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顽刚一回到卫国, 便确认了姜瑾萱怀孕的事,毕竟卫王昭告天下的事不可能有假,谁都知道如今卫王对宣姜夫人有多宠。
在朝堂上向自己的父王汇报了齐国之行,不出所料的受到了责备, 不过或许是在场的百官也害怕当年的荒唐事重演,一个个居然替姬顽求情了,毕竟传闻那瑾雯公主的美貌可不在其姊之下。
姬顽也乐的见此情形,毕竟想要在朝堂立足,总要有人帮忙, 姬顽倒没有姬伋的清高, 她就是个现实的俗人。
姜瑾萱坐在偌大的宫殿里,这宫殿是卫王命人花了一年时间建成的, 多少人羡慕住在里面的人, 羡慕拥有这宫殿的姜瑾萱。
殿中种了不少木樨,八月的季节,整个宫殿都飘着香,姜瑾萱品着宫人新觐的酒,有些无聊。
如今的姜瑾萱已经不是那年刚刚嫁入卫国时天真的公主了, 如今她是卫国最有权势的女人,卫王爱她这一副皮囊,姜瑾萱便借着这一副皮囊取悦他, 蛊惑君心以获权势。
用这权让姬伋郁郁不得志, 也因着卫王的宠爱被巴结, 如今这整个卫国王宫, 又有谁敢和她作对。
呼风唤雨的宣姜夫人,可姜瑾萱却厌恶这样的自己,曾经她恨卫王色迷心窍,恨姬伋软弱无能,恨齐王无情,恨命运不公,如今她倒是看开了,恨又怎样,都是定局了。
自己不也成了她父王那样么,只问目的不问手段。
姜瑾萱看着从墙头跃下的姬顽慢慢朝自己走来,每次这人来找自己都是不走寻常路,理由是被人闲言碎语对她的名声不好,姜瑾萱从不知道居然还有人在乎她的名声。
她一直觉得姬顽这人当的起绝世佳公子的赞美,至少那皮囊当的起“回来了。”
姬顽盘腿而坐,点了点头“现在还喝酒?对孩子不好吧。”不准痕迹的瞥了一眼姜瑾萱尚未显形的小腹,心里有些微微的刺痛。
“你倒是有趣,连姬伋都有些介意这孩子,怎么你倒是怕他有事一样。”姜瑾萱半真半假的问到。要说这些年最大的成长,或许不相信任何人了倒能算是了。
姬顽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瓶“听瑾雯公主说这是你最爱喝的酒。”姬顽不介意姜瑾萱的孩子吗?怎么可能不介意,那是她最爱的女子,有了别人的孩子,这孩子还是她的弟弟或是妹妹。
只是姬顽的介意与姬伋的介意可能有些不同而已。
姜瑾萱惊讶的看着姬顽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她不过说了句不妨试试齐国的酒,别有一番滋味,姬顽却能记住了。
“谢谢。”就是感动,姜瑾萱也只是淡淡的道谢。
“你喜欢就好,没什么别的事我先走了,父王该来了,对了小心一下替你安胎的医官。”姬顽作了个揖,又匆匆走了。
姬顽对姜瑾萱的关心从来都是点到即止,不多说也不多做,她会告诉姜瑾萱哪里有危险,却不会自作主张的去帮她,也是这样姜瑾萱才任由她接近自己。
流言这东西总是传的极快,齐国那些污言秽语都传到了卫国了,姜瑾萱听到那些话的时候,气的不行。
姜瑾雯是怎样的人,姜瑾萱再清楚不过,她这个王妹聪慧无比,也有些寻常女子没有的胸怀,但私相授受不知检点的事姜瑾雯是断不会做的。
姬顽再次去找姜瑾萱的时候,是去给她送琴的,姜瑾萱说喜欢这把琴好久了,只是大概是找不到了,却也是巧前几日有人有求于她,便献上了这把好琴。
姜瑾萱没接,每次姬顽给她东西都什么都不问,也不要什么,这让姜瑾萱有种欠她的感觉。
“便当是我请你在父王面前美言几句,那将军之位我还不想就这样飞了。”姬顽淡淡的说到,将琴放到姜瑾萱怀里。
确实是喜欢极了这琴,便也不推辞了,见姬顽又要走,姜瑾萱急切的说了句“等等。”
“夫人还有事?”姬顽立在原地好脾气的等着姜瑾萱说话。
“瑾雯……到底发生了什么?”姜瑾雯是她最重要的人,姜瑾萱到底还是担心的。
姬顽脸上的笑意泛开“你担心她,她担心你,姐妹情深好生羡慕。”
“放心吧,瑾雯公主没事,那流言蜚语她更不在乎说不定还偷着乐呢。”姬顽也确实是羡慕姜瑾雯,能得到姜瑾萱的关心。
“何意?”姜瑾萱不解的问到。
“瑾雯公主不愿嫁那郑国太子,但求得一人伴终老。”姬顽倒是佩服姜瑾雯的敢作敢为,敢追求。
“糊涂。”姜瑾萱不禁皱眉,姜瑾雯以这样的方式不是断了自己以后的路么?
姬顽在木樨书下,伸出手接住落下的花“夫人错了,顽倒是羡慕瑾雯公主,你我都是深陷在这世事礼法之中,不得自由,若瑾雯公主能得偿所愿顽定厚礼以祝福。”
姜瑾萱接受安排,入了卫国又何曾幸福过,姬顽这么一说姜瑾萱竟觉得也没什么不对。
“你总拒绝你父王安排的婚事也是这般想着?”姬顽的心思姜瑾萱不是完全无所察觉,但有时候不知道也不见得不好。
姬顽摇摇头“也不是,顽只是觉得一个人也挺好,若有一日遇到性情相投的女子定也愿意娶回府中。”
姜瑾萱没有接话,若姬顽真那么想便是最好的。
卫王每日都派人备好大量安胎之物,送到姜瑾萱宫中,姜瑾萱看都不看便叫清鸳倒了。
“夫人,这也是补身子的,夫人要不还是喝点?”清鸳看着拿着铲子正在给殿里的花松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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