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时候,阁老特意问了,“铃姐儿,你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一周,多则一月。”
“那我是等不来了,下次吧。”
阁老要去看蓝佳儿,高以翔送他过去。
许就开车过来接走了楚白。
陆然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过来,想着萧萧快高考了,陪他住一段日子。
可惜。周靖安不同意,他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忙,“先跟我回去,下周我有空,陪你过来多住几天。”
陆然点头说好。
邹凯开车,送他们到桃源居,陆然一人下车,周靖安看她走进大门,才吩咐邹凯开车。
典妈挎着篮子正要外出,见到陆然就把篮子往身后藏,强自挤出一抹笑来,“夫人回来了!”
陆然看她泛红的眼眶,“藏什么藏,出什么事了?”
典妈不愿说。陆然走过去把篮子拿过来,打开一看,“冥钱?”
见瞒不住,典妈索性道出,“阿琐没了,我,我想烧点钱给她,好让她去那边花,也不知道那丫头去了那边会不会说话,唉!”
陆然怔愣两三秒,“你怎么知道她没了?”
“自从那天阿琐从这里离开,我每晚做梦都能梦见她,我就跑去了御景苑,发现那那一层电梯外面都扯上了黄色警戒线。门口也贴着封条,昨儿个上午,两个警察过来,送了一个档案袋过来,说是取证结束,把房子钥匙还给业主。”典妈说着泣不成声,“我打电话问了先生,先生说阿琐失踪。”
陆然问,“档案袋呢?”
“搁在了先生书房门口的几子上。”
陆然上楼,书房门口有好几份档案袋,陆然一一拆开,其中一个里面是基因测试,两个血样的基因完全一致,名字是阿琐。
还有一个里面装了一份检尸报告。可名字不是阿琐,而是一头狼。
陆然看着那拼凑好的尸体照片,心中一阵恶寒。
她把文件重新放回去,脚步虚浮的下楼,典妈站在楼梯口等她,看到她失神的样子,赏了自己一巴掌,“先生跟我说了,不能让您知道,怕您多想!都怪我这张嘴,夫人,您可别太往心里去,阿琐这丫头啊,是个苦命的。人啊各有各的命,怪不得谁!”
陆然满脑子都是那头狼吐着半截舌头,凄惨的死相,她不发一语的走到玄关口,突然开口,“钥匙带了吗?我们过去看一下。”
“啊?哦,好,好的。”典妈也不能说不让她去啊,她连忙拿出手机,给周靖安发了条短信过去,支会了一声。
刚发过去,就听到陆然叫她,“典妈,见到我的手表了吗?颜夏送我的那块。表面镶满钻石的,我好几天都没看到它了。”她手机和包都还没送过来这里,没手表就没办法看时间。
“钻石手表?”典妈拍了一下脑壳,“你不提我都忘了,手表在二楼衣帽间里”
典妈说着就没音儿了,不能说得太仔细,那天先生派人扫荡院子之前,典妈心疼陆然种的花,抢在他们前面去剪下来,却在青石板路和花丛之间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块亮闪闪的手表,像是无意中落了进去,她怕受潮了,赶紧拿回去用风筒吹了吹,好在,还走针,她给放回了主卧衣帽间的配饰盒子里。
典妈跑上楼拿下来,陆然戴上。
陆然开车,载着典妈去了御景苑。
电梯口的警戒条没了,门上封条掉了一头,垂在地上,陆然给完全扯下来。
门打开,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典妈脸一白赶紧捂住了鼻子,跑去把密闭的窗户打开。
屋子里蒙了厚厚一层尘,典妈见不得脏,一边抹着泪一边擦洗,擦完之后才拿出一只不锈钢盆充当火盆,把她带来的纸钱烧掉,一边烧一边念念有词。
门没关,门口一道黑影闪过,陆然站在阳台恰好看到,“谁?”
典妈一愣,惊惶的看向她,“怎,怎么了?”
陆然跑到门口,往外一看,没人。
倒是电梯在往上升,升到这一层停下,一个男人从里面踏出来。
看到端着火盆冲出来的典妈,嘴角抽了抽。
典妈拍了拍胸口,“原来是三少。”
她把火盆放在门口,扔一些金元宝进去,嘴里招呼着,“你们都来捡一些吧,别跟阿琐争,阿琐不会说话,抢不过你们”
陆然深深的看了眼楼梯口,转身问王池御,“你怎么来了?”
王池御伸手扇了扇打着旋儿飘到他眼前的灰烬,“过来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说着走进屋里,陆然也跟了进去,她走到窗前,往楼下看,一辆警车横在单元门口,车旁倚了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王池御好奇她在看什么,探头往下瞅了眼。“我同事,我们办事正好经过这儿。”
陆然‘哦’了一声,推开纱窗,对楼下那人喊了一声,“嗨。”
那警察闻声抬头,看到她,也看到了她旁边的王池御,“嗨。”
“你帮我盯着点,看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经过,穿黑色衣服。”陆然说道。
那人一怔,她身旁的王池御霍地绷直了身体,“怎么了嫂子?你刚才看到了?”
问完,猛地想到,他从电梯里出来时。她好像盯着安全通道发呆。
王池御没等她回答,身体宛若一只豹子,猛地窜了出去,“让他把门口给我堵好!”
陆然被他突然得动作惊到了,也意识到了什么,对楼下那人喊道,“他让你堵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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