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落下,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孟婆,你见过一个身穿宽袍大袖的男子吗?他是一个修士,身上有隐约的天道气息。”
孟婆笑眯眯的回答“那么特殊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他……”我的心提了起来。
孟婆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阎王大人,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喝了我的汤投胎去了。”
我心冷如冰,浑身爆出无数的冷汗,千赶万赶,没想到还是与他错过了。
看到我这副神色,孟婆不但不担忧,居然还笑容可掬,我瞄见她眼中划过的狡猾,立马清醒过来。
孟婆不可能骗我,司命必定已经转世轮回了,但是他不可能就这样走,肯定还留下了什么东西给我。
我沉下脸说:“孟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我!”
孟婆见我这么快就意识到,面容上浮现出钦佩之色,她不慌不忙的行礼道:“老妪并无他意,您既然没问清楚,又怎么能怪罪于我呢?”
一番话有理有据的,我竟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叹气“他可曾给你留过什么话或者留下什么东西?”
孟婆从袖中掏出一样物品,双手递给我说:“这是他给你,您想知道的一切都在上面。”
我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召唤天魂的阵法和流程,心中大喜过望,总算是有惊无险。
我戴上东西就打算走,身后就却传来孟婆意味深长的声音“那上面记的东西,老婆子的我也看了,阎王大人不要让第二次浩劫再降临阴曹地府。”
我心急救人,也无暇细思,回到阳间后便去主殿寻找安澜。
安澜正在密室中调息养伤,我走过去轻轻地说道:“我已经从司命先生哪里知晓了如何做法?可我还……”
她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说道:“白姑娘不必说了,司命想要做的就是我要做的,既然他已入轮回,剩下的我自然要帮他完成。”
听完她的话,我呆愣了许久,深深地弯腰行礼“大恩不言谢,儒们的情谊我铭记终生。”
我的眼眶湿了,生我所欲也,义一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也,从安澜和司命先生的身上我看到了儒家先贤的精神在一脉相承。
儒门现在或许只是星星之火,但我相信终有一日可以燎原。
我把司命留下的东西给安澜浏览,她看过以后皱眉说道:“上面所记载的东西和阵法,我儒门虽然小,但也找得齐,可唯有这逆天石实在是……”
“阁主不必忧心”我从怀中拿出来“这东西我机缘巧合之下,恰好得到了一块。”
安澜不可置信的查看着,过了许久,她惊呼道:“竟然是真的,想不到这人世间居然还有魔界的天命之石!如此以来一切便都起了,我这就吩咐众弟子去准备材料,白姑娘可否稍等两日。”
我点点头,又去查看了仇菊的身体,见她如往常一般安静的沉睡,只是肤色有些暗沉,才放心“你一定要等着我,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回去。”
我回到了我住的宅子里,发现白夜这家伙在阳光下懒洋洋的窝着,庭院中随风舞动的桃花瓣飘飘扬扬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一脸的享受,甚至还打哈欠。
封严更不必说了,生来就会享受的人,坐在石桌旁自饮自酌,别提有多悠闲了。
我冷着脸说道:“司命先生死了!”
封严饮酒的动作顿住片刻,而后慢慢地送入口中“这是天命所定。”
白夜连头都不转一下,他慢慢的走过说道:“你知道我们不让你去炼丹室的真正原因吗?这就是原因!”
我的心一片阴霾,就像下起了瓢泼大雨,急急的走几步挡在他的面前大喊大叫:“如果你们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样他就不会死!”
白夜面露讥讽“你早就知道了,或者说你内心早已猜到了,可惜我们带提醒?”
愣在那里,我摇头后退,想说不是这样的,但是潜意识已经告诉了我答案,他们是对的,天道在生死上格外的公平,一命换一命。
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下,我捂住眼睛,心中的愧疚就像是绝望的城。
封严叹息一声“一啄一饮早有天定,就算不是你,该发生的也总会发生的,这不是你的错”他走到我身边,用力按住我的肩膀。
我转过头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目光像流水一样清澈,微微愣住了,封严的容颜何时这样清晰可见了。
他的脸上虽然有一层薄雾,但身形比先前凝实了很多,如果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它原来是一个魂体。
心中所有的痛和愧疚都在这一刻这一秒爆发了,热泪滚滚仿佛夏日的暴雨。
封严又是叹息,他缓缓的抱住我“从始至终,或许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变,初心不负这就足够了。”
第三天上午的时候,安澜亲自来找我“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只缺一位施法者,就有我来充当吧。”
“不,让我来吧,你的肩膀上还有儒门的弟子和未来”我郑重的说道:“一切因我而且,那就让我把这一切结束吧。”
我和安澜相携到了炼丹室那,进去之后,只见碎石无踪,沟壑已经被夷平,平整的地面上用各种珍稀的材料构成了一个复杂的阵。
镇的中心仇菊静静的躺着,我走到她正对面,凝视着她的容颜。
风安静的吹,白夜和封严守在我的左右两边,我再一次转头劝说:“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无论结果如何,这是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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