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之中充满了悲凉的气息,遍地昏暗,空气阴沉得不免让人感到窒息。脆弱的泪水不知揉碎了谁的声音。
曲流风轻轻抚摸着荆衣的脸,又侧身对我说道:“千百年前,刑天早已预知几千年后神墓之中会发生封印冲破之事,为了找出可以将黑魔气完全消除的办法,遂许我离开墓室出去寻找御敌之策。而亦在我离开古墓出去后的不久,便也遇见了她。起初我本无意会坠入红尘,奈何终究是无端坠入红尘事,惹却三千烦恼丝。亦是故才有了今日这些事。”
曲流风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未能支撑太久,于是便也不再做多的详细说明,只是咳嗽了两下,声音颤抖道:“好了,剩下的时间我应该留给她了。”
“荆衣不哭、不哭,你再哭连我也要哭了。”曲流风脸色惨白,带着涩笑,一边抹着紫荆衣泛滥而澄澈的泪光。
看着曲流风的身体渐渐脆弱,目光渐渐失色,荆衣忽然哭的更厉害,同时问道:“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你一早明知来了轩辕古墓你就会有来无回了是么?”
“因为我不敢告诉你,怕你一旦知道了以后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从现在看来,至少我的担心是对的,但我不许你伤心。而今日所发生之事,便是我的命运,命运既已注定,那任凭谁也是无法更改。”曲流风一边说着,一边强行运行最后的灵力支撑身体。
曲流风依旧放心不下紫荆衣一人孤独在世,声音悲痛道:“这一生能够与你相遇,我也算是没有任何遗憾了,只是我最还是担心你,担心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没有可以斗嘴的人,担心你以后不懂照顾好自己,担心你.......”
未等他说完,荆衣勃然大哭道:“既然你明知道今日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为什么还要带我来古墓?你难道不知道我离开了你就无法一个人活下去吗?你为什么......”
古墓里吹来阵阵悲风,给每一个人的目光添上了几分的璀璨泪光。曲流风涩言,对她好似温柔道:“记得,我第一次来到伏羲镇遇见你的时候,你还不过十岁,可如今一转眼,却又已经过去了十年,那时候见你小,我也将自己变成了十岁的样子。那时候你还年轻,但已经是个孤儿,一人独自流浪街头,被人欺负和嘲讽,恰逢我到伏羲镇上寻找某物,无意之中许你离开了他们的嘲讽之地,带你去东莱拜师。只是后来,你不愿一人拜师,我便也留下来陪你,尔后在东莱的八年,我们每每形影不离.......”
曲流风继续声音低沉说道:“其实从我与你一到东莱拜师的时候,东莱仙者早已将你我之间的命运说的很明明白白了,那时候我没有告诉你。直到月前我伏羲镇出现暮雪千山和魔物横虐的变故、觉察天地忽变,封魔台妖魔逸出而兴风作浪,我便也知道了这些所有的劫难,也算准了玉书和上仙等人会来,更算准了我会很快的的便要离开你......”
“你不会死的,流风,你曾经说过你和我之间还有很长很长的一辈子,你难道忘了吗?承君一诺执此一生不相忘。”紫荆衣狠狠的扯动曲流风的手臂,摇摆着,哭泣着。
......
我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一片诀别之地,等曲流风与紫荆衣诀别后,但见他依旧对紫荆衣有话说,道:“我很快的就要离开了,可是玉书他们对我还有很多谜团我未来得及给她们解释,等你以后有时间,她们要是问起的话,你一定要毫无保留的告诉她们,答应我,好吗?”
紫荆衣将忘心剑架在脖子上欲横剑一抹,“不,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却给曲流风用白玉龙银针弹开了。
“你不能死,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宿命,如果你还对我有不明白的,其实离开流云门前的那天晚上,我都将我与你之间的所有点点滴滴写好放在了你的枕头之下,到时候你会明白的,这就是我的宿命,谁也无法改变,我现在好不容易才终于将这守墓人的身份放下,可是作为朋友,我还欠玉书和上仙他们两个人人情,所以你要代我帮助他们直到将蚩尤魂完全消除,也就是彻底杀了无离魔尊,重建封魔台,做到天下无魔。”
上仙不是什么冷血动物,自然也会被情感所牵动,只见上仙忽然饶有所想,问道:“为何忽然提及无离魔尊,莫不是它竟然也与蚩尤魂有关?”
曲流风咳了一滩血,声音柔弱道:“不错,蚩尤魂确实强大,这方才我和刑天战神所合力同归于尽消灭的并非它的全部,它还有一很关键的部分早已脱离了古墓,那便是无离魔尊,只有它的消失才会意味着蚩尤魂的彻底消失。”
我们虽然仍然有些谜团想要解开,但也知道曲流风已经接近油尽灯枯,再问下去,他也是来不及回答。而且紫荆衣如今这般痛苦,我们便也不好问,便只有等来日希望她能够倾囊相告吧。
“荆衣,笑一个,好吗?因为你这样的话我会是很心疼的,你的笑容是我最后的心愿,答应我,永远都不要为了我哭泣和伤心,好吗?”
紫荆衣一开始根本笑不出来,可是她亦不希望曲流风死不瞑目,而且她好似无法拒绝曲流风的请求,便也强颜欢笑着。
终于,曲流风话别了紫荆衣之后还是魂飞魄散了。紫荆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撕心裂肺,我和茯苓姐也不懂如何安慰她。她将曲流风平时所用的、但凡能够在古墓里找到的白玉龙银针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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