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裕商会’背景不一般,一般人就是给他几个胆也不会这么狂妄的。也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人。”郑钧摇摇头,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可能会是谁。
陈默接着问道:“那命案该怎么办?要不要上报给按察使?”
“这可千万别上报。”郑钧一脸严肃地说道,“宁肯拖上一年半载没破案,也不能立即上报。知道么?”
“有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命案尽量捂着,先尽力去破案。不然你上报上去,按察使也怕这个,他就会下令限期破案,到时候你怎么办?反倒是不如等破了案子再上报,虽然不合规矩,但按察使也是乐见其成。反正命案都破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便不会为难你,反而会给吏部考核中写上个‘办事得力’。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陈默连连答应下来,接下来两人就聊些比较家常的事情了。陈默老爹给郑钧写了封信,意思是说陈默年轻不懂官场险恶,希望郑钧能够从中照应点,然后还寄给陈默许多银票,让郑钧代为转给陈默。
陈默看着厚厚的一大匝银票,有些欣喜若狂,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郑钧见陈默两眼放光,笑骂道:“你小子真没出息,这点钱就掉进去了。以后还怎么赚大钱啊。”
陈默笑着说道:“表舅,我用这钱办个商会你看怎么样?”
郑钧险些被茶水呛到,他吃惊地问道:“你很缺钱吗?怎么想问这个?”
“不缺,就是感觉做生意比较有意思,想搞个商会玩玩。”
对于这些贵族子弟的奇葩爱好,郑钧也是有所耳闻,这还算是有些清新脱俗的了。比如,有人就是好女色,男人不能出现在十步之内;有的人就是喜欢男色,女人不能近其身;据说还有人喜欢被人虐待,反正就是各种奇葩都有,反倒是喜欢钱的寥寥无几。也许对于他们来说,金钱要多少有多少,根本就不需要费力获取吧。
郑钧思忖了一会,说道:“咱们官场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钱你是不会少的,犯不着费劲心思建个商会去赚啊。等你到了一定官职,那群人就会想着法的给你送干股,你想拒绝都难。”
看来他没少拿,陈默心中发笑。但对于表舅挑明这事情,他还是很意外的。都说是官官相护,可谓是天下官员一样黑。可还是有很多人读书识字、日夜研读圣人之言,为的不是家缠万贯,而是以天下为己任。可当他们真正踏进官场时,却完全陷进去了。
官场最难打破的是规矩。你是为官清廉,分文不取,可其他人都拿了,他们就会视你为仇敌,时时担心你会将他们出卖,所以就会想着法的让你堕落。一旦你没守住本心,便就会变得像他们一样黑。郑钧不是迂腐的书生,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与其被他们诱惑,反而不如主动拿些,也好让其他人放心。
这就是天下的悲哀之所在。
陈默笑着说道:“那多没意思啊,不知道商会好不好建啊?”
郑钧摇着头,说道:“何止是难啊?简直是难于上青天。现在各个地方都被瓜分的差不多了,怎么容许你再去建个商会呢,那不是看着你去抢生意吗?”接着他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做买卖是个暴利生意,只要能够建立商会,便不会有赔钱的。但问题就是无法再建商会了,反对的人太多,他们可不会温良恭俭让的。”
陈默见郑钧还要唠叨,只好打哈哈,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既然这么麻烦就不去搞了。”
郑钧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要是想做生意玩,那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去吕宋、占城做生意的有很多,你去投点钱就能赚不少。我可以给你联系几家。”
“再说吧,我也就是玩玩而已。”陈默担心郑钧还不放弃劝说,赶紧拒绝。
郑钧见陈默都这么说了,便不再劝说,换上了笑容,说道:“那就算了吧。今晚难得你舅母也在,就一家子一起吃吧。”、
陈默欣然接受。郑家比较讲规矩,这次就不能带着宋仁、林婉清和琳儿同桌吃饭了。上次在温岭的时候,舅母刚好没在,所以也不得见。此次正好一窥其庐山真面目。
对于这个舅母,陈默还是很感兴趣的。原因就在于貌似她是会武功的,而且还不低。更为重要的是,据说表舅极其宠爱她,甚至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两人的相遇非常具有戏剧色彩。
郑钧年少得志,二十几岁就中了举,后来又要到西南去担r县令。在路上的时候却是遭了匪,郑钧是一柔弱书生,哪里打得过他们。就在此时,舅母却突然杀出,将土匪杀得屁滚尿流。就这样,两人走到了一起。虽然舅母并没有为表舅生出儿子,但他还是没有纳妾,目前也就只有郑杉儿一个女儿。
由于时间还早,陈默准备再出去逛逛,顺便将宋仁写的那些告示贴出去。可还没等找到宋仁,就见郑杉儿欢快地奔跑过来。
她哈哈笑道:“表哥,歆儿回来了?她在哪?”
“当然是在林府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郑杉儿一脸奸笑,说道:“表哥,你们俩有没有发生什么呀?”
陈默一副登徒浪子的样子,说道:“都睡一张床上了,你说呢?”
“真的?”郑杉儿大吃一惊,进展这么快,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啊。
陈默摊开双手,耸肩说道:“你不信就去问松儿,她是知道的。”杉儿两眼直发光,这就是女人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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