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能感觉到闵娘灼灼的目光盯着我的脸,荣年这老不死的才学了几天啊,能配出解药来么,就算是配了,我也不敢用啊!
“荣大夫,荣大夫!”门外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紧接着是荣年的声音,“怎么样?”
来人似乎顿了一下,才道:“这次还是不行。”
“他娘的!”荣年骂了一句,又道:“你看好她,我再去找别的办法。”
说完,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荣年急匆匆地走了。我闻声在心里笑了一下,不是说还有一口气儿在就能救活么?荣年这大话说的太早了呀!
“小姐……”闵娘悲痛欲绝的声音拉回我的心绪,我开始想怎么才能救的了我自己,荣年说的没错,再这么下去,我活不过两天。
可是,解毒的话,指望荣年是不太可能了,荣年说的对,这是我的长项,自然要我来,还好我还有意识,可以思考,而且,对于我来说,有意识这东西,就够了。
安静地听了一阵自己的脉搏,甚至试了一下运功,发现这毒的主要目的就是杀人,并没有限制内功,于是运用内功在体内走了一个周天,关于毒性,我就已经了解了个大概。
其实毒理这玩意儿还是有用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成分,但是,我知道怎样能恢复就行了,荣年说的对,这毒就是见血封喉,拼的就是一个快字,不给人留解毒的机会,但是我现在既然活下来了,自然就不会让我自己白白死掉。
既然有了把握,那配出解药来也没多久,只不过我再想,我怎么样才能把我的想法告知闵娘或者荣年呢。
我现在不清楚我的环境,也不知道我周围有什么,就算动用意念也无从下手,若是闵娘能把纸笔放到我知道的地方,那我就能用意念写出来,可是,我现在只能感觉到我身上盖着的被子和枕着的枕头。
算了,也不知道闵娘能不能反应过来,我只能试着用意念将我身上的被子掀开,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还好我这两天睡得足,这精神头倒是养的不错。
为了防止闵娘只顾悲痛注意不到我,于是,我便将被子推到了地上。
“咦,被子怎么掉了?”还好闵娘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便过来给我重新盖上,这个时候,我只能用意念指挥我的手,抓住了她。
“小姐,你醒啦!”闵娘听上去很是惊喜,可是我却不能给她反应,控制手抓人这种粗活意念还是干得了的,可是用意念控制嗓子说话这种精细活我是做不了的,不过,我倒是没想着用意念睁开眼,那我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太可怕,我还是不要尝试了。
我的手在意念的控制下找到闵娘的手,勉强地在她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纸墨。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她愣了一下,坚定地与我道:“小姐,我知道了。”
闵娘将我的手放好,便出去了,没一会儿,回到我身边,与我道:“小姐,我把纸和墨放在你的枕边,你想告诉我什么,就写下来吧!”
闵娘办事忒合我心意,只不过,我只能在心里笑一下了。
因为看不到,所以还是有些吃力,有些墨水即便在我的控制下还是洒在了枕头旁边,散发出阵阵墨香,不过这个办法总归是可行,我觉得,我终于将这个解毒的配方写好了。
闵娘还算谨慎,我写完之后她还念了一遍给我听,看样子我写的不错,她没有念错。
“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回来的。”
闵娘办事……算了,不靠谱也得靠她了,不过好在我的事闵娘向来上心,我也不用很担心。
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我一个,这么安静的环境,我倒是不敢睡过去了,这毒这么猛烈,我好不容易撑着给了闵娘解药,万一我这一觉睡过去醒不过来了,那可真是死的冤枉。
好在,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怜月,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着小姐。”
“哎,闵娘你去哪儿,你等一下,将军让我来替你看着小姐,都三天三夜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还有事要做,你快去看着小姐!”闵娘的声音越来越远,而怜月脚步极轻的走了进来。
还好有个人在陪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竟然特别害怕孤单。
怜月这丫头和闵娘在一起学的有些聒噪,除了像闵娘一样在那里盯着我之外,还在一旁碎碎念。怜月大概不知道,就是她的碎碎念,让我支撑着没睡过去。
“小姐,您都昏迷三天了,荣大夫翻遍了您屋子里的医书,还有我听闵娘说,将军也派人快马加鞭地去取更多的医书来想办法来救您,您千万要挺住啊!”
“王爷这两天一直在拷问对您下手的人,可是到现在也没问出什么来,解药也没问出来,王爷很生气,整个安庆王府也阴沉沉的,昨天一个小丫头跟我说,从来没见过王爷这么可怕,把整个王府都查了一遍,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荣大夫也在您这里守了三天了,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是您一点起色都没有,我昨晚在药房里看到荣大夫偷偷地在哭,他那么一大把年纪了,看着真让人心疼啊!”
我心头一僵,这个老头,看过那么多生死了,怎么还会哭?要是我的话,更不能哭了啊,难不成,怕我砸了他的招牌?
这老头……
“小姐,荣大夫说您再不醒就醒不了了,将军和闵娘都担心地几天没睡了,荣大夫也一直在想办法,为了他们,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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