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哦。”
嗓音似经过岁月的磨炼,夹杂着难以遮掩的沧桑感,可不服年华的腔调,又在声音包裹了一层醇厚的声调
少年缓缓撑开眼眸,凝视着落在床尾的乌鸦,且再次用自己眼睛的余光,确认了周围除开这只老鸪外,寻不见第二只生物,神情平淡自然,因为方才的梦境,已经消磨了他所剩无几的情感而一只会说话的鸟,根本无法在暴风雨过后的平静海面上,掀起丝毫波澜。
“你还真是老样子。”
果然烨九没有猜错,同样声音再次回荡在由十余张病床排列而成的帐篷中,于此同时,乌鸦周展翅膀,乌黑的双翼下,好似掩藏了太多秘密,接着,羽翼抖擞,小巧的身躯在一阵暗淡的光芒中,迸发出了无数黑羽!连带起的旋风在床前飞旋!
迎面而来的劲风扎得眼睛生疼,少年连忙曲臂掩挡,却是愕然的发现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已经消失不见,再是那毫无踪影的胡渣自己是回来了?
于此同时在强烈风卷下,烨九浑身上下传输而来极为真实的触感,而且无法驱动的左臂,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在是做梦。
它他是谁?
只见在无数片黑色羽毛中,幽光聚集,汇成以为一道身影连带着遮颜兜帽的黑色长袍披散下来,直及不,贴近地面部分竟是相距数厘的漂浮着!长袍肩膀部位附有一撮撮乌羽,在油亮映光的纯色袍身映衬下,羽毛的偏向了灰色调。
“还是那么。。”
“我想你找错人了吧。”
还没等老者想好合适的形容词,烨九便出言打断了他,暗沉的言语中有一丝愧意,既然他说“我是老样子”,可能是于这身体原有的主人相识而自己,已经是替代了他。
黑袍老者先是微微一愣,从流水般丝滑的长袍间,探出那泛起皱痕的手掌,搭在少年的病床围栏上,右手拇指间带有一枚银制戒指,戒指上细密的纹路散发出细微的光色,格外显眼。
“我不会认错人,从你的眼睛,我就可以分辨的出来。”
老人着装神秘,若是不将手臂伸探出来,能瞧见的部分,唯有那兜帽深处那隐隐约约的眼睛可说起话来,那亲人的言辞,丝毫不能与其装束相吻合。
面对老者的回答,烨九没有继续否认,也不愿意去解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北原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队伍死伤多少?是否还有魔物残余?镇民幸存率是多少?还有汪宁阿斌沈伟还有悦晴那个丫头。
“年轻人不要这样逼着自己,你要试图告诉内心,自己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学会放松。”
“你想要说什么?”
老人好似能看透自己内心的话语,让烨九皱起了眉头,语气更是免不了多了一些戒备,少年依然坐在床头,也没有选择扭头离开,因为他能猜测出周围空无一人的诡异空间,便是眼前这位神秘人所创造的。
其实正如老者所说
烨九在转世以来,紧绷的生活节奏根本没有断过,先是哨兵营的黑锋妖骑,然后隔北道的突袭,接着被薇诺抓捕帝城军庭审判庭外对决源溪袁家宴会直到现在北原天鬼,这一切将少年的生活填装的有一丝鼓胀,致使他毫无过渡期的直接融入了这个世界,就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不要紧张,我只不过是来指引你的。”
面对这吃人的眼神,老者好似异常熟悉,于是缓缓得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其实他并不会读心术,只是了少年方才疑虑的表情,便已经将其心中所想告诉了自己。
神秘老人了解少年这些日子的所有动态,包括
“如果你体内的那个虚弱的家伙,还有说话的力气,他肯定会让你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
!!!
烨九的眼睛撑得硕大,眼前的神秘老者竟是还知道紫魇的事情,从那十分坦然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甚至比自己更加了解紫魇的身份。
“你。。”
少年脸上的惊愕略做收敛后,想到对方“虚张声势”的可能性,刚欲开口试探
“在这里往北大约百余里外,是在七年前沦陷的溪凌城,虽说有魔物镇守,可防守异常薄弱。”
喂。喂。喂。这是什么情况?!
略微沙哑的嗓音,话风一转,突然提起早在七年前沦陷的溪凌城,这让烨九实在是有些转不过弯来,可并没有出言打断,虽说不愿露脸的神秘人给人的可行度不高,但既然是魔物的情报,暂且记下,也未尝不可。
与此同时,老者搭在栏杆上的手掌,微微扬起,五指平摊,纯白色的烟气在掌心焕发,在少年身前绘图出了立体的虚无映像,这似是一座城池,就像北原一样
“而且,魔物再出动天鬼袭击北原时,以为是一场必胜战斗,以至于他们在原本就守卫薄弱的溪凌城中,更是调出不少兵力,也就是做现在溪凌城近乎一座空城。”
“你不是想击碎人们心中的恐惧吗,这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轻易地驱使着映像,描绘出魔物不断地从溪凌城撤出的场景,有着十分直观的立体映像描绘,老人话语多了几分说服力,可这依旧不能完全博得少年的信任。
“什么机会?”
烨九并不是读不懂老者所要表达的意思,可就是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讲半句话,藏着被褥下的右手微微一紧要知道将力量外放到体外,简直就像把水捧在手心里一样困难,少年释放鬼闪,也需要将力量外发,但也知道勉强地汇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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