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岚和宋明铮把云诡同无极门的先人们葬在一处,之后宋明铮像是魔怔了一样的发愤图强。
他给自己定了一个日程表:每日卯时起来练剑,练够两个时辰进石室去“闭关”,午时一刻吃午饭,吃完继续闭关,晚上再把剑从申时练到酉时。
她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定下的日程,默默推算了下时间,发现他从早上五点到晚上七八点才肯消停。
她并不阻止,反而还想看看他到底能撑到几时。
半年后,姜岚站在二楼向木质楼外右边的练武场张望。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夏天的阳光炙热毒辣,宋明铮就这样梗着脖子一遍又一遍的练着同一套剑法。
每一个大侠扬名江湖之前,大概都是这么刻苦努力过的,电视剧和小说里常说练武极苦,到底是怎样的苦法却很少有人知道,如今姜岚才算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苦是怎样的苦。
这个人的毅力还真是非同一般的强,她叹了口气,下楼走向他。
“明铮,停下。”
他最后挽了个剑花,听话的停下:“师姐。”
汗如雨下的少年站在原地,他全身的衣物已被汗水浸湿,并不想自己的气息沾染到清爽干净的她。
姜岚看了看他被晒伤的脸,语重心长的道:“我知你求成心切,但是勿要揠苗助长,需知内功与剑法同等重要,我想你并不需要我再跟你解释一遍。”
他点了点头,被晒得黑红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以往这个点他都是在密室里修炼固元神功,只不过最近他练无极剑法时怎么也突破不了第四重,因此这几天才不停不休的反复练习剑法以求突破。
看起来对方并没有听进去呢,姜岚叹息,他最近变得很急躁,纵然心有血仇急报,但是他首先还是该踏实练好本事。随后她不容置疑的命令道:“练武之人若想有所成,心不能不静,且身体为本,容不得你如此糟蹋,你跟我进来!”
宋明铮沉默了一下,跟上她的脚步进了屋。
她让他把脸洗干净,然后再把她之前就采好的草药捣碎,姜岚掏出一坨绿色带汁水的草药渣就往他脸上抹。
宋明铮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师姐这么温柔的,火辣辣的脸被她手指拂过的地方一片冰凉舒爽,他心下微微感动,想起自己的其他私密的地方也被晒伤了,略微不好意思的问:“师姐,这个药方在哪本医书里有?我想抄一份。”
姜岚手下不停:“药方?这个是咱们师傅记录的,医书类的第一个架子的头一本医书里,你应当也看过的。”
他听完后身子僵硬了一下,按耐住想起身逃走的冲动,不死心的继续问:“那……你是按照医书里折起来治晒伤的那页药方采的草药,还是按照师傅夹进去的那张采的?”
她抹完了他的脸又继续勾了大一坨草药去抹他脖子,见他侧开,她不满的用力固定住他的头,继续往他脖子里抹,漫不经心的道:“反正夹进去的和被夹的都是治晒伤的,当然是支持师傅的新药方啊。”
宋明铮猛然避开了她的手,小脸黑得吓人。
姜岚手上还有半坨绿色物体,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那张药方治的是痔疮!”宋明铮咬牙切齿。
所以,这些草药,应该是敷在菊花那个位置的吗……她的视线从手上的半坨草药,移到了他满是绿色药汁的脸。
姜岚把手背到身后,悄悄把那坨东西甩了甩,声量不自觉的减小:“我并不知道那药方是师傅随便夹进去的。”
宋明铮沉着脸:“……背面有标注。”
她:“……”
他:“……”
相对无言,气氛凝重。
姜岚:害怕,柔弱无辜的我会不会被打死?
宋明铮:忍住!不能拔剑!
这事儿过去后,姜岚为了磨炼他的性子,就带着他去了湖边钓鱼,从他九点练完剑钓到下午四点,然后赶他去石室待到晚上七点再放他出来。
一个月后,宋明铮钓着钓着就真渐渐的把心里的那股燥意都给压了下去,他心想,师姐果然不愧是曾经的武林高手,她教授的经验都是她曾走过的路,自己确实该听一听。
于是宋明铮开启了自我检讨模式:师姐在武林侠士中名声鼎盛时骤然失去一切,换做是他必定不能如此安之若素,他要跟师姐学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
她如今看上去虽已释怀,但心里总归会难受的,并且师姐对自己极好,她偶尔的玩闹他应当配合些。
总有一日,他会在武林中比曾经的她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静下心来的他能想得到的更多,他很是惭愧曾对她让他钓鱼这种行为表达过不满,为此,他特意去感谢了姜岚一番,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把感谢之词说出口,姜岚就一脸风轻云淡的道:“哦,这没什么,主要是那时我也想吃鱼了。”
觉得自己好傻的他:“……”
宋明铮每日刻苦寻求突破,已经算是半个废人的姜岚每天就泡在石室另里,看了半个月后她发现,她看得懂的繁体字真的很少。
她感慨:文化人真不好装啊……
于是俗人一个的姜岚又把心思花在日常生活上,她平时就负责一日三餐。
少年心性尚未定行易长歪,每当宋明铮想歪了时她就偶尔指点指点他,后来甚至还成了他的专属心理咨询师。
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也渐渐的熟稔和默契,宋明铮偶尔愿意闲下来了就帮她做一些木桌木椅。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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