了整整十年没日没夜的恶战,终于以两败俱伤的结局告终。
“那一次,许多人类和动物都死去了,植被枯萎,神殿被推倒,神祗的许多战士和守护兽都死去了,还有不少神也在那场战争中消亡、毁灭。当然,恶灵的队伍也是死伤惨重,当时,许多怪受了重伤,逃回了深海或丛林,在那里开始发展属于自己的力量,调整势力,准备下一场战斗。而存活下来的神灵们,已预料到了倘若继续以专横来统治世界,灭亡之日已可预见。更何况,神的队伍比起以前已经大大削弱,比起还源源不断地崛起抗争的恶灵,力量悬殊越来越大。因此,神灵们不得不住进了云层之中,以躲避恶灵的狠狠反击——
“‘亲爱的子民们,我们只是暂时住到云峰之上。我们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恶灵的力量将不再汹涌,一切都能回到最初的和平安宁!被残破的生命之谷是暂时的,只要你们还守护着这里,我们将在不久的将来,再次降临这片邪恶的土地,净化它不安的灵魂。’说完这些话之后,神灵们彻底离开了这片满眼疮痍的神祗。
“当时,我和大部分战士、守护兽一样,已经受了重伤,存活下来的仆人们将我们抬到恶灵们无法找到的隐蔽的山洞中养伤。没有食物,也没有药材,山洞外,是恶灵们贪婪地扫荡。我们只能躲在山洞中,靠山洞里的泉水以及未受伤的人员夜晚外出寻觅而来的果子和鲜草度日。
“不知过了多久,恶灵的遗留份子才全部撤退。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有不少受伤的战士和守护兽都死去了。而我,因为年轻,成为了被幸运之神眷顾的子民之一。我们将死去的同伴埋葬,将仅存的大殿打扫干净,我们每日都呼唤着神的名字,希望他们能快点返回生命之谷,将光明重新带回这片大地。我们如此坚定不移地守候着,是因为我们知道,神许下的承诺是不会食言的……
“可时间跑得飞快,日复一复,年复一年,依旧没有神的消息。这个世界的变迁太快了,新的统治者会出现,而当初所谓的‘恶灵’,也会出现比神更加英明的人物。几百年来,这个世界逐渐由一个整体被划分为几个部分,其中以阿比奥汀为首的解简森林,从最初最凶猛顽强的一个恶灵发展成为如今在这世界力量最为庞大的魔怪队伍。其次便是平分大漠领土的池巅部落和大漠边缘一支神出鬼没的狼军团,而近一两百年发展起来的驻扎在附近的地下宫殿也逐渐成为相当有潜力的一股力量。除此之外,还有太多太多分支……所有的力量都在崛起,唯独没有神的消息……
“有人说,神已经全部消亡了,还有人说,神已经放弃了这片领土。在这样的绝望下,许多人都离开了,留下来的小部分人也逐渐死去。再后来,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了。我太老了,也许,我也等不到神的归来了……”
莱兹说到这里,不觉苦笑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自己。
索珊已经听呆了,几乎陷入了莱兹的这段回忆之中,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段惨痛的历史,专横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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