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阮惜时不懂,以为这是专门吃瓜花,破坏他们家丝瓜的坏虫子, 还折了艾草枝来驱赶他们,直到爷爷跟他说, 它们会给丝瓜的雄花雌花授粉,这样雌花结出来的丝瓜老了之后,里面的丝瓜籽就能留着第二年种。
被丝瓜吸引来的还有萤火虫,这些小东西虽然看着漂亮,但喜欢附在瓜叶上蚕食瓜叶,破坏瓜花,阮惜时知道这个真相后对它们又爱又恨。
村里夏季的夜空晴朗,能清晰地看到月亮星星,这会靠近端午节,月亮是细细的一道上弦月,银河就在它旁边。
以前陆择为了看夜空,曾经去过南极北极,他见过最美的银河,是在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州,满天的星星曾经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但那美景是借助了天文望远镜,现在这一片星空确是用自己的r_ou_眼看到的,虽然清晰度不及天文望远镜带来的效果,却给人一种真实和遥远不可及的感觉。
阮惜时坐在他身边,只要动一下,他们俩的胳膊就会挨在一起,阮惜时的体外温度偏低,贴在他结实的胳膊上,给炎热的夏夜带来了一丝丝清凉。
他指着一座山头上最亮的那颗星星跟陆择说:“那是北极星!”
陆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大致算了一下方位,确定那是北极星无误,便笑着问阮惜时:“你还会天文吗?”
阮惜时自豪道:“这是我爷爷教我的,他懂好多东西。”
说着他又指向旁边的位置,笃定地说:“那是北斗七星!”
陆择又看过去,只见七颗星星规律地分布,呈一个勺状,j-i腿确实是北斗七星,他笑着夸阮惜时:“你懂的还不少。”
阮惜时这才不好意思地挠头说:“其实我也只看得出这两个,其他的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如果晚上能清楚地看到北斗七星,那第二天一定是晴天。”
跟星星媲美的还有到处飞舞的萤火虫,它们飞累了便会停栖在路边的草丛里,只有一闪一闪的尾巴才暴露它们的位置。小灰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它举着前爪扑上去,扰得萤火虫又重新飞舞起来。
陆择住在市区,极少见到这种充满浪漫色彩的虫子,他往半空中闪烁的地方一捞,就抓到一只萤火虫,他把拳头收回身前,像个孩子一样神秘兮兮地往掌心里瞅,吸引得阮惜时也凑了过来,两人额头碰到额头也不介意。
小小的萤火虫待在陆择的掌心里一闪一闪地发着光,照亮了陆择的掌纹,陆择的掌纹清晰而深刻,是大富大贵之命,阮惜时很快就被他的掌纹吸引,抱着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半晌他抬起头说:“陆择哥,我觉得你失忆之前一定是个大人物。”
陆择失笑:“你除了会天文,还会看手相吗?”
阮惜时头头是道地说:“手相也不尽然可信,有的先生之所以能看手相算命,是因为生来就吃苦的人,手掌心充满各种纹路,有的掌纹还会被老茧模糊,而生来富贵的人,不用干重活,掌纹就相对清晰一些,当然这也不是绝对。”
陆择笑着要看他的掌纹,阮惜时便大大方方地伸出手给他看,因为光线不好,陆择只能借助触感来观察。
阮惜时的掌心光滑,能摸出三道明显的掌纹,跟他想象中长久干农活而粗糙的手心是完全不一样的手感,他笑道:“这样说来,你也应该是个富贵之人。”
阮惜时只觉得自己掌心痒痒的,像是有一道道电流经由陆择的手指头传到自己手上,痒得他卷起了手心,笑眯眯地说:“所以我说看手相不一定准啊,我只是因为农活干得少所以才让你有了这种错觉而已。以前爷爷几个老朋友见到我都说我命中富贵呢,但是我跟爷爷都不信,而且我到现在都还在村里种地。算命这种事情听听就好了,毕竟还是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陆择听他讲了一番大道理,笑吟吟地点头附和。
再过几日,便是端午节,端午在村里是个大节日,端午前夕各家各户都要摘粽叶做米粽,有的人家还要磨米浆做发糕,也有摘艾叶做艾糍粑的,家家户户的灶头都不带停息,从日升到日落都冒着炊烟。
阮惜时也自然也不能落后,他一个人凑合着过也就罢了,但有陆择在,无论如何他都要让陆择过个丰足的节日。
于是他把家门口的丝瓜豆角摘下来,整整齐齐地放到箩筐中,差不多一个箩筐那么多,他和陆择协力用松紧带把箩筐结结实实地捆在摩托车的尾座,然后陆择栽着他和箩筐去镇上。
临近节日,菜价猛涨,平日两块钱一斤的丝瓜豆角,今圩都卖五块钱一斤,买的人还特别多。阮惜时跟陆择长得好,菜又新鲜,吸引了很多大姐大妈来购买,你要一斤丝瓜,我要两把豆角这样,没多久就卖完了。
阮惜时把钱一股脑儿塞给陆择清点,自己抖干净箩筐,又收拾掉地上的垃圾,回来问道:“陆择哥,我们今天挣了多少钱呀?”
陆择笑眯眯地给他竖了一根手指头。
阮惜时惊呆了,小小地激动道:“我们居然挣了这么多钱!好厉害呀!”
这还是阮惜时第一次赚这么多钱,虽然这钱跟陆择的身价比起来九牛一毛都不到,但看到他这么高兴的样子,陆择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阮惜时把箩筐捆到摩托车上,兴致勃勃地带着陆择进了大市场,他要买一些新鲜的糯米豆子排骨猪r_ou_,回家给陆择包r_ou_粽子。
因为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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