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苏鹿, 乐猗容的实习生活,也紧随其后地正式展开。
由于刘总擅自做主给乐猗容招来的额外麻烦, 她只能选择希世娱乐作为她的实习公司, 好在, 作为希世旗下最重要的分支之一, 希娱的环境也确实很适合如今的乐猗容上手, 只是……
“每天三个小时的表演课是怎么回事?”看着刘总的秘书递给自己的日程表,乐猗容嘴角一抽,“不是说我在《启夏》里就几场戏份, 到时候花几天去走个过场就行的吗?”
对此, 公事公办的秘书小姐标致一笑, 露出八颗洁白牙齿:“刘总说了, 好歹是咱们希娱的少主, 不能砸自家招牌。”
话说到这个份上,乐猗容自是再无力反驳,好在若是考虑到之后长远的任务发展, 现在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 确实于她有益无害——
毕竟,按照系统的说法,以后她一定会接触到难度更大的小世界,到时候如果因为她对更加复杂的角色人物的掌控火候不够, 而导致任务出现纰漏、甚至失败的话, 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幸而, 乐猗容在自己所属的原本世界中时, 虽然只是在家族产业里挂了个名地当花瓶,但是该学的东西,她其实都没有落下,所以,应付起现阶段的工作,于她而言,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此,她倒是真的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刘总替她安排的各路名师一对一的演技辅导课上。
如此过了半个月,大约是看乐猗容已经熟悉了希娱的运作,对初级的任务也都完成得游刃有余,刘总一个心血来潮,就给她扔过来一摞企划书:“你要不要具体跟一次个案?”
最近系统地学习了表演之后,才发现自己先前在这方面的能力实际有多么薄弱的乐猗容早就打定主意,要在这种宽松的任务世界多掌握些知识技能,以备之后其他世界的不时之需。
因此,听闻此言,她当即点头应下。
至此,乐猗容终于再次真正忙碌起来,就连每天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连累得她如今的专属司机,都常常需要陪着她熬夜加班,没过几天,就折腾出了重重的黑眼圈。
对于这位司机的辛苦,乐猗容自然没可能注意不到。
于是,当某天她接到这位的通知,说他在路上出了事故,无法及时前来接她下班之后,乐猗容半点犹豫也无地干脆给他放了半天的假,自己则让刘总的秘书安排希娱的车辆送她离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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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混沌之中缓慢醒来,乐猗容吃力地动了动眼睑,还没来得及适应面前的光线,就发现一个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正站在几步开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后知后觉地由这个奇怪的视角,发现自己此刻手脚尽数被缚、整个身体正以扭曲而狼狈的姿势蜷缩在地,乐猗容脑中一个激灵,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贺文麟,你对我做了什么!”
认出面前面容消瘦到显得刻薄、猩红眼珠里闪烁着疯狂的年轻男子,正是自己那已然数月未见的前未婚夫,乐猗容立刻虚张声势地尖叫起来:“你难道不怕顾家与奚家发现你的作为吗!你承担得起惹怒两家的后果吗!”
乐猗容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贺文麟眼底的血色,顿时又晕深了几分。
“哼!你以为……”
贺文麟俯首弯腰地凑到乐猗容面前,一手指着自己那泛着不健康的青灰色的面庞,压低了嗓音,如毒蛇吐信般嘶嘶地挤出字句:“你以为我现在这副模样,是出自谁的手笔?嗯?”
贺文麟出口第一个字时,音量还勉强得以自控,可到了尾音,大概是情绪终于彻底爆发,他的语气已是又尖又急,粗粝如砂纸磨成,唬得离他咫尺距离的乐猗容,即便面上强自镇定,瞳孔却也不由自主地微缩一瞬。
只不过,以顾大小姐那骄矜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对一个身家背景远不如自己的家伙产生害怕的情绪?
因此,几乎是下意识的,乐猗容也同样提高了调门:“若是没有你之前对我的侮辱,我家怎么可能针对你?这一切,还不是你自找的吗!”
“我不过是想要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对你便是侮辱了?”
听到乐猗容此言,贺文麟的面上扯出一个怨毒而扭曲的诡异表情。
“那我在家中,父母一心只惦记着大哥,不仅连产业都全部留给他,就连我,也要去娶一个我根本没有兴趣的女人,以便将来谋得好处,继续成为大哥的助力。
“在奚总眼中,我又是她替自家废物女儿挑中的免费劳动力,在她看来,我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与事业,只需要为你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地的蠢女人累死累活,供你继续作威作福。
“在你眼中,我就更加只是一个该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牵线木偶,一个你仗着父母家族就可以任意欺凌的、全然不会放在平等位置上看待的可怜虫。
“这些对于我来说,难道就不是侮辱了?”
对于贺文麟如此看似理直气壮的怨天尤人,乐猗容听得恶心不已,甚至暂时忘记自己如今的处境,眉梢一挑,就是直白嘲讽:“又不是我们家逼着你和我订婚的!现在居然还在这又当又立的,要不要脸啊你!”
乐猗容那四个字里隐含的意味,显然直接戳中了贺文麟最深处的根源痛脚,以至于,他再顾不得原先自恃优势地故作姿态,一个猛扑,就压在了乐猗容身上。
“我的顾大小姐,你是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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