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的同志们,在王兆云副大队长、大队文书兼朱家坪生产队队长的陪同下,一路说说笑笑地走出嗮谷场,沿着水库排洪渠,笔直往前走着。
虽然,大队部距大队火铺不足五百米,但沿途预示着又一个丰收年的景观,不得不让调查组的同志们感概万千。
“朱文书,歹是蔫们(这是你们)生产队的稻田么(吗)?”王仲漾书记问道。
忠南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说:“是哈(是啊)。不出意外的话,全大队亩产平均数,至少比替年(去年)增产200斤左右。”
“不错哈(不错啊)!朱文书,蔫们(你们)是乃们(怎么)做到的哈(啊)。”庹思琦社长问道。
唐典祝副社长,哈哈大笑道:“歹就是(这就是)玉湖坪大队的秘密武器。哈……哈……哈……”
“么得(什么)秘密武器?港哈子(讲讲),让大家也晓等一哈(知道知道)”王仲漾书记说。
“哈……哈……哈……”,唐副社长故意卖关子,笑而不语。
庹思琦社长见唐典祝副社长只顾笑,不说话,急不可耐地说:“朱文书,蔫来港(你来说)。”
忠南正欲开口。
唐典祝副社长开玩笑地说:“忠南哈(忠南啊),庹社长的官是大一些,一点儿都不错。但是,蔫(你)可莫忘哒(了),完(我)是玉湖坪大队的驻点干部哈(啊)。嘿……嘿嘿……”
庹思琦社长也开玩笑地说:“官大一级会压死人的啰。嘿……嘿嘿……”
忠南感到左右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哈……哈……哈……”王仲漾书记哈哈大笑着说:“朱文书,感到很为难吧,是啵(吗)?”
正当忠南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阵山歌从不远的稻田里传来。
“六月骄阳哟似火烧啰,完(我)到田里耶忙碌着,人嘎问完(我)哟忙么得(什么)呀,为了今年啰大丰收喔。”
“朱文书,蔫(你)腿脚不方便,带杜副局长几个替(去)火铺歇息一哈(休息休息)”王仲漾书记说。“王副大队长,蔫带完过替看哈(你带我去看看)。”
接着,又响起一支山歌声。
“科技兴农哟决策好啰,玉湖坪人耶见曙光,稻穗弯腰哟苞谷(玉米)壮呀,今年又是啰丰收年喔。”
“王副大队长,歹个(这个)唱山歌的人,不简单哈(啊)。”王仲漾书记问道。
“是哈(是啊)。他就是完们(我们)玉湖坪大队的大秀才朱民俊。”王兆云副大队长说。
“难怪哈(啊)。”王仲漾书记说。“喂,完(我)记得让他到大队做个闲散职务的,蔫们(你们)是乃们(怎么)搞的?让他也跟着社员一起搞劳动?”
唐典祝副社长紧走两步,说:“王书记,蔫(你)可冤枉死王副大队长他们哒(了)。”
王仲漾书记停下来,回过头,疑惑地看了看唐典祝副社长,说:“冤枉他们哒(了)?歹(这)难道不是事实么(吗)?”
唐典祝副社长说:“当然,歹是(这是)事实。但蔫(你)不晓等(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哈(啊)”
“难道有么得(什么)故事?”王仲漾书记问道。
“当然哈(当然啊)。显贵书记本来安排朱民俊做大队保管员,可他硬是不干(不做),非要做农技员不可……”唐副社长给王书记讲着朱民俊要做技术员的前后经过。
“哦,原来是歹样的哈(这样的啊)。”王仲漾书记感概地说。“难怪老朱家,在蔫们(你们)玉湖坪有那么高的威望。就连省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甘心地七(吃)得起苦,受得起累。”
“乃个港(谁说)不是呢。”庹思琦社长颇有感触地说。
说话间,他们来到朱民俊身边。
王仲漾书记紧紧地握住朱民俊的手,亲切地说:“民俊,累啵(吗)?”
朱民俊推了推眼镜,笑着说:“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红军过草地。歹样(这样)的话,就不苦也不累哒(了)。”
庹思琦社长拍着手,微笑道:“港(说)得太好哒(了)。”
“民俊,歹么(这么)大的太阳,蔫(你)不要命哒(了)?还跑到田里来测水温。”唐典祝副社长拍了拍朱民俊的肩膀说。
“没事儿的。唐副社长,蔫(你)来视察工作来哒(了)?”民俊说。“中午的水温最不好把握,稍微不慎,就会直接影响到稻谷的成长与发育……”民俊头头是道地说道。
王仲漾书记沉思了一会儿,说:“民俊,完(我)搞不明白,蔫(你)是学中文的,乃们(怎么)对农业也做起研究来?”
“因为完(我)是农民哈(啊)。”民俊笑了笑,接着说。“随着社会的发展,化学肥料的不断使用,大大小小的自然灾害,以及人口的增长,土地问题,将会是未来的首要问题。如果从完们(我们)这代人开始,不替(去)改良土壤,合理耕种。不要多长时嗝儿(时间),完们(我们)的子孙,将会出现严重地缺少沃土良田……”
民俊的一席话,像警钟,惊醒了众人。
王仲漾书记说:“民俊,如果请蔫(你)去公社做农技站站长,蔫肯替啵(你会去吗)?”
“讲课可以,替(去)做站长不行。”民俊说。
“乃是为什么哈(那是为什么啊)?”庹思琦社长说。
民俊想了想,擦了一把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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