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小,换点新的。”
向如走到地下室,朝正在辛勤劳动的一众黑巫喊道。
“……”没有人应和,接到命令大家只是低头行了个礼,然后埋头处理手上的工作。
向如满意的点点头,好,很好,就让哀嚎声来得更猛烈些吧!
“换好后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工作到此为止。”
没人听懂向如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只是低头领命。
黑色的火焰,漫天的鬼怪,还有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子,地狱之火,能烧毁世间一切之物。是谁?是谁在我家燃起了这火焰!
“不要过去!”
“可是……不要!”
“听着,从后山的秘密通道逃走,跑快点别回头。”
“可是,我不要只剩下我一个,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她是谁,为什么要来我家放火。”
“不会的,你不会是一个人,只要跑到城镇那里到处都是人!”
“爷爷!”
“好,听我说,去找语文言,尽管我和他并不很熟,不过我觉得找到他就会有办法。去去去,一起死了多没意思!”
爷爷……
神卦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被汗水湿透,刚入睡不久,那突然放大了的鬼哭声把她从噩梦中惊醒。重新躺下,可一旦醒来了,听着那些令人黯然神伤的鬼哭声,再也无法入睡。
唉……
无声的叹了口气,神卦又坐起来,发现语文言不在房间,十五和初一都安好的躺在房间的另一边。
这时候,没人会看到自己呢……
神卦想着,眨眨眼,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拉开门,转头确认两人还在睡觉后,走出了房间,她决定了,要到地下室一趟。
那些鬼哭声一直让她放心不下。
晚上的城堡没有巡查的侍卫,大概是因为这地方本来偏僻鲜有生人进出,而且又是监视鬼怪的地方,正常人都不会前来盗窃或者捣乱,一路上十分顺利,轻而易举的来到了一层,只是,哪里才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呢?
正是发愁之际,走廊另一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神卦连忙缩到墙角快速的四周张望准备找个地方躲藏,正好看到身边一个空的大花瓶,比划一下,大概容得下自己。
不管了,神卦跳到了花瓶里,抱着身体尽量缩成一团,闭上眼睛尽量把呼吸声隐藏起来。
脚步声渐行渐近,向如走到了花瓶前,停了下来。
神卦眼睛闭得更紧,扑通扑通狂跳不已的心使得她不由得担心花瓶会被震碎掉,要被发现了,拜托,千万不要发现我!
哼……相如裂开嘴,忍住没笑出来,移动脚步离开了神卦所在的花瓶。以为逃过一劫的神卦松了口气,只是惊魂未定之时,向如不知搞什么的又走了回来,停在花瓶前!
咦——
神卦连忙捂住嘴巴,把就要出口的惊呼声硬生生吞会独肚子,他又回来干什么!
“哈,原来掉在这里。”
躲在花瓶的人听到向如的话,心头大石猛然放下,呼——原来是掉了东西……
这一次,向如真的走了,还带着一丝恶作剧达成的满足。嘿嘿,看来他们果真行动了。
神卦爬出来,猜想向如晚上不睡觉一定是去了地下室察看结界,于是顺着他来的路而去,果然发现了一扇通向地下的门。
楼梯向地底延伸,很长很深,楼梯两旁都插了火把,站在门口处可以看清地下的情况,尽头是一间普通的地下室,而那里还有一扇门,鬼哭声看似是从门后传来。
“嗯?”正想推开那扇门,神卦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径,以这门安装的门锁看来,应该是属于高级防范,但是偏偏,门没有上锁,正确来说,是被一块小石头卡住了,根本没有关上。
是来往的人粗心大意,还是刻意让门开着呢?
神卦稍微想了一下,觉得无论哪种情况都应该和自己门放到原位,继续保持被小石头卡住的样子,走下了门后的那一条楼梯。
夏天,地下的温度理论上应该比地面要低,可是走到这里,神卦只觉得迎面扑来的热浪逼得她透不过气,湿热的温度加上出了的汗水,就像是很多天没有洗澡,不知道是地下室本有的还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弥漫着的那股怪味浓烈胶结。
加上地下室不通风,走在里面简直是恶心至极。
楼梯不长,走不了几步迎来了一个转弯,那些凄厉的鬼哭声便是从转弯处传来。
到底这地下室隐藏的是什么?鬼哭声果然是结界?带着满腹的疑团,强忍着难受的厌恶感,神卦贴着墙壁,定了定神,探出头向里面看了一眼。
第一眼,神卦没弄懂眼前是怎么一回事,直到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
当她明白过来之时,却因为震惊而忘记了思考。
地下室很大,超级的大,目测可以容纳上万人之多,中间是一个红色血池,池中不断泛起灼热的气泡,一个个大铁笼浸在血池里,笼中满满的都是鬼灵。
那些血水应该是混有符纸,浸在水里的鬼灵身上升起阵阵灰烟。
或者是担心鬼灵适应了那股痛疼后麻木了没有反应,旁边还有一个装置,不时把铁笼扯起来让那些脱了层皮的可怜鬼得以休息。
血池的左边是一排木架子,右边是铁钉床,后面的铁笼子高高迭起,每一个笼都困住了不能再多的鬼灵,彼此之间紧紧相贴,手脚都缠在一起扭曲变形,唯有一点相同的是大家都头朝上仰,吐出长长的舌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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