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啪啦啪啦啪啦…”点钞机飞速转动,转得令人眼花缭乱,很快便把那厚厚的一叠橘色钞票给点完了。何俊毅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最终定格在了50这个数字上。
“没错,跟之前我点的一样。”他在心中默默想道。
“全部转成人民币存起来?”
“嗯。”
银行职员熟练地在单子上盖章,将一张单子从窗口下塞了出来。何俊毅拿起笔,一边填写单子,心一边怦怦跳,久久不能平静。
“五万港币啊,这可是五万港币。”都到了填写单子的时候,至今他仍觉得这一切亦真亦幻。“是收到过不少客人给小费的时候给港币,也看到过不少客人赌(和谐)博的时候桌上堆满港币,不过这么厚一叠港币,我就算亲眼见过,这辈子也还没福气亲手摸过!”
他望着银行职员拿走了那叠港币,心中似有不舍,就好像心爱的宝贝被人拿走了不会再还回来似的。
“我还没把它们焐热呢…”想着想着,却又为之担忧:“这么多钱,放在身上真是危险。就前两天半夜,星辰度假村附近还有个人从取款机出来被人打劫了,命都不保。就算我再有一身功夫,也扛不住那些带家伙的一记闷棍,几把砍刀!还是早点存银行早点省心,免得夜长梦多…”
“好了。”银行职员的声音又从橱窗扩音器里传来。
他拿走属于他的证件,仔细核对上面的数字,又小心翼翼地塞回了衣服的内口袋,站起身来,走向银行外头。外面的日头略微西斜,不再像午后的洋房茶楼那般明媚。在那家茶楼里的一幕幕又情不自禁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当他把最下面那盒喜饼掏出来的时候,当时就感觉到它的分量比上面那盒轻了不少。里头晃动的物体,怎么感觉也不像是喜饼。于是他远远瞄了君怡她们一眼,迅速把手伸进礼品袋,打开了那个喜饼盒的一角,仔细一瞧,心脏便狂跳不止。
里头哪里有什么喜饼,空荡荡的,只装了捆扎起来的厚厚一叠钞票!再仔细一瞧,竟然还是一捆橘色的,千元面值的港钞!
他不禁抬头又瞄了一眼君怡,那桌女人谈笑正欢,不时她们还会指着何俊毅,对君怡挤眉弄眼几下。此刻他哪还顾得上耍猴不耍猴,忙又低下头来,装作没事人似的捧好了那个礼品袋。
故作平静,心绪却似波涛般汹涌澎湃,不得平息。“说?还是不说?”这成了个史上最大的难题,仿佛也成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最大的十字路口。
“她托王宏基的朋友从台湾带过来…”何俊毅暗自思量着,“不会是那个朋友想要贿赂王宏基吧?我听过有人把钱塞在花瓶里,还有人把塞香烟里、食品包装盒里…这些都是常见的行贿手段。一般送这种礼的时候都会补充说一句‘这个烟你一定要亲自抽啊!’之类的…”
可是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结论:“不过君怡都说了,其他两盒给那司机颠簸得碎得一塌糊涂了,她是特地挑出来这两盒成形的才送给我的。也就是说,她早就已经打开过,挑选过了,没理由不知道里边藏钱啊。”
他觉得自己成了个侦探。不过很快,他又不禁暗自嘲讽自己:“瞎推理什么呢,《白夜行》都还没看懂,就开始学着侦探的样子瞎推理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推断不无道理,“没错啊,我的推理!除非她在骗我,根本就没有每一盒打开来检查。要是她检查了,那这肯定不是行贿的钱。”
他微微侧过身体,用桌椅遮挡住前方那些女人的视线,把那两个喜饼盒子又翻出来上下左右仔细察看了一遍,两个盒子上都没有发觉有什么开封后就不能再还原的封口,也就是说,推理陷入了一条死胡同,任谁都有可能打开它。他又困惑了。思量片刻后,他突然一拍脑瓜,在心中笑道:“瞧我,怎么笨成这样了?我就像刚才那样随手一掏,就能掂量出这盒喜饼分量有问题,君怡每一盒都亲自拿过、装过,难道还掂量不出来?”
他笑起了自己的傻,接着,又想起了君怡刚才对他交代的话。“小心一点哦,晃来晃去就不成形了。我叫他们拿过来的时候都超级小心…”
“呵呵,如果她不知道里面藏有巨款,怎么会这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小心再小心呢?”
他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想着,目光又移回站在那桌旁边的君怡身上。可是忽然,他的脸又僵住,犯起难来。
“她这样塞钱,明显是想要悄悄给我。她要给我钱?不!我不可能要女人的钱!我才不是什么吃软饭的家伙!那,我等下到底是跟她说呢,还是装作没看到呢?”
他犹豫了,手中的礼品袋仿佛也变得更加沉甸甸。那里面装的,不仅仅是一部崭新的手机,更有厚厚一叠千元港钞。
“如果说了,然后还给她,那她肯定也会硬塞回给我,到时候,我是收呢还是不收呢?收?那我就真成小白脸了…”
想起那晚在车上,王立彬说起“小白脸”时他的心情,他就再也不想面对这个词。然而此刻他捏着那个“问题喜饼盒”,突然有些不舍得放开它。就好像是煮熟的鸭子都送到了口边,明明心里也很想吃,却前怕狼后怕虎,不敢一口吞下去。若真放下了这块鸭子,心里又会懊恼不已。
“如果不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回到家才‘发现’这笔钱,那时候,推辞起来就麻烦多了,显得我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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