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转过身去,细细打量剖析诗句的人,只见此人身高七尺,身材还算匀称,白净脸膛,元宝耳,浓眉大眼透出一丝精明,左眉有一颗朱砂痣,再加上他的蹋鼻梁,厚嘴唇,使他整个人看起来不算英俊。
在楚枫打量来人的同时,来人也在打量楚枫,只见楚枫身高八尺,浓眉阔眼,一脸英气,特别是浓眉下的那双眼睛,幽暗而深邃,一对锐利的目光好似蓄势待发的利箭。
“大哥,楞什么呢,走吧”盖清走过来催促楚枫。
当他看到楚枫面前还站着一人时,急忙抱拳见礼。
来人也回了一礼,笑盈盈地看着楚枫:“在下情不自禁地发表拙见,希望兄台不要怪罪”
楚枫微微一笑:“你说得很对,何罪之有。”
来人微微一笑,抱拳行了一礼,随后转身就走,倒是干净利索。
楚枫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人,总觉得有点熟悉,但又说不清楚在哪里见过,他摇摇头,将这些繁杂的思绪抛之脑后,和盖清并肩走进洛阳城。
“孟德,你迟到了”楚枫大概走了十几步,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笑骂声。
楚枫身体一怔,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先前那人在几个同龄人面前拱手作揖,像是赔罪,一脸的谈笑风生。
“原来是他”楚枫不可思议的看着曹操,心中震惊不已,原来刚刚和他擦肩而过的竟然是曹操,怪不得他觉得有点熟悉。
“外貌倒是相符,只是短髯还没有葱郁”楚枫咧嘴一笑。
盖清看到楚枫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上前推了他一把:“大哥,你怎么了?”
楚枫看着曹操渐行渐远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口说:“没什么,走吧!”
在汉代,迎接春天是十分麻烦的事,一切都要按周礼行事,立春以前十八天就要开始准备,先是祭祀黄帝陵,帝王要亲自前往,京都官员都要身着黄衣随驾祭祀。
祭礼开始,先由大司乐指挥奏乐和歌舞,用以招求万物百神的降临,然后,作为主祭者的帝王身着白色礼服,在神灵前宣唱农业祝祷词,同时乐官击鼓奏乐,显出一派既热烈又庄严的节日气氛。
歌舞祝颂之后,主祭者又换上黄色的礼服进行祭祀,据说黄色象征土色,这表示帝王和大家一起庆祝丰收,以此慰劳农夫,让大家暂时获得休息。
这就是所谓的春季祀户,夏季祀灶,中央祀中霤(堂),秋季祀门,冬季祀行。
在这一天之后,士大夫和民间的射猎活动逐渐活跃起来,官宦子弟、世家大族、公府幕僚甚至太学生纷纷骑快马、跨弓箭道郊外游猎,因为帝王在东郊祭祀,所以游猎的人大多选择西郊。
洛阳西郊
一群青年才俊在官道上纵马驰骋,过往行人纷纷避让,心中虽然恼怒,却不敢发作,这群人看起来非富即贵,岂是他们平民百姓惹得起的。
这群青年才俊驰骋到一片茂林前停了下来,随后纷纷取下弓箭,聚拢到一起,商谈一会该如何狩猎。
“诸位兄台,我来介绍一下”袁绍的声音里透着兴奋:“这位小公子是张孟卓的兄弟张超,是替他兄长来看望我的,大家多亲近亲近,千万不要见外。”
张超个子不高,却显得精明伶俐,兴高采烈给大家见了个礼。
“这一位........”袁绍又指了指另外一位小兄弟:“可了不得,他叫臧洪,是新近的太学生,他父亲便是大名鼎鼎的护匈奴中郎将臧旻!”
“哦?”曹操听他这么一说,特意上下打量臧洪几眼,这小子别看只有十七八岁,却比自己还要高,身体结实强壮,不愧为将门虎子。
大家相互见礼,席地而坐,因为曹操和袁绍最近升迁为西园八校尉,众人纷纷向两人道贺,曹操和袁绍也是满面喜色应对着,众人有说有笑。坐在曹操身边的青年男子最为活跃,他拍了拍另外一个青年的肩膀:“子文,给大伙弹奏一曲如何?”
王儁勉强一笑:“子远有所不知,今日我没带琴。”
“我带了!我带了”一个儒生赶忙插嘴道:“久闻子文兄善于抚琴,技法直追蔡伯喈,正巧我也好此道,今天怎能错过?一会儿他们赛弓马,我可要与你较量较量琴技!”
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边让兄过奖了,在下有幸听过一次蔡伯喈鼓奏《广陵散》,真乃天籁之音,难望其项背!”
“《广陵散》?”边让略一迟疑,转头对身旁的青年道:“文举,这可不是一般的琴曲,乃是当初聂政刺韩王之曲”
“哦?”孔融听他这么一说也来兴趣。
“聂政之父为韩哀侯铸剑,逾期未完工,韩王将其杀死,当时其母正怀聂政,逃入深山中而生政,待聂政长大后,他发誓为父亲报仇,要刺杀韩王,他习武学剑,以泥瓦匠的身份混入王宫,刺杀未成,于是逃进泰山。”
边让款款起身,侃侃而谈:“聂政逃入泰山后,随一隐士钻研琴术,他又怕被人认出,他就漆身为厉,吞炭变音,还击落满口牙齿,苦练一手好琴!”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曹操急忙询问:“后来呢?”
边让看也不看他,喝了一杯酒后,继续说道:“聂政辞师下山,重归韩国,在街头弹琴,引得观者止步倾听,一时名声鹊起,韩王下旨让他进宫弹琴,聂政藏利刃于琴内,神态自若,抚琴弄音,待韩王痴迷之际,抽出利刃,猛扑韩王,韩王猝不及防,当场毙命。聂政报得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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