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叔祖们都见过那人,还切磋过道法,对那人心服口服,那人还送了三本失传已久的道门绝学。而且他和我们当年的其中一位曾太师祖是至交好友,怎么可能是骗子……」
他微微一震,轻笑道:「他道号叫什么?和哪一位曾太师祖交好?」
「好像是叫做什么怀真道人的,和哪一位曾太师祖交好他也没说,只说诚心讲经而来,讲完一部《太元经》便即刻离开。」
《太元经》是道家修炼的经书之一,难以领会,琅嬛阁经卷大量烧毁后,更是令人难以琢磨,偏偏这一卷经书尤为重要,也难怪清修无心派的主事者不顾危险面子,召集所有的弟子,让一个外人在大殿讲经。
如果是那人,多半是自称姓白,姓胡,或者复姓涂山,白狐虽多骗术,但在自己的来历上却极少隐瞒,因为源于对自身血统的高傲吧。
他还在沉思,尘昕已扯了扯他的衣袖:「师叔,你到底去不去嘛!」
「不去了,去了也听不懂。你去吧,回来再讲给我听。」他微笑道。
尘昕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强拉着他去,嘱咐他不可告诉太师父,见他点头,这才欢欢喜喜地去了。
此时当值守丹的两个弟子都是寂字辈的,看着尘昕的背影,都是又嫉又羡。尘字辈的或许前途光明,但他们这些寂字辈的守丹弟子若无奇遇,怕是一辈子都要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寂桐看到他们被火光映得微红的面颊,略一沉吟,便笑道:「天气炎热,丹房内难以久坐,二位师弟不如到外面走走歇息,此地就让我一人看守足矣。」
寂念和寂因对视一眼,犹豫道:「多谢寂桐师兄,但这丹炉……」
「生筋易骨丸只是用来治跌打损伤的,难道还会有人来抢?不必担心,你们去吧。」
寂念和寂因当下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礼,便即夺门而出。
寂桐只是一笑,盘膝坐到了其中一个蒲团上,捏了一个辟火诀。上丹房里的弟子大多都学会辟火诀,但在末丹房却没几个人会,他也只是这个小法术练得最为纯熟。他根骨虽差,成不了大道,但悟性奇佳,下乘法术在他也并不为难。
才过了半晌,,寂念就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师兄!不好了,尘昕被烟浮宫的妖人掳走,寂因师弟也被打伤了!」
「什么?在哪?」寂桐立时站起身来,问了寂念遭袭的方向,又让寂念去告知清修无心派的掌门,往落霞峰下急行而去。
尘昕若是落到烟浮宫的弟子手里,结局可想而知。被人连番凌辱过后都会有生不如死的感受,尘昕又与他交好,他拼死也不会让这个少年再次落入魔掌。
山道上一个弟子伏在阶上,身上血流汩汩,奄奄一息,正是寂因。看到他来时,指着右边一条山道,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师兄,那妖人受了伤,往那边去了……」
烟浮宫和清修无心派世代为仇,清修无心派的弟子若是遇到烟浮宫的弟子,大多都是烧死,而烟浮宫的弟子擒到清修无心派的弟子,遇到容颜俊美的,则大多都是j,i,an*至死。只因清修无心派大多以童子之身修炼,一身元阳多年不泄,实是邪|教练功的上好材料。他当年正是因为一身千百年未遇的纯阳功体,所以才会遭到狐王欺骗。
寂桐见他伤势无碍,从身上摸出一瓶伤药,嘱咐他好好疗伤,随即往山道上行去。他学道不成,便习武功,也可勉强算得上是武道双修,虽然走路的姿势难看了点,但并不慢。几乎过了一炷香时分,他才听到似乎有人在树林间挣扎喘息。
原来那烟浮宫的弟子行到僻静处,便想行那苟且之事,破了尘昕的元阳,好绝了他的清修之念。
他疾步赶去,只见尘昕已被撕破了衣衫,正在大哭大叫,那烟浮宫弟子相貌甚为清秀,眼角略带些许妖艳之态。
他再不迟疑,拔出长剑,向那人刺去,那烟浮宫的弟子冷冷一笑,伸出两指,便把剑身夹住,扭头对尘昕说道:「你看,这人本事那么差,你还要拜在清修无心派门下吗?」
尘昕满面泪痕,被他用腰带缚住手腕,仍在挣扎不休:「我宁死也不愿与你这妖孽为伍!」
「同是修道,你又何必囿于门户之见?清修无心派是修,难道烟浮宫就不是修?」那烟浮宫弟子一边与尘昕争辩,一边与寂桐斗得旗鼓相当。
「你们烟浮宫是邪魔歪道,我才不听你的话!」
「小孩子知道什么。天地生万物,万物分y-in阳,像清修无心派这种断情绝欲的修道就是倒行逆施,若是一朝被人破了功法,几十年上百年的苦心都会付之东流。你知道清修无心派十三代掌门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被人破了功法,吸了所有纯阳之力,枯竭而死,哈哈哈哈,枉费他天纵奇才,到最后不过弄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胡说!你胡说!」尘昕大叫道,「师叔,你快杀了这个妖魔!」
寂桐听得他二人争论,正在吃惊此人不用法力便已不弱,听了对话后,心神微微一分,右腿剧痛,原来竟是被这人长剑刺中。他知道此番无法善了,一跃到尘昕身旁,割开他手腕上的绑缚。
「快走!」
此时那烟浮宫弟子伸指一弹,一道绿光从他指尖s,he出,在自己的长剑上绕了几绕,长剑断成几截,落在地上。
绿光陡然消失。
这是御剑术。功力越是j-i,ng纯,速度越快。能到御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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