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厅的路上,只有闵娘一个人在我身后叨念:“小姐,离疏呢?地上那么多血呢,是离疏的还是刺客的?”
说来又像自言自语,我懒得回她,她便又自己道:“应该是刺客的,离疏武功这么好,怎么可能受这么严重的伤呢,但是,如果不是离疏的话,离疏去哪儿了,难道追刺客去了?”
我还是没有回答她,半路遇到甄重,甄重与我请罪,我也半句话都不想说,就跟没看见他似的,直接叫闵娘往前走。
闵娘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想起我平时的脾气,没敢多说话,直接推着我走了。
我一直坐在前厅喝着茶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甄重在一旁跪着,跪了也有一个多时辰了,可是我就是不想开口,不想说话,终于快到晌午,我哥才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天气还冷着,我哥头上却冒了一头的汗,眼里的紧张丝毫不掺假,看到我安安稳稳地坐在前厅,手里的茶也能安安稳稳地捧着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清儿,你没事就好。”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看。闵娘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站在,就怕在这个时候触了我哥的霉头。
我哥的霉头在哪儿,当然是我了,我出了这么大事,我哥肯定是雷霆大怒的。
不过大怒归大怒,我哥的大怒可不仅仅是破口大骂这么没品,像我们两个的行事习惯,以牙还牙是我们最基本的准则。
于是,我哥静下心来看了一眼其他人,又问了我一句:“离疏呢?”
我失神的答了一句:“走了。”
我哥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回头见甄重跪着那里,眉头一皱,说:“你们都下去,我有事要和小姐谈。”
闵娘低头应下,甄重踉跄着站起来,请罪并不会有什么实际效果自然也不在这一时,既然将军有事要说,那么等他们谈完了再请罪也不迟。
前厅里的人都退下了,门也关上了,我哥在我身旁坐下,轻松道:“你看看你,又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怎么还失魂落魄的。”
我放下手中的茶,也不看他,只是道:“没什么,也没失魂落魄,就是没睡醒罢了。”
我哥淡然一笑,问我:“这次来人,你可有什么线索?”
“你不是应该先问问那些侍卫吗?”
我哥还是笑,“那些侍卫哪有你知道的多,难为他们做什么?”
我叹了口气,道:“这次来的是两个杀手,和离疏是一个组织里的。”
我哥给自己倒了杯茶,道:“你知道?”
“嗯,我知道。”
我哥端起茶来,看了看又不喝,与我道:“那就奇怪了,他们到底是来找离疏的,还是来杀你的。”
我将茶杯放下,失神道:“杀我的,意外撞见了离疏。”
我哥看了我一眼,没接着问下去,只是说:“离疏跟了你这么久,你总该有些线索吧,要查出来是哪个组织下的手应该不难,倒是你,这个杀手组织接二连三的盯上你,怕是你们八字不合。”
这么扯的理由我哥也能这么正儿八经的说出来,我习惯性地佩服他的厚脸皮。
不过,我这次我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没有,我并没有什么线索,只知道他在江湖的名号是玄风。”还是早上听那两个刺客提起我才想起来的,要不然,我根本不记得离疏原来叫什么。
“玄风?”我哥一顿,看我一眼笑道:“不是叫离疏吗?这名字的威风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白了他一眼,道:“能不能查,不能查我就去把所有杀手组织的窝都给端了。”
我哥甚是配合的哆嗦了一下,尽管我觉得他演得一点诚意都没有,看着我好笑地说:“你呀,以前报仇没见你这么狠过,这次竟然要端了所有的杀手组织,这话传出去他们还不得寝食难安了。”
我不理会我哥替别人瞎操心,只是道:“离疏这次回去凶多吉少,我必须想办法救他。”
我说的很严肃,但是我哥却没忍住,“噗嗤”一笑道:“我就说你什么时候对报仇这么上心了,原来是担心你那侍卫,虽然离疏的武功确实够好,你现在完整无缺说明他对你也够上心,但是这些都算不上你出手的理由啊,你怎么会忽然担心起他来了。”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问他:“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哥拿了把匕首给我,道:“能怎么看,有人对你示好,自然有人对你下杀手,这次请的是刺客,对方摆明了要你的命,我知道这个仇你肯定是要报的,你等我给你查清楚你再下手,现在的问题是,右相还活着呢,你什么时候才能想出办法来下手啊?”
我皱了皱眉,从善如流将匕首收起来道:“既然如此,那就还想什么办法,直接下手好了。”
我哥摆摆手与我道:“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了,其他的,不用考虑太多,我看你最近比较倒霉,就找些你顺手的事情做做。”
“杀人我也不是那么顺手,下回再有活你自己去。”
“哎哎哎,你这样可不行啊,那咱们的生意还怎么做?”
我不理会他,直接把自己推了出去。
我哥只会虚张声势,全天下唯一能用武力治住我的人,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既然有杀手来杀我,那么有杀手去杀右相估计也没什么奇怪的,于是,夜黑风高,我便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干了十两银子的活。
回来的时候还绕道去了一趟我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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