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豁然起身,理了一下自己的箭袖,“这稳婆必定收了好处!福康安聪明睿智,怎么能不知道!”福长安脸上重新堆起了坏笑,为自己满了一杯酒,玉杯琼液,他深醉其中。一杯酒入喉,他才缓缓的开口,“这男人吗?哈哈······尤其是面对自己深爱的女子,又如何能保持理智?”
和珅看了福长安一眼,双手束在身后,眼睛深邃无底,开口喊道:“刘全!”
刘全正在和万向阁一个未挂牌的女子戏谑,听到和珅的声音,松开那个女子的手便往厢房里急走去。“大人!”刘全屈着身子。和珅伸出一只手,晃了一下食指,“上前来!”接着就对走上前的刘全耳语一番。刘全得了命令以后,便重新屈身退了出去。福长安看着退下去的刘全,嘴角扬起一丝明了的笑意。
牡丹堂内,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老夫人,身上挨一顿板子。福康安看着老夫人平静无波澜的面容,深知此时她心里早已大怒,“给额娘请安!”
老夫人一掌拍在紫檀木桌上,涵烟眉抖动着大怒道:“你让我如何安?立即把嫣凝逐出京城!我决不允许这样的女子在你身边,辱了你的名声!”
福康安跪在地上并不起身,高大的身影坚毅挺拔,只要嫣凝在他身边,那么这一切他都不在乎。“如果额娘真的不想见到嫣凝,那么儿子迁任吉林将军时,一同带了她走便是!”老夫人的脊背一瘫软,不可置信的问:“何时去?为什么没有圣旨?”
“等额娘大寿之后,圣旨便会下来!”
福康安的头垂着,老夫人看不到他的样态,更加慌张。如今皇上开始重用福康安,她更不能允许嫣凝成为他的污点。“我不会承认她这个儿媳的!”
福康安起身,直视老夫人的双眼,“阿玛当年不也接受了额娘吗?”一语击中老夫人的软肋,老夫人倒在紫檀桌上,脸上的妆容失了颜色,李嬷嬷见状连忙扶着她。
“不管额娘允准与否!嫣凝都是我福康安的人!”福康安说完走出正房,月色如魅,不见一颗星辰。他握紧双手,隐藏着内心的悲伤,从小阿玛就不喜欢他。不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只有额娘处处护着他,如今却是第一次逆了额娘的意思。
老夫人握住李嬷嬷的手,闭上双眼,任由眼泪流下,“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啊!”李嬷嬷的脸色也随着老夫人的眼泪悲痛无比。
“将军!”赵兴匆匆赶来牡丹堂,附在福康安耳旁说道:“那个稳婆一出门便去换了银票,同钱庄的伙计说,稳婆手中的银票皆是千两!”福康安思索了一下,“继续监视,再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
“是!”
赵兴领了命令出去以后,福康安便往夕盈的院子走去。走到院门口,福康安无意间瞥见院门上的匾额长亭苑,心中惊异了一下。夕盈看到福康安,心里不安起来,此时他应该陪在嫣凝身侧,怎么会来找自己?虽然心里不安,但是夕盈还是显出了温柔贤淑的笑容为福康安奉茶。
福康安接过茶,问坐在身旁的夕盈,“这匾额怎么换了?我记得以前不是这个?”福康安皱眉想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出以前的匾额是什么,只好作罢。夕盈脸上的笑容渐渐黯淡,夏儿急急说道:“回将军!自从夫人住到福宅以后,姨娘便换了匾额。亭取自与停同音,姨娘说她不求将军能够日日陪伴身侧,只求将军路过院门时,能够停留的久一些,心里便能欣喜万分了!”
“夏儿,谁允准你胡言乱语的!”夕盈待夏儿讲完,便一脸怒气的骂她道。福康安听夏儿说完,心里不觉动容了一下。他知道自从嫣凝出现,他的心里也无暇再顾及她人,夕盈大方娴淑,断不会像香儿那样事事说出口。福康安把手里的盖碗递给夏儿,拉住了夕盈的手。夏儿见状,脸上窃喜,领着屋子里的其他下人便退了出去。
夕盈情意绵绵的看着福康安说道:“我没有要与夫人吃醋的意思!”“是我疏忽你与德麟了!”福康安加重了握在夕盈手上的力道,却掌握的恰如其分。“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夕盈脸色如常,“稳婆是额娘请来的想必不会有问题,可是人皆有贪念,稳婆也说不准!”
福康安凝神了一下,额娘一向治家严谨,夕盈没有那么大的手笔,她与嫣凝一向交好,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想到这里,福康安不知嫣凝是何种状况,不觉担心起来。松开夕盈的手,福康安顾及她的感受,呈军营还有事,便出了长亭苑。
“姨娘,您怎么不拦着将军啊?”守在门口的夏儿见福康安走远,便急匆匆的走到房里问夕盈道。
“拦得住吗?他的心在嫣凝那里,即使我把他绑在身边又有何用?”夕盈的脸色暗下来,身上的蜀锦旗袍与发饰上的珠钗宝玉再也衬不起她的温柔贤淑,“不过回去又如何?嫣凝的破壁之身会成为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沟壑,即使他查出萼兰贿赂稳婆之事,正好断了萼兰进府的念想,也省的我麻烦了!萼兰的格格身份虽然不正宗,可到底也是皇上亲封的!她一入府,我还是要低于她之下!”
“可是姨娘,这将军查出来了,心里肯定会不再怀疑夫人的!”夏儿的“姨娘”与“夫人”刺痛了夕盈的嫉妒。
昏黄的烛光下,夕盈掏出袖中染了血的白帕放到烛火上,嘶嘶的声响下,夕盈的面容变的狠绝冷漠,“嫣凝!这是你逼我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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