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呼声直至锦绣书院的队员们进入了备战馆后仍能听见,女队的队员们就在这恐怖的声浪中走上了赛场,燕七这一次打终极队,跟着一帮男队员们等在备战馆。
男队员们似乎也有一些紧张,毕竟对方是四强的队伍,并且前些年两队之间的战绩也是锦绣负多胜少,再加上今年对方在机关的运用上似乎比往年更胜了一筹,据说从今年开赛到现在,东溪还保持着全胜的战绩,一场未败!
备战馆里一片安静,众人各自或低着头或闭着眼或出着神,心思不一,武珽扫视了一番,不由笑起来,道:“还没开战就先被吓住了,你们的胆量就这么大?对方是四强战队没错,咱们可也不是弱鸡!大如的力气比起雅峰那帮人熊也不差,子谦的马术得过全京第一,显仁的箭术位列全京前十,天初的战戟所向披靡,再加上我们的燕小七,她的箭法犹在我之上——我们这个队的实力,比起任何一个队都不差!对方固然有神鬼莫测的机关助阵,也未必是毫无破绽,我们这一场就是要想法子将这破绽找出来,彻底摧毁对方引以为傲的东西——这样的胜利才叫痛快,才叫解气,你们说是不是?”
“是!”众人齐声喝道。
“打起精神来!两军对垒,士气为先!对方不过就是一帮只会躲在机关掩体后面的胆小之辈,何足为惧!”
“是!”
见着众人提起了精神,武珽这才满意地坐回座位,然后就听见郑大如怯怯地问了一声:“老大,你的箭法真的不如燕小七吗?”
“……”武珽额角青筋蹦了蹦,“集中精力!乱想什么呢你!”
众人:……看样子是真的了。
这厢正说着话,就听见外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女队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推门进来的谢霏绷着脸,身后的女孩子们个个儿脸色难看,显见是输了,武珽也未多问,只叫着众男队员起身往外走,一出门,看见崔晞立在阶下,笑吟吟地望向他:“对方在本场变了新阵,此前所获得的资料皆不能再用。”
综武赛的各个队伍每场都会派细作去现场观察其他队伍的比赛,以此了解对手的阵式和队员的水平,这第一手的资料当然也会及时提供给自己的队员们进行针对性的研究,然而若赶上对手临时变阵的话,那就只能临场应变了。
武珽闻言略一沉吟,道:“有什么需要注意之处么?”
“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楚河汉界引敌出洞,”崔晞笑着扫了眼赛场的方向,“然而教头只怕不会这么做。”
这一点武珽自是更为清楚,若论阵地设计,锦绣书院现在所使用的由崔晞设计的“枝杈阵”也不易破,如果锦绣打防守战,吸引对方进入本方阵地也未必会输,亦或如崔晞所说,双方在没有任何机关的楚河汉界处交手,锦绣的胜算说不定还要更大一些,只不过武长戈的军人作风注定不会使用这个看上去显得有些窝囊的战术,“向前冲”永远是军人最强的信念。
“说了跟没说一样,全是屁话!”郑显仁在旁边冷哼。
“原来你还是个通译。”崔晞笑。
说郑显仁能听得懂屁呢
。
好几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郑显仁气得上前两步就要揪扯崔晞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行了。”武珽道,“总之一会儿进入对方阵地时大家随机应变,不要自乱阵脚。”
众人不再耽搁,一径向着赛场走去,崔晞就同队尾的燕七并排走,和她道:“注意脚下,有陷阱,方才女队好几个掉下去崴了脚。”
“好。”燕七点头。
观看了女队比赛的武长戈果然没有改变主意,仍旧令自己的队员们保持进攻,“就算输也要输得霸气。”武珽在比赛锣敲响前和自己的队友们道。
于是锦绣的队员们就冲进了东溪的阵地,一进阵地大门,眼前就是一片林立的巨大木柱,约四人合抱那么粗,表面糙如树干,即便这木柱上有机关的暗门也极不易看出来。这些木柱不规则地分布在东溪的阵地中,一眼几乎可以从这头望到那一头,除了距此极远的两名东溪的“马”之外,看不见其他的东溪队员,可见全都是藏身在这些粗大的木柱之中,而这些木柱足有数十根之多,要想冒着各种机关袭击从其中找出对方的帅,难度相当的大。
这样的布局,锦绣的队员太分散也不好,太集中也不好,太分散容易被对方各个击破,太集中又易被对方一网打尽,于是只好每隔十数米一人,谨慎小心地前行,这期间还要小心对方的马,对方的两个马皆用弓,远远地掩在木柱之后,抽冷子向着这边偷袭。
可这前行又要行去哪儿呢?总得有个目的,这么多柱子,对方的帅会藏在哪一根里?总不能一根一根这么挨着砸过去吧?
众人望向武珽,武珽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目光落在地面一阵打量,而后抬手一指前方某根木柱,本队几名兵担当心领神会,飞速冲向那木柱,抄起手中家伙照着木柱便是一番猛砸,与此同时武珽喝了一声:“小七掩护!元昶看好后方!”他自己则仗剑在前,三个人小心向前跟上。
武珽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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