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听错的话,夏之铭是说了“聂”吧……
姓聂的……
能让夏之铭在他面前特意提起的还会有谁呢。
叶昭把手机朝沙发上一丢,仰头靠上沙发背闭眼沉默了很久,然后冷笑了一声。
☆、cer3
不用工作的清闲日子对叶昭来说实在难得,他在书柜上那一排买了却忙得没时间看的书里随便挑了一本,回到客厅沙发上打算就这样打发一下午的时间。
车被罗小晨开走了,他走前还被叶昭逼着带了防护口罩,叮嘱他下午顺便带点食材回来。
罗小晨在平日生活上属于三无人员,无大脑无技术无常识。要让他在家呆上几天不出门,要么泡面要么饿死。
近两年来的雾天有些古怪,有时候官方专家能准确地预测到,提前在各大电视广播上通知民众,将危害尽量降到最低。而另一些时候,那雾则来得极为诡异,毫无征兆,偏偏这种雾造成的伤亡才是最严重的。
不过不管对于哪种,叶昭的感觉都极为敏锐。
每到雾天,三无人员罗小晨就只能麻溜地滚来抱叶昭大腿以求有口饭吃。
其实叶昭的厨艺不算多好,但是人家贵在一丝不苟,以对待科学实验的态度对待每一种菜肴,虽然速度有点儿慢,但是做出来至少看上去非常漂亮,跟菜谱上的示范图片基本没差,至于口味嘛,反正喂罗小晨这种生物是足够的。
天色将暗的时候,叶昭接到了罗小晨的电话。他一边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一边按了通话键。
刚接通,罗小晨气喘吁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电梯……故障,你……你下楼……呼……来帮忙……呼……拿一下……东西……呼。”
叶昭疑惑:“你干什么了怎么喘成这样?等一下,我现在下去。”
大学时候,罗小晨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洗完澡之后四叉八仰地晾在床上秀他那六块腹肌。工作之后虽然他不常健身腹肌已经连成片了,但是不管怎样,近三十的男人怎么也不至于拎几袋子菜就喘成这样吧?!
从10层一路下来,叶昭终于在三楼的楼梯拐角处看到了累得跟死狗一样的罗小晨,放在地上的两大方便袋食材,以及埋在他背上状似昏迷的……一个男人。
叶昭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两坨人形物体,开口道:“不错,我都不知道你还兼职人贩子。”
“不是,我……我刚才,去停车,然……然后在小区门……口看见……他,他倒在那里……”罗小晨估计是一路背着他过来的,气还没喘匀。
那人脸埋在他肩上,看不见长相,身长可能比起罗小晨只高不矮。身上穿得黑色大衣不知道在哪里蹭花了,但看得出料子是上好的。
罗小晨长长喘了一口气,终于稍微缓了点过来:“尼玛长这么大只干什么!累死我了!……哎,叶昭你这什么表情?不是,你没认出来他是谁么?!”
叶昭闻言挑眉:“他脸都没露出来,我应该认识?”
“啊?”罗小晨偏头一看,“靠”了一声,然后伸手把他人脑袋从他肩膀上抬起来。
叶昭看到那张脸便整个人愣在那儿。
没了眼镜的遮挡,他看上去少了些冷硬,而这样睁大了眼睛有些惊愕又有些恍惚的表情对他而言实在少见。
直到罗小晨“嗷”一嗓子:“我说叶大爷,您赏完了没?我手要断了!”他才回过神来。
只见他恢复一贯淡漠的表情,走过去,微微躬身,修长的手指捏住那人的下巴抬起了一点,用能把人骨头缝儿都冻住的眼神冷冷地盯着那个男人的脸。
被看的人皱着生得有些凌厉的剑眉,闭着双眼,陷在昏迷之中,一无所觉。
叶昭看了一会儿,然后蓦地笑了。
罗小晨在一旁只觉得被那笑晃得浑身兹兹直冒凉气。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叶昭松开手,朝后退了一步,拍了拍手,像是掸开什么脏东西,他冷笑了一声,“今天上午夏之铭刚提到他,他就自己送到面前来了。”
罗小晨一哆嗦:“啊?夏之铭提到他?说了什么啊?”
叶昭笑得云淡风轻:“说他找死啊。”
罗小晨:“……”
叶昭弯腰拎起地上的方便袋,看着罗小晨问:“是你背他上去还是我背?”
罗小晨看了眼叶昭手里的袋子,抖着声音道:“我背,我背!我弄回来的嘛……”
叶昭满意地点点头,拎着袋子步履从容地走了。
留下罗小晨一边泪流满面地往上挪,一边唾骂自己:手贱啊就是手贱啊!尼玛捡谁不好偏偏把聂仁衍捡回来!这下好了吧!戳到叶昭不能说的那个点了吧!说到底谁能告诉他为神马聂仁衍会跟死狗一样倒在小区路牙边还偏偏让他看到啊!这年头捡个男人真的这么容易吗!啊!如此为难的事情为神马不让夏之铭碰到呢!他碰到就不会为难了,绝逼知法犯法直接把聂仁衍抛尸沉江连渣都不剩啊!
夏之铭和罗小晨同样都是叶昭的死党,两人因为叶昭也算认识多年了,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区别——
夏之铭是同叶昭一起长大的,从幼儿园一路同学到高三毕业。在高二那年他发现聂仁衍居然把他最好的兄弟拐带弯了的时候,二话没说跟聂仁衍狠狠干了一架。夏之铭从小就立志要进国家暴力系统,那身手不是一般人能招架住的,qín_shòu如聂仁衍也不能避免地挂了彩,最终双双搞进了医院。他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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