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来时,是在药王宗的炼丹房。白夜和封严守在我的身边,他们一见我醒了,赶忙过来问我怎么样。
“榆思故呢?他有没有事情?”我直到现在还是头疼欲裂,拉住封严的胳膊,焦急的问他。
“他和你一样,事故发生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封严一边指了指厢房,一边又揉了揉我的脑袋。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我赶忙去找榆思故。
榆思故躺在床上,双目虽是紧紧闭着的,但眉头仍然紧皱,脸色苍白,我看得出来他很难受。
榆思故的额头还是不断渗出汗水。在那场梦境中,榆思故也被带了进去,我不知道他的元神是否真的进入梦境了,但就算没有,炼丹炉爆炸榆思故也伤得不轻。
我看着榆思故,拿出手帕给他擦拭这额头的汗水。我仍记得,在梦里,伏羲给榆思故叫迟渊,迟渊,梦境里的迟渊。
我这才仔细地看榆思故这张脸。榆思故皮肤很好,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然而这样的脸庞,眉眼间却又让人觉得不真切。
我想起来,榆思故初拜我为师的时候,榆思故母亲的怪异举动。一举一动,像是一个被操控着的提线木偶,总觉得没有生气。
然而现在想来,越发像提线木偶了,太呆板。
榆思故感觉到有人给他擦拭汗水,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我刚好对上了榆思故的目光,是那样熟悉的感觉。
一个人,就算他的容貌千遍万遍,属于那人独有的神情是不会变的。非但是人,生物皆是如此,各有各独有的目光。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见到榆思故,总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因为榆思故,就是白泽。
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缓缓叫道:“白泽,你醒了。”
白泽怔了一下,眸里转而露出诧异的神情,却还是掩饰着:“师傅,你说什么呢,我是榆思故啊。”
我摇了摇头,“白泽,我知道是你。”
榆思故终于不说话了,把头偏向一边。良久,却又转过脸来看着我,重复着刚才的话:“师傅,我是榆思故,不是白泽……”
我没有再反驳。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夜见到榆思故,会脱口而出“池鱼思故渊”。迟渊,榆思故,连起来不就是“池鱼思故渊”吗。榆思故是白泽,白夜一定是一早就看出来了。
榆思故微微闭上了眼睛,也不再重复自己是榆思故了。或许他也是默认了,自己不是榆思故,榆思故是骗我的,他是白泽。
我突然觉得有些难受。这么久,我已经习惯身边有一个默默努力着,任劳任怨的小徒弟。被打趣的时候会脸红,很敬重师傅。
“我是白泽。”他说。
我知道,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解释的余地,因为他知道我可以肯定他是白泽了。我叹了一口气,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看着白泽,抿了抿唇,“白泽,你不知道,无论是人还是神兽,都有自己独特的神情,眼睛是可以区分一切的。”
说着,我缓缓起身。既然白泽已无大碍,我只想出去透透气。在这里坐着,总觉得心头很压抑。
“女娲。”白泽突然叫到。
我怔了一下,却也不回头,对白泽说道:“我不是女娲。”
我听见了白泽的苦笑。良久,我正打算离开时,白泽突然对我说:“你就不想知道,女娲和伏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白泽一言道破了我心头的疑惑,我确实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会突然反目成仇。至少我知道,女娲是好人,但伏羲也并非邪魔歪道。
我转过身,白泽撑着床,很吃力的做起来。因为手上没有力气,白泽险些从床上摔下去,我赶忙前去扶住了白泽。
“在这里多坐一会,听我说完,好不好。”白泽低声说,声音里有些许哀求。
我再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好。”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会无意中叫你女娲吧。”白泽说。
我没有说话,白泽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是灵兽,灵兽区分一个人,并不全是看一个人的相貌,更是靠对一个人的感觉。”
“所以,你觉得我和女娲给你的感觉是一样的?”我问道。
“并非完全一样,只是在你身上,有女娲的灵气。我陪伴了女娲很久,所以每次见到你,都会觉得你是女娲。后来我发现,你身上真的有女娲的灵气。”
“我还是好奇,女娲和伏羲之间发生了什么。”我说道,“看起来,是反目成仇了。我不相信伏羲会变成那样,也不相信女娲是背信弃义的人。”
“都不是,只是误会,一切都只是误会。”白泽突然有些激动,“可是伏羲不知道。女娲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伏羲,为了天下苍生,只是没有机会给伏羲解释清楚了。”
白泽说着,一口血喷了出来,我慌忙找帕子给白泽擦拭了血,给他倒了一杯水。白泽喝了水,我又给他运气,他才好些。
但白泽的身体开始变化,所有人的特征全都退化了,又变回了原来灵兽的样子。白泽变回灵兽后,就趴在床上,也不乱动。
“伏羲和女娲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我停止了给白泽运气,看白泽没有先前那般难受了,有些心疼地抚了抚白泽的毛。
“其实女娲封印伏羲,一方面是因为伏羲苏醒后身上的六道魔气全都化作了魔道,会危害天下苍生,使生灵涂炭。”
“我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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