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宿比火车站美多了的好觉,第二天起床的高明明顿觉神清气爽,听见窗外鸟儿的啁啾,她精神抖擞,仿佛信心百倍。可她拿起牙刷牙缸走向卫生间时,却发现两个卫生间都被人占用了。她只好调转头打算去厨房洗漱,可来到门口,她却发现就连厨房也被人占用了。回头望了望那两个卫生间,再看看眼前的厨房,三个门紧闭,而她就像被关在笼子里一样无助又窒息。
在三个门外苦苦候了足有10分钟却杳无音讯后,她终于忍不住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可不可以快一点?或者让我进去接点水,我自己去外头刷牙洗脸好不好?就让我进去接个水好不好?”
仿佛是认出了她这个新来人的声音,里边传出了态度相当强硬的回复:“不行!”
她只好去敲第二个门。得到了更加强硬的回复:“你催什么催啊!”
于是她只好又去敲第三个门。这次得到了一个脾气更暴烈的回复:“催你妈的x!贱人赶着去投胎啊!老子最讨厌上厕所的时候被催!给老子滚!”
略耳熟的声音让高明明微微一愣。原来这个声音不是来自别人,正是昨天指指点点那一高一矮中的矮子张俏俏。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张俏俏,竟然就跟高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虽说不是一个房间,可在将来的日子里,起码得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了。想到这里,高明明腿一阵发软。
“算了,我还是再想想办法吧…”高明明不想耽误时间,转头悻悻地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间,看了看自己昨天打来喝剩的半杯水,咬咬牙拿起它出了门。
这是她头一回在路边刷牙。记忆中,路边刷牙的人应该都是些胡子拉碴的大汉,他们时常只穿着条裤衩,喜欢在肩膀上搭条毛巾。而今天高明明扮演了这样的角色,不觉心生尴尬,好像路上走过的每一个人,都在用新奇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就半瓶水了,她还没有洗脸,于是她只好节约用水,漱口都不太敢漱,嘴里还残留一点点牙膏沫的时候,直接就着口水吞下去了。剩下的那一点水,她还得留来洗脸,她想直接浇在脸上,可望了望四周,又觉得这样不妥,她毕竟是个女生!于是,她只有小心翼翼地把水倒在手心里,又一把一把地抹在脸上,就这样抹了几把,总算是洗完了这把脸。
来到王府饭店的时候,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几分钟。早早换上工作服的高明明有些无所事事,便在餐厅里边四处转了一圈,熟悉熟悉环境和地形。转着转着,又转回了大厅。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大厅中央,那台崭新乌亮的演奏钢琴上。
周围没什么人。做贼一般,她蹑手蹑脚坐到了那台钢琴前。玉一般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琴键,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眼神里情不自禁流露出倾慕与向往,她多渴望自己就是这样一台钢琴的主人。终于,在这件珍贵的艺术品上,她忍不住小心翼翼按下了第一个音,第二个音。
不知从天边的何处飘来一串音符,柔和而朦胧,寂静而幽澜,舒缓中似乎透露着夜色下的沉思,平静中似乎诉说着对人生的冥想。黑白键的世界里,她倾诉的指尖与呼喊的灵魂一同,将那位钢琴诗人的浪漫与忧伤完美吟唱。从肺腑流泻而出的音符,仿佛也散发着波兰故土的芳香。
一曲萧邦的降e大调夜曲,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从何时悄然结束了。指尖又一次轻轻拂过琴键,美的韵律与人生的哲思仿佛已蕴藏心中。留下身边无数目瞪口呆的眼神,思绪还沉浸在方才的旋律中难以自拔。原来所有王府饭店的员工都已经不知不觉聚集了过来,这其中包含张俏俏,包含温向阳,也包含温文雅。
“啪啪啪啪!”音乐停下来许久,不远处终于传来了一阵惊喜的掌声,也把所有人从方才的旋律里拉了出来。这声掌声,竟然就来自于“形象设计总监”温文雅,而她的身边,就站着那位“变态大堂经理”温向阳。此刻,他仍是满脸痴迷地陶醉在音乐里,哪还有半点变态主管的模样?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实在太厉害了!”温文雅万般感叹,一边奋力鼓掌一边走过来,她的语气满是惊喜:“我要开始崇拜你了!你叫高明明是不是?昨天新来的那个。”
“啊,温经理过奖了…”高明明就像偷东西被抓了个现行,赶紧惊慌失措站了起来,匆匆走下台阶,“对,我叫高明明,我只是自己平时喜欢弹琴,就是全凭自己感觉瞎弹弹而已…”
“哎,瞎弹弹都那么好,你太谦虚啦!”温文雅仍沉浸在感叹中,“高明明啊,你真是个人才!难得的人才啊!我虽然不懂钢琴什么指法啦节奏啦,但我能看得出来,刚刚那首曲子很难!而且,我虽然不懂艺术我也知道,想要抓住这首歌的主题思想,抓住创作者要表达的意蕴,就更难了!高明明,你不仅是用手在弹,更是用心在弹!有很多弹钢琴的人,弹是弹得很不错,什么都熟练得不得了,你甚至找不出他们有一丁点的毛病,可他们就是没感情!所以高明明你比起那些人还要胜上一筹啊!”
温文雅给予了高明明极高的评价。高明明更加腼腆了,她的脸都微微泛红了起来:“哎哟,温经理,您实在是太过奖啦…”
“哎哎,一点都不过…”温文雅还是满脸激动,说到这里,她突然提出一句:“高明明,我这刚好有个建议,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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