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色微凉。
褚乐和母亲在房间内吃了饭,他收拾停当之后,正要和母亲告别休息,母亲开了口:“小乐,天色不早了,本来该让你去休息了,娘今天不困,想跟你说会儿话。”
“行,你想说儿子就听着。”
“小乐,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自小就懂事,很多时候你在外受了委屈,怕娘担心,从来不跟我说,娘都知道。小时候别村的孩子因为骂你是没爹的孩子,你把别人差点打死,要不是武威来给娘说,你陈叔拦下此事,娘都不知道。可就这,你也不跟娘说,怕娘担心,从不在娘面前提及你爹,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娘知道。”褚乐母亲慈爱的看着褚乐,缓缓说道。
“娘,有我照顾您,儿子什么都可以做到的。”褚乐沉声道,眼里闪过一丝怨尤之色。
“我相信乐儿,今天过来给娘诊治病情的道士怎么带你下山的,你还记得吗?”褚乐母亲询问道。
“孩儿怎么会不记得,是飞下山的,仙长用手托着孩儿,从山上飞下来的。”褚乐答道,无精打采,像是没有精神一样。
“你爹就是那样的人。”褚乐母亲沉声道。
“什么?!”褚乐惊声道,又急促的问道:“我……他也会飞?”
褚乐母亲训斥道:“那是你爹!不许叫他!”
褚乐双眼霎时红了,低吼道:“娘生病痛的满床打滚时,他在哪里?我在山上打猎,被野兽差点吃了,他在哪里?家里没有吃的我去要饭,他在哪里?他们骂我是没爹的孩子,他在哪里?!!”
褚乐母亲的泪水已经盈满双眼,她知道儿子在外面受了很多委屈,然而,她却不知道儿子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这么多年,儿子就是这么坚强而孤独的成长着!
“娘知道你委屈,可他是你爹,他有难言之隐……”
还没说完已经被褚乐打断:“他有难言之隐,这么多年来,他来看过娘,看过我一次吗?!”说着泪水已经扑簌簌直流下来,接着又道:“这么多年,我无数次幻想着,某天清晨,我打开门,会有一个人站在门外疼爱的看着我,说,儿子我回来了!从今往后,我来照顾你和你娘。”
“从来没有!我从希望到失望,到绝望,到现在的怨恨,我恨他!”褚乐失了往日的冷静。
褚乐母亲被儿子这一连串话惊到了,正要解释,胸腹却是一阵烦闷,喉间只痒,连忙拿起床上的手绢,“咳咳”咳嗽起来。
褚乐连忙上前给母亲拍打后背,“娘!孩儿不对,惹娘生气,您别再生气,我不说就是了。”
随着褚乐的拍打,他母亲的咳嗽也渐渐的平缓了下来,褚乐在母亲手绢上看见了血红的血迹,母亲又咳血了!
褚乐母亲缓了缓因咳嗽而急促的喘气,嗓音低缓道:“你小的时候娘怕你不懂,从来不在你面前说起你爹,如今你长大了,娘还不知道能陪你多久,今天,娘就跟你说说你爹的事。”
“娘,不会的!孩儿一定会治好我娘的病的!”褚乐慌忙道,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急声道:“那位仙长已经答应我,要给娘治好的!”
褚乐母亲疼爱的看着褚乐低声道:“,乐儿,娘相信你!”说着把手放在搀住自己身子的褚乐头上,疼爱的摸了摸,说道:“我儿长大了,如今都比娘高了,娘平时想着啊,我要陪着我儿长大,看我儿娶妻生子,娘这样想,实在是高兴的紧啊!可这病,娘实在是快要撑不住了。”
看着褚乐泪水直流却仍然憋着不哭出声,褚乐母亲也是疼痛无比,忍着双眼的泪水柔声道:“乐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娘不笑你。”
褚乐擦掉脸上的泪水,嗓子里带着哭音却仍是坚强的说:“孩儿不哭,我哭,娘会哭的更厉害,我一定会把娘的病看好,让娘看到孩儿娶妻生子那一天!”
褚乐母亲把手在褚乐的头上来回摩挲,眼里的泪水扑簌簌直落下来。多好的孩子可自己怕陪不住了,想到这,心里坚定起来,要把后事交代清楚!
褚乐母亲忍着疼痛道:“乐儿,扶娘起来!”
褚乐疑惑的看向母亲:“娘,你想拿什么?孩儿去给你拿。”
“扶娘起来到柴房!我要拿你爹的遗物,这么多年过去,你爹再没回来,想必是已故了。”褚乐母亲沉痛道。
褚乐搀扶着母亲走到柴房,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母亲,因为自小时母亲病重都是自己在做饭了,母亲再没来过柴房。
像是明白了褚乐的眼神,褚乐母亲在柴房的水缸前站定,松开褚乐搀扶的双手,用手扶着墙站定,低声对褚乐道:“把水缸挪了!”
褚乐连忙去挪水缸,水缸很重,今天褚乐在山上跑了一天,浑身酸痛无力,费尽力气才把水缸挪到一边。
“水缸之下挖二尺!”
褚乐听见母亲的吩咐,在柴房内用铲子开始掘土,水缸之下并无走动,所以泥土不是很硬,挖了没多长时间只听见“铛”的一声,挖到东西了!
褚乐母亲在边上看着,听见声音,低声说道:“小心点,把东西取上来。”
小心翼翼的清理旁边的土,慢慢的就显露出了全貌,是一个石头做的盒子,盒子不大,褚乐拿起来,也不重,可以想像里面是放不了太多东西的。
褚乐母亲见把东西已经拿了出来,低声吩咐道:“把土填进去,水缸放回原位。”
褚乐把东西收拾干净之后,把母亲搀扶在主屋的床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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