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泓宇越想越生气,瞅着颜牧,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和憎恨!
眼前这个人,如果不是太子爷的小舅子,不是太子妃的弟弟,本大人早就把你就地正法砍为数段了!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无赖,干你妹妹的,你整天屙屎不擦腚,害得本官跟一起倒霉,被齐州百姓痛骂。
这会儿你他娘的坐着说话不嫌腰疼,责问我?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算老几啊你?昨天的那阵电闪雷鸣,咋没劈死你呢?
心里咒骂了一气儿,若让陈泓宇当面跟颜牧翻脸,他还真就不敢!
不过,今天,他听说那个刚进城就搅得颜牧这贼子坐卧不宁的小姑娘,背靠着燕王府,所以,陈泓宇觉着自己心底里有些胆壮了!
只是,陈泓宇万万没料到,顾家小姑娘与颜牧开撕大战还没开始,忽然就来了一群击鼓鸣冤告状的,这让他万分恼火和心烦!
“禀告大人,衙门外击鼓鸣冤的是齐州百姓和部分商家,他们手持状纸,抬着棺材,前来状告……状告……”就在陈泓宇恼火之极,正要派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有衙役进来禀告。
只是在说到状告何人的时候,这衙役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不安地眼神不时地偷瞄了几下悠然自得的颜牧,不敢说出口来。
“状告何人?你这……快说!”陈泓宇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吼道。
衙役一缩脖子,忙打千回道,“状告……状告颜大爷。告他……自来……自来到齐州,就……就………横行霸道猖狂无忌欺男霸女鱼肉乡里欺行霸市逼良为娼残害人命没有人性……不得好死!”
这衙役开始还不敢说,可越说越顺流,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形容词和白话,反正都是形容颜牧的,没有一句是褒义词,累得他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
而且这衙役很机灵,一行说,一行不着痕迹地挪到了房门口,只待颜牧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就跑!
反正憋了这么多年的王八气终于说出嘴来,最后不忘了把自己的心里话也捎带着骂了出来!
娘的,若不是你这个混账王八蛋,有一次出外游玩,跑到了柳家铺子那边,碰上了我暗自中意的刘家姑娘,起了邪念,心生龌蹉之意,非要强行纳了这姑娘为十八房小妾,逼得刘家姑娘投了河,我温锁就上门提亲了。
颜牧你这个挨千刀的王八犊子,逼死的姑娘何止刘家姑娘一个?如果不是你姐夫是太子爷,是未来储君,齐州城的百姓都能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衙役温锁把话禀告完了,憋了多年的怨气也骂了出来,然后不等颜牧反应过来就疾步窜出了后堂。
颜牧端着茶盏,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还在懵逼中!
“陈大人,他说那帮人告谁?告……本大爷?”难以置信啊,在齐州这地界,竟敢有人击鼓鸣冤告他颜大爷?这是真的吗?莫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
陈泓宇见颜牧懵逼的样子,心里很是痛快!
娘的,该死的颜牧,终于惹了众怒了,齐州百姓要群起而攻之了,好啊,这可太好了!
可陈泓宇高兴没有两息功夫,突然间感觉到不对劲,这群百姓真要是惹恼了这位颜大爷,那自己……遭罪的肯定是自己啊!
就自己对颜牧的了解,百姓们击鼓鸣冤告了他的状,他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恼羞成怒大发雷霆,说不得他真能动用太子爷的势力,来一个血洗齐州城都有可能啊!
陈泓宇感到自己眼前直发黑,心里直打鼓,恨不能自己现在突然间病倒了,或者是昏过去了,等自己好转的时候,这事儿就过去了。不管是那位顾家小姑娘被颜牧斗倒了,还是颜牧被顾家小姑娘,或者是齐州百姓给腰斩了,都与他无关了!
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太骨感!
就在陈泓宇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颜牧突然间发难,手里的茶盏就带着这位颜大爷满腔的怒火,飞溅到了他的脚下,随着一声惨不可闻的脆响,无辜的茶盏应声而碎裂了一地!
“陈大人,这就是你治下的刁民?嗯?他们告谁?告我……告本大爷?”颜牧手指反指着自己的猴子似的脸,怒吼道,“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啊?告我?
我告诉你陈大人,今儿个这事儿你的给我一个说法交代,若不然我就认定这群刁民闹事就是你指使纵容的,若不然他们哪个敢告我?还击鼓鸣冤?卧槽他大爷的,敢告我?也不看看我颜牧是谁!”
陈泓宇强压心中怒火与惊惧,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道,“颜大爷,您请先息怒,先息怒!这事儿请容本官先查问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先稍安勿躁!”
堂堂的齐州刺史,大齐朝的从五品的官,却不得不管太子妃的弟弟,一个没有任何建树,没有多大品级的人叫大爷,由此可见陈泓宇这个官当得,实在是憋屈啊!
心里包着一团怒火的陈泓宇,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做得有些发皱的官服,挥手吩咐衙役们,“升堂!”
“升堂!”
“升堂……”
“升堂…………”
随着一声声威武的吆喝声,齐州州府第一次因为颜牧而升起了大堂!
“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陈泓宇一声令下,就见一个衙役上前行礼,“刺史大人,击鼓鸣冤者数百,咱这大堂为实装不下这么多人哪。而且,远远赶来状告颜大爷的百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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