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德里克山谷,这是一个不寂静的夜晚,往日安宁的夜幕下,如今却聚集了许多人。
山谷建立着一个村子,其广场中央有一个标志性的建筑物,是一座高高竖起的战争纪念碑,像一柄利剑穿透苍穹。对面教堂上的彩绘玻璃被月光映衬,放射出有如珠宝般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夜空。
这座纪念碑就如同一道分界线,以此为岭将截然不同立场的两派人物分隔。右边是英国魔法界最近声名鹊起的白巫师阿布思邓布利多,左边则是德国圣徒组织的代表性人物塞拉·贝克曼,首领盖勒特格林德沃,以及菲利克斯福特。沉沉的对峙中,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有趣的是,作为首领,格林德沃却站在了黑凤凰的身后,这令对面所有巫师都吃了一惊。
邓布利多虽然年轻,却有着相当敏锐的政治觉察力。他是一个赤褐色头发,有着高鼻梁和湛蓝色眼睛的青年,穿着深紫色的长袍,面容端正,在一众巫师里显得气质突出。他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因为施加了声音洪亮的魔法,他的话语划破黑暗,传到了对面所有人的耳中——
“好久不见,盖勒特。”
然后他才微转目光,定在中央一看就是真正头领的女人身上,略略放低了声音,“初次见面,久仰大名,黑凤凰小姐。”
这是白巫师们第一次看到传说中那个为欧洲都蒙上一层阴影的人物——出乎意料的年轻,而且美丽,这令很多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议。
面容苍白冷漠的女人微微眯起眼,她侧过脸,意味不明地轻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原来……你们还是旧识,盖勒特。”
格林德沃扯了扯嘴角,他看着对面的白巫师,心中叹了口气,嘴里却说道,“我们因为对魔法的兴趣而相识,可惜最终发现观念并不相合,很遗憾,结局是我们反目成仇。”
他故意遗漏了最重要的部分,邓布利多妹妹的死亡才是促使他们分道扬镳的根本原因,但这一点塞拉还是不要知道更好。
他很明白,即使她的心中关于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分量越来越轻,到如今她可怕的控制欲也不会允许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与任何一个暧昧角色扯上关系。即便阿利安娜已经死亡多时,而她死亡的原因正是由于邓布利多和他的关系使得白巫师忽略了自己的妹妹,她承受不住力量爆发而亡。
只不过格林德沃低估了塞拉的敏锐。她从白巫师对话的先后顺序和眼神里察觉到了异常。
“仅仅是因为观念不合吗,盖勒特?”她注视着身边的金发男人,神情平静。
“还会有什么呢,亲爱的塞拉?”格林德沃神态优雅得几乎无可挑剔,他卓然优越的风度吸引了对面很多目光投注,包括那位白巫师,可他似乎并不以为意,嘴角扬起一个微笑,“毕竟,我和他仅仅认识了两个月而已。”
他摊开手,“你瞧,我将老魔杖和圣徒都交与了你,你还有什么值得怀疑我的地方呢?”
什么?!对面的众人一愣,邓布利多眼神猛然锐利了起来,“盖勒特,你怎么会——”
塞拉在心中冷笑,她不得不说,果然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历经权势和力量洗礼的黑魔王,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具有动摇人心的力量。明明是她夺过了他手里的魔杖和权柄,然而事实从他口中说出来,含义就全然变质。不愧是她曾经爱慕过的男人,即便他失势,也不会放过任何给她找麻烦的机会。
他成功地将塞拉贝克曼变成了一个更大的靶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一个人身上。
这件事,是连菲利克斯都不知道的,此刻在战场上才听闻消息,他脸色都变了,立刻转过头看着塞拉,目光中的阴冷和愤怒几乎化为实质,“你居然敢!——”
多么成功的临阵挑拨,黑魔王的心思可见一斑的深沉。
面对同伴的指责,塞拉面色动也不动,只是缓缓露出了一个罕见的,充满冰冷意味的微笑。
“我喜欢你,格林德沃。”她的声音很平缓,却饱含某种令人恐惧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我只会留下你的原因。”
什么意思?!
就连邓布利多都没有第一时间揣测出她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然而她没有做出进一步解释,只是拿出了一根魔杖,举起,让所有人都看见了它的模样——
15英寸长,上面尖细底端圆润,中间呈现不规则的凸起状,整体看上去非常精致优雅,近处的人都能感受到它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充沛魔力。
这就是所有巫师都想要得到的三大死亡圣器之一,传说中是一根可以使主人战无不胜的魔杖,决斗时可施展出极大的法力,并且持有者可以很容易的施出大威力的魔法。
当然,也是一根极度无情,而且危险的魔杖。它认可的不是主人,而是力量。据说只有杀掉它的主人才能完全继承其力量,因此每一个接任了它的巫师,无一例外都活不到寿终正寝的结局。
“你们想得到它吗?”塞拉展示着这根魔杖,微笑着告诉众人,仿佛在诉说一个秘密,“它的主人……此刻可就在我的身边。”
格林德沃脸色微变。他毫不怀疑这就是来自塞拉的报复,对于他刚才所说的话。因为她根本没有动用魔杖的必要,黑白巫师都知道她是一个极其出色的无杖魔法的掌控者。
白巫师那边产生了一阵骚动,似乎发生了一些意见不合的争论,这令邓布利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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