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这辈子都硬。不过三秒!
林简在心里骂了一句,低头看了下她自己的领口,果然在靠近领口边缘的地方已经有一小片血水了,这会才有一点刺痛的感觉传来,要是刚才那条蚂蝗没被烟头烫走,顺着领口继续往下面钻,她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觉得浑身上下都发痒起来,眼前也懒得和陈淮逞口舌之快,直接绕到隐蔽的大树背后,把自己的上衣撩起来再三检查起来。
被蚂蝗一吓,大家伙的士气都有些低落。就连吊儿郎当的徐源都后怕地焉了许多,看到林简从偏僻的遮阴处走出来,徐源蹭到林简旁边,委屈巴巴地开口,“林简,今天平白无故被吸走了那么多血,伐开心要抱抱。”
“这不还活着吗?”林简面无表情地开口,她其实也有点怕这类蠕动的虫子,但是在娇生惯养的徐源面前,似乎又强了那么一点点。
“你也太冷血了吧?”徐源见自己的苦肉计不奏效,嘟囔了一句。
面前的林简和他这辈子见过的女孩都不相同,她淡定从容,鲜少会有情绪波动,徐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忍不住就要撩她。
仓促吃过午餐,已经疲惫至极的队伍鲜少发出声响,除了孙雯雯还时不时的发句牢骚,“凌波,早知道这么难走我就不应该进来,等到下一站我真的不走了,咱们直接请背夫。”
“再过半天就有车路了,再坚持下。”章凌波不厌其烦地打气。
陈淮走在最先,林简和络腮胡紧跟其后。
刚从蚂蝗区走出来不久,经过一段痕迹新鲜的塌方水毁路时,陈淮突然停了下来。
他这么一停搁,林简也下意识地打量起周遭,没有发现明显异常,除了几颗悬空滚落下来的细小石粒。
“往后退。”陈淮刚开口,一身肥肉的络腮胡就已经拔腿往回跑,速度居然快得匪夷所思。林简不明所以抬头往山腰上望去,胳膊上传来一股大力,她直接就被陈淮拽地往回跑了十几米。
落后一截的孙雯雯他们刚刚走近,就见着停在半路的陈淮他们,孙雯雯瞥了眼和陈淮站得极近的林简,面露不悦地问道,“又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前面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就传来巨石砸落的闷响声,紧接着泥石流就从山腰开始缓缓下滑,一帮人看着前面突如其来的泥石流大眼瞪小眼。
“陈淮哥,现在怎么办?”孙雯雯的情绪濒临崩溃。
“等。”
“要等上多久?这个鬼地方我真的待不下去了。”孙雯雯开始啜泣起来。
陈淮抬头看了看天边,乌云压顶,空气比之前闷热许多,无风。
“半个小时内会下暴雨,今天不可能翻过这片泥石流区域了。等到明天早上看情况再决定行程。”陈淮继续开口。
“还好没有在蚂蝗区里遇上泥石流,要不然就困在那里给蚂蝗喂血了,知足吧。”络腮胡鲜少出声,估计是陈淮刚才的提醒让他免于厄运,他难得主动起来,“还是趁早先去砍点柴火,晚上好用。”
络腮胡说完转身往稍远处走去,从包里掏了把藏刀出来凑合着砍柴。林简和陈源他们手头没工具,按着陈淮选的落脚地址,捡了枯枝在手上把枝叶覆盖的地面稍微修整下。
没多久,络腮胡就抱了一堆树枝过来,还真被陈淮说中了,这暴雨果然说下就下,雨势大的像是浇下来似的。
大家伙都只是带了轻薄的雨披,在倾盆暴雨中只是聊胜于无。只有孙雯雯还额外带了遮阳伞,又是穿雨披又是打伞,才没有那么狼狈。
暴雨继续下着,大家伙围着那堆树枝席地而坐,看天看雨看自己,无人说话。
安静许久,还是孙雯雯先开口,“淮哥,你呆在这边很久了吗?你在这边做什么的?”
“种田。”
“你骗我的吧?”孙雯雯噗嗤笑出声,她觉得陈淮够幽默。
“犁地插秧,我全都在行。不过我种的是水稻,不是鸡爪谷。”陈淮依旧闲闲应道,他这么一说,原本被天气影响地心事重重的大家伙全都笑出声了,除了林简。
“什么骨?鸡爪骨?被你这么一说,我想吃。肉了,甭管鸡肉猪肉牛肉,只要是肉就成。”徐源嚼吧了下淡出鸟的嘴巴,他这一路上最后悔的就是没带几斤风干牛肉在身上。
“兄弟,看不出你还真会干庄稼活,其实这边的鸡爪谷比种水稻要简单多了。”络腮胡整个人难得放松下来,和陈淮交流心得起来。
隔着雨幕,林简看了眼鬼扯的陈淮,没有加入这场推广农作物品种的交流大会。
这雨足足下了好几个小时才停,前面的路段被雨一冲,泥石流塌方的范围已经扩大数倍,边缘的路基都还是软化挪动中,今天是肯定翻不过去了。
络腮胡砍来的柴还在滴水,陈淮起身把青柴上的雨水抖落一番,又从包里拿了瓶小罐的白酒撒在上面,打火机一点还真把带水的柴火给点着了。
暴雨一停,大家伙都迫不及待地把湿漉漉的雨披脱掉。淋了这么久,除了额外撑伞双重防护的孙雯雯身上相对干爽点,其余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陈淮去不远处拿了根细长的枝干过来横在半空当竹竿,大家伙就把身上的冲锋衣晾在那根枝干上。
林简里面的打底衫湿漉漉地都能拧出水来,她把自己的衣服下摆卷起拧了一把,之后也坐到火堆前烤火起来。
“林简,我要脱衣服了,你可别对我见色起意哈!”随着络腮胡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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