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喊道:“上来的都快点刷卡投币。”看到其他人都要么刷卡,要么投了一块钱,我也掏出一块钱投进去。结果司机向我喊道:“小伙子,你要投两元。”我问为什么?司机用眼神指指我的行李。我心里骂道,行李都他妈要收钱。我有投了一块,然后扶着扶杆,我看到周围一些人向我投出鄙夷的目光。
我心中愤慨,你不屑于我,我还不屑于你呢。车子又继续开了几站,终于车上的人下了大半,我也找了一个座位来坐下。我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说在大城市的公交车上找座位是最难的一件事情。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我叹道大城市到底和小县城不一样,光我看到的奔驰宝马就好几辆,而且市里人的打扮都那么大胆新奇,让人眼球一亮。
车又到了一站,上来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凑巧的是,座位缺一个,而没找到座位的是一位老太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扶着扶杆从车门走到一个小伙子面前,小伙子本来在看窗外的风景,马上掏出了手机玩起来。老太太摇摇头,又向一个中年妇女旁边走去,中年妇女立马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去看窗外。老太太继续往前走,前面一位穿着西服打着领结看起来很是精神的男士突然抖抖手,一张报纸呈现了出来。老太太向其他人望去,大家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在看窗外,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看报纸,她便没有继续前进。车每次一加速或者一刹车,老太太就像风中的脆弱的麦秆一样摇晃。
我实在坐不住了,我说道:“老奶奶,您做我这里吧。”老太太张嘴笑了,露出嘴里不多的几个牙齿:“你是一个好人啊。”我笑笑:“应该的。”这时,车上其他人终于停止了他们的表演。看报纸的把报纸折了起来,玩手机的把手机收了起来,闭幕眼神的睁开了眼睛,看窗外的收回了目光。我看着他们的动作,心中叹道:这就是大城市。
又过了一站,车上上来七八个人。有几个人,头发弄得亮闪闪的,应该是打了发胶之类的。他们穿着背心,胳膊上纹着几只看似霸气的猛兽,不时把胳膊甩来甩去好似怕人们看不到似的。他们下身一件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搭着拖鞋。他们的目光不时跳动着看看周围的人们,眼睛眨来眨去的,仿佛一根毒刺般。
公交还在行驶着。有过了三四站站,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要站起来,我扶了她一把。她笑了笑,又慢慢地移到了车门处。突然,老太太一个不小心摔倒了,那几个社会青年扶起了她,说道:“奶奶,你小心点。”语气很轻柔,目光也很温柔,可为什么在我看来就很别扭呢?可能是因为我对他们的第一印象不好吧。
车停了,老太太刚要下车,突然她大喊道:“司机,快关门。”那几个社会青年叫嚷着要下车,可是老太太堵在车门口不让所有人下车。司机骂道:“又他妈怎么了?”老太太哭了出来:“我刚取出来的两万块钱不见了。我要拉回去给孙子看病的。”
司机看来也是见惯了这种事的人,立马就有了决断。他马上关了车门,大骂道:“那个龟儿子偷这个老婆子钱了,赶紧拿出来,不然我他妈就把车开进公安局了。”想要出去的几个人大骂:“谁他妈偷的钱,赶紧拿出来,我还有事。司机,快让我们下去。”
司机从驾驶座上走过来,“你们这么急着想出去,一定有问题。”那几个人骂道:“我他妈发誓,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司机问正在哭泣的老太太:“你的钱装在那里?”老太太指指她那已经被割了一个口子的口袋,放声哭泣。
要下车的人面红耳赤地叫道要下车,不下车的人坐在坐位上玩味般地看着,老太太痛哭着,好像电视剧一般的一幕竟然在这里上演了。
司机有大骂了几声,看向了我,“小伙子,你有没有--”说着他做出用手取东西的动作,我摇摇头。可是突然车上的人都看向了我。“一定是他偷的,妈的,还装好人。”有个坐着的男子吼道。“对对对,一定是他,一定是这个乡下人。”我冷冷地看着刚才还置身事外的众人,现在却似乎要成为所谓的正义的伸张者。
我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你们不要诬陷我。”有人大骂:“借着让座来偷东西,倒是机灵啊。”其他人也来攻击我。我看到那几个社会青年冷冷地看着我,我想到一个可能,不过我也不能确定。
“你敢让我们搜身吗?!”他们叫嚷着,向我涌过来,甚至坐着的人都过来了。我骂道:“谁他妈想搜我的身,谁给你的权利了。”他们哈哈大笑:“心虚了吧。”我冷笑一声,把要伸向我的一个肮脏的手推开,大叫着:“好,既然没人承认,那就让司机把车开到公安局,让那个可恨的人去坐牢吧。”“死到临头还嘴硬!”
司机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众人说道:“既然没人承认,我们就去公安局。”有的人看看我,好像在嘲笑我的愚蠢。我没有理他们,只是心中郁闷和愤怒。想出去的人渐渐回到了座位,司机想把老太太拉起来,老太太死死地拉着扶杆,坐在车里哭着。司机叹了一声,回到驾驶座,便把车驶向了公安局。
我抬眼看看众人,有人向我投出幸灾乐祸的目光;我看着那几个社会青年,他们好像很镇静的样子,我心中笑笑,你们就装吧。
车到了公安局,司机先下去了,不久,几个民警过来了。民警让我们三个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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