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毅又惊又喜,他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得这么顺利,整个通话过程也没持续两分钟,就什么都打听出来了,还都是朝着理想的方向进行的。
看见他一脸惊喜的样子,王立彬却泼上了一盆冷水:“别高兴得太早,温向阳都说他是‘前两天找过她’,‘前两天’,知道吗?谁知道她现在又上哪去了?别说两天了,就是俩小时也能发生很多事情,没准她现在都有新工作了也说不定。”
这盆冷水泼得不是没有道理。何俊毅点点头,还是决定抱着一线希望去试试。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再锻炼的心情。看看表,已经快要下午五点了。就算不确定高明明是不是还在那个宿舍,他也得试试,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如果不立马狂奔过去的话,她下一分钟就会真的搬出去。
再像昨天那样擦肩而过一回?不,打死也不要。
一转眼,他已经站在奥甲新天地3号的楼下,傻傻仰望。毕竟这小区就在焦顿大学的旁边,跑过来还是相当方便的。他自认为是个长跑健将,可才跑了这短短几百米,还不如刚才的三圈长,竟然就已经气喘吁吁、心狂跳不止了。
这就是王府的员工宿舍了,看起来员工的待遇还挺不错。要知道王立彬的婚房他可是亲眼看过,印象中,只要是这个小区的住房,条件一定都不赖。抬头望了一眼高高的楼,脑子里控制不住开始构想若是见到她该怎么组织第一句话。
构想了半天,他又不禁嘲笑起自己:还不知道她在不在呢!要是暂时不在,该怎么跟她室友说呢?要是从此都不在,该怎么向她室友打听呢?…
算了,多想无益。在与不在,都听天由命吧!他整了整乱七八糟的衣领,走进楼里。
坐电梯上了10楼,来到高明明真正的宿舍,屏住呼吸敲了敲门。里头传来懒洋洋拖着拖鞋的声音,紧接着,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张睡眼惺忪的女人脸出现在他眼前。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那巴不得高明明去死的张俏俏。她揉着疲倦的眼睛,语气带着防备和些许厌恶:“找谁啊?”
“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何俊毅先是礼貌地道了个歉。
这样的礼貌让张俏俏不禁揉了揉眼睛,好好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个男人。只见他身材魁梧,相貌英俊,生得浓眉大眼,还笑得彬彬有礼,这样一个大帅哥实在很容易令人萌生好感。于是她的语气也放松了一些:“没什么。”
在她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这个宿舍。早在门被打开的那瞬间,他就惊讶地发现了门口像卖废品似的堆放的那堆破破烂烂的女士鞋子,它们脏得几乎没有一双看得出本色,破烂程度也达到了可以全部直接扔掉的地步。再看看四周的房间,他又发现这个所谓的员工宿舍说白了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毛坯房,所有的墙体、地面未作丝毫处理,毛毛糙糙,到处散落灰尘。一走进屋子,灰乎乎的水泥色使人压抑感顿生。这一幕让何俊毅心生疑惑:这里真的是个女生宿舍吗?高明明她真的住在这种地方吗?
时间不允许多想,他说明了来意:“我是来找高明明的,请问她在吗?”
一听这个名字,张俏俏敏感的神经猛然被拨动了。她一挑眉毛警惕地反问:“找她干什么?你是她什么人?”
张俏俏语气骤变,态度十分不友善,把何俊毅弄得莫名其妙。不过转念一想,没准她这也是为了高明明的安全着想呢?于是他又礼貌地笑了下,含糊答道:“我是她朋友,另一个朋友托我找她,请问她在吗?”
朋友?张俏俏没想到,高明明才来下江这几天,居然就有朋友了,而且听起来还不止一个。她又上下打量了何俊毅一眼,没好气地回答:“她不在。”
她懒得多说,可何俊毅还是得追问下去:“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她不会回来了!她刚才已经把所有行李全搬走了!她都不干了,还有什么理由赖在这住?”
张俏俏的态度越来越不友善,她的话就像一记榔头敲在何俊毅脑门上。“什么?她刚刚搬走?什么时候的事?”
“一两个小时吧!”
何俊毅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那她是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脸毁了,一个伤心回老家了也说不定?你赶快去火车站找找,估计她就在。”
听见她阴阳怪气的口气,何俊毅真想发作,可最终忍了下来,用尽量平和的声音问道:“能不能好好想想,她可能去哪里了?你们住在一起,起码比较了解她。”
“了解她?呵呵,她那种‘钢琴才女’谁能了解她哦?我只了解她有好多个男人!”
听到这越来越失了分寸的话,何俊毅终于忍不住暴脾气吼道:“嘴巴放干净点!个斑马日的!”
张俏俏给他吓得后退了一步。这时,里屋有两个女人听见了外头的争吵,跻着拖鞋走了出来。“怎么回事?吵什么?谁呀?”
见有人出来壮胆,张俏俏没好气地指了指何俊毅:“就是他要找高明明,找不着还拿我撒气。”
“哦,高明明呀…她刚才不是已经把所有行李全搬走了吗?”“就一两个小时以前吧,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我看她什么东西也没落下啊…”
这两个女人说的话与张俏俏并无两样。看样子,张俏俏真的没有骗人。这样的结果让何俊毅深受打击,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又问了一遍:“那她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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