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讨厌的呢。”
已经不是第一次吻她,却次次都像第一次那样,触电的感觉令人酥麻又着迷。爱永远是最容易上瘾的毒品,千百年来却没有人想要戒掉它,甚至甘心在这样的迷幻里永久沉沦,恨不得沉得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不远的斜对面,奥甲新天地某单元的五楼走道的窗口,有一个身影刚架好、调好相机不久,刚刚开始准备拍摄。他穿着一身黑衣,几乎与这夜色融为了一体。他的表情尤其认真,比在给客人算折扣的时候还要认真。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当他刚刚布置好一切开始拍摄,何俊毅与高明明那头也刚巧进入了“正戏”,仿佛是为了等待他的到来一般。他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心情也万分澎湃,“这回,应该能拍出一部好戏了。”他对自己说。
果然,这出精彩的戏刚开幕,就牢牢抓住了他的眼球。只见高明明仅剩的那块遮羞布已迅速被褪了去,露出那雪白曼妙的沟沟壑壑或是丰满山丘,她的一头青丝微微蓬乱,隔着如此遥远的空间,仿佛都能感受到她淋漓的香汗。何俊毅的一双手不断在这娇躯来回挑逗,欣赏她在怀中如小鹿般挣扎的媚态。
平日里总是见她身着长裙或长裤,从未见她露出过大腿,没想到今朝第一回见,便是将每寸肌肤都窥了个遍。王立彬看得简直入了迷,身体也不自觉有了些反应,全然忘了自己此行目的为甚。
眼看高明明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何俊毅也好像终于挑逗够了,抬起她的双腿来。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王立彬感觉自己的裤裆已经被顶了起来。可是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吱呀——”幽幽的一声门响,伴随着一个轻而又轻的脚步声,一个看起来年逾花甲的大爷从身后的一户人家中走了出来。待到王立彬回过神来想要收起那套“作案工具”,早已经晚了。
酒精仿佛在这时候才真正发挥作用,他脑子里轰隆一声一片空白,舌头似乎也发僵了。他只知道现在是深夜两点多,整栋居民楼几乎是一片漆黑,他设想过可能会撞上晚归的人,却不曾料到晚归的人没撞见,倒撞见如此早起的人。
一个深更半夜拿着个相机跑到楼道里拍照的陌生人着实可疑,这瞬间,仿佛连他的呼吸里都充满了贼的气息。那大爷先是被一袭黑衣的王立彬惊了一跳,随即满脸狐疑地从头到脚打量了王立彬一番,还算客气地问道:“小伙子你住几楼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住几楼的?我该住几楼比较合适?王立彬的脑筋开始飞转。所幸酒精并没有影响他太多,很快他就做出了胡话连篇的回答:“哦,我不是住这单元的,我住隔壁单元,我是个摄影师,明天我得给杂志社交一篇任务,其中就有个‘星空拍摄’。哎,我也是没办法,在我们这个市中心,再早一点的话,到处都是灯光,再晚了天也要亮了,所以我只好这个时间过来拍,灯光的影响比较小。”说着,他还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外头的夜空,“瞧,你们这个单元的视野比我们那单元开阔点,所以我特地跑过来了。”
他说得很诚恳,再加上这副天生眉清目秀的书生面相,顿时就让大爷信了他这番鬼话。看着那大爷的表情从紧张变回放松,他也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回是不是可以打发走了?我也好接着拍我的精彩大戏啊!
岂料那大爷听了这话,虽是信了,可竟来了精神:“啊,你是摄影师啊,我年轻的时候也好喜欢摄影!记得那时候,我把好不容易一年存下来的积蓄,拿来就买了台照相机!不知道给他们说成什么样子了!说我傻了的说我疯了的,不知道有多少!那时候成天就捧着那台照相机当宝,去哪都得提着。”
“哦?”事到如今王立彬也只得装作遇上了知音,表现出兴味盎然的模样:“那您现在还玩摄影吗?”
“不玩啦,家事、工作,忙得很,这么多年了,也就没再玩了。”大爷语气很惋惜,说着,却又对王立彬手中的相机提起了兴趣,“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照相,能让我看看你的照相机吗?”
“可以,可以…”王立彬赶紧将镜头微微挪了个方位,手指又有意无意地调了下焦距。
大爷走上前来细细端详,不时发出啧啧称赞声,“真好,真好,数码相机…”
“呵呵,是啊,数码的方便,快捷。拍完了能立马看到,还能删除,选择性冲洗,也不依赖胶卷,挺好的…”
岂料大爷听了那句“立马能看到”,便来了兴趣:“我能看看你刚才拍的照片吗?”
照片?王立彬一时间懵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分明一张照片也没拍,而现在若是再跟这大爷闲扯下去,只怕待会好戏就要落幕了!他急得脊背直冒汗,却仍得装模作样将戏码做足,“哎哟,大爷,我这不是刚过来把相机架好您就出来了嘛,参数什么的都还没调呢,所以还没开始拍,否则就算拍出来也不会好看的。”
他以为这句话能暂时打发走这位大爷,可他又万万没想到,大爷竟然点了点头:“好,那你现在调吧,我等你,拍两张给我欣赏欣赏,这行吧?反正我也闲着没什么事,呵呵。”
王立彬的脑袋又嗡地炸了。可事情已到了这步田地,他还有什么选择?只得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设置完毕,又以最快的速度对着夜空拍了几张照。“久等了,您先来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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