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希克兰轻型坦克小心翼翼地在楼宇间爬行着,得益于它相对于其内魔机出力来说极轻的自重,以及驾驶员熟练的驾驶技巧和空间想象力,这辆坦克如同蜘蛛般在楼房间爬来爬去,这个比喻让虞游子知道了这个世界也有类似“蜘蛛”的昆虫,而且可能这种生物有房子这么大
“真有坦克这么大的蜘蛛?你见过吗”肖弥萨问着格利夫。
重新坐回到炮手席的格利夫一挺胸骄傲道:“当然!就在埃尔金沼泽里。”
“噫,也是毛茸茸很多脚的吗?”
“当然,不然为什么把那只封印兽叫蜘蛛呢?”
“那只是瓦咕那沽人的传说吧”
“我承认你读的书比我多,但我在外面走的路可不少。”
“你之前是皇家近卫吧,去过莫里江对面?”肖弥萨明显不相信这个一直呆在皇都,现在更是呆在了一个皇子身边的城里长大的年青战士。
“咳哼,我是执行护卫任务时在港口城市里听说的那次刚好有个跑希克兰这边的老水手长,他跟我们说了很多事情,大长见识。”
“不是听的说书?”
“绝对不是!当时我们什的人都在呢,是在酒馆里偶然碰到聊上的。”
这么一来肖弥萨算是信了一大半,点了点头,想象起巨大蜘蛛的样子来,可惜格利夫跟她是背对着坐着的,看不到对方赞同的点头,只知道身后没声音,于是撇撇嘴,为了显示自己不是个喜欢纠缠的男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在坦克里对话是件很费劲的事情,一般只能聊一会儿,不然嗓子、耳朵都受不了。
虞游子驾驶坦克钻着小巷子,一是因为小路比较隐蔽,二是楼间距很近,可以很容易用履带顶着墙壁在楼房间上、下移动。竖着耳朵偷听了半天后面的对话,格利夫随皇室成员出差的时候还是很多的,也不知道他这个巨型蜘蛛的封印兽故事是不是这次在卡苏达港口听来的。
之前多亏在五百米外的楼顶偷窥希克兰人跟阿莱风的动静,否则就要被从城区各个角落里潮涌过来的翠风军给包饺子了。当时还有不少身穿米色底翠绿纹路军服的,就从他藏身的楼栋下面跑过去,吓得坦克里另外两人都作声不得,因为,对方穿的是瓦咕那沽式军装,明显不可能是自己这边的友军。
这还是虞游子最先发现周围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的,他们两个抢着车长观察镜想看看那栋小楼的后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爆炸个不停,就是这时候虞游子眼角扫到了四周楼房后、街角不断冒出的身影,看着他们一队接一队往云雾中涌去
现在他们已经退到了两公里外,因为据肖弥萨说,轻型坦克里有个仪器侦查到了上位魔法反应,而己方指挥部没有出动大术士的消息,那么只有可能是翠风军那边来了上位法师了。要是只是一般步兵的话,数量再多,这边轻型坦克打不过但还可以跑,冒险点贴近继续监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边来了个上位法师的话还是彻底拉开距离,远远跑出大范围侦测术范围的好。
又一次从房屋顶间露出个头,让肖弥萨坐到车长席上观察远处的动静
“看不见,都是房顶,能再升高一点吗?”格利夫翻译着肖弥萨的话。
这已经是极限了,虞游子干脆撑着墙壁一跳,左边履带横向出力,侧跃上旁边的楼顶,然后支起履带,把车身垫到最高位置。
肖弥萨:“嗯,可以看得见了。”
格利夫用帕西道:“下次要跳之前能先说一声吗。”
他还是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而肖弥萨每次换个位置都会近乎本能般系好安全带,因此没有一次撞到脑袋的情况。
肖弥萨:“他们到街上来了,叫什么来着丹佳街,嗯。翠风军把我们的人都俘虏了嘶他们来了多少人?怎么看都有一个联队了吧!”
“一个联队?!”格利夫也听得吃了一惊,连忙不再揉头用炮手观察镜起来,“我看看嗯,只多不少,绝对有一个联队以上,得赶紧跟指挥部汇报!”
肖弥萨解开安全带,三两下爬回通信员座位开始发信。
“你们看到了什么?这么吃惊”
听到帕西语的提问,格利夫把情况跟不懂克兰语的斯恩露普讲了一遍。
“有看到想是风之祭祀的人没?”虞游子边问边爬到空出来的车长席上自己观察起来。
“没风之祭祀有什么特征?”格利夫后一句话是问肖弥萨来着。
“我那知道,重要人物一定会被围在中间吧,再看看衣着,祭祀的服饰应该很特别的吧。”
“但不是说风之祭祀是开翠风坦克来着的吗?不可能穿祭祀法袍之类的吧话说是男是女来着?”
肖弥萨被问得一愣,回忆了一下,指挥部传过来的信息里没有提过风之祭祀的性别:“我那知道!自己去找!我这边正忙着呢”
格利夫也觉得自己问题多了点,似乎在面对这名干练眼镜娘时总想找话说,却又不敢过多纠缠怕给对方留下不好印象,这次被她一通教训,也就把心思全放到观察镜上面了。两公里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炮手镜调整倍率后人影还是能看得很清楚的。
虞游子也在用车长观察镜寻找着双胞胎姐妹的身影,然而实在无法从那堆人群里找出她两来,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站在一栋办公楼玻璃窗后,望着下面下班时间人头攒动的人行道找两人除了发型以外什么都分辨不出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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