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武玥兴冲冲地过去,“咦?萧八你也在啊!你怎么一点儿没变呢?”
萧宸:“……”我长个儿了。
“你会玩儿这个吗?”武玥问他。
“不会。”萧宸道。
“那我教你啊。”武玥从燕四少爷手里接过箜竹,拉开架势一抖一抛,漂亮的几个动作做下来一点失误没有,激起众综武队员们一番叫好声,个个儿也不甘示弱,嚷着要和武玥比,一群人扯起场子耍了起来。
“五哥,借一步说话。”趁着大家都正凑着热闹,燕七去了武珽身边。
武珽闻言扫视了眼众人,见没人注意这厢,便冲着燕七一扬下巴,两个人状似随意地溜溜达达走到了稍远些的地方去。
“就知道你得找我,”武珽脸上却没有惯常的笑意,目光落在旁边残雪未消的枯草尖上,声音压得极低,“你离开之后,我一直关注着普济庵,也曾请家母帮着进去探过底细,可惜里头的人警惕心十足,设立了各种‘入会’标准,而并非只要多花钱就能进入,还要通过时间的检验,想在三五天内就探得其中隐秘是不大可能之事。”
“入的是什么会?”燕七问。
“家母与几位经常出入普济庵的官家太太交情不错,只不过这些人入会之后都签有一份保密协议,饶是家母想尽法子都没能套出话来,也仅知道在那庵中的花费达到一定的标准后是可以入会的,至于入的是什么会,却是一点都套不出来了。”武珽的神情有几分严肃,将目光收回来落在燕七的脸上,“关于这个普济庵,你了解多少?”
“我不是很能确定普济庵的幕后操控是什么人,但如果当真是我所想的那个人,那么关于普济庵的真相,将会十分可怕。”燕七道。
“可怕?”武珽眯起眼睛,“如果连你都觉得可怕,那这真相的分量还真不容小觑。”
“这件事我必须要和我大伯通个气,”燕七道,“五哥你这几日什么时候有空能再来岛上一趟?我请大伯在家里等你,大概会需要你把这两年关于普济庵及其引申出来的事详细说一说。”
“可以,我这段时间都有空,随时可以上岛,”武珽看了看她,“你觉得会是谁,亦或说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据我此前所知,普济庵的斋饭里有罂粟壳。”燕七道。
“罂粟壳?!”武珽显然也知道这东西,不由一惊,“这种东西据说只有西域才有,中原没有种植。”
“中原地大物博,只要引进了种子,一样能大片种植。”燕七道。
“罂粟……”武珽沉吟,“食用多了会令人致幻么?”
“那要看它被经过了怎样的加工了。”燕七沉眸,“所以我想知道幕后操控的人是谁。”
“看来你心中已有了人选。”武珽敏锐地盯着她。
“在确定是那个人之前,还是先不说了吧。”燕七道。
武珽未再追问,两个人相对沉默了一阵,半晌武珽才笑了一笑,偏头看着燕七:“听说差点和元昶做了喋血沙场的鬼鸳鸯?”
“……武玚同志就是个大嘴巴。”燕七无语,“他信上都乱说什么了?”
“把你夸成花儿了。”武珽道,“据说你们俩干死了近百蛮子?”
“太夸张了,当时还有好几个骁骑兵呢。”燕七道。
“那也不错了,”武珽看着她笑了笑,“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上过战场的家伙。”
“别着急啊,大好时光才刚开始呢。”燕七道。
“说得是,”武珽笑起来,抬手在燕七肩上拍了拍,“今年要是拿不到综武头魁你就知道大好时光好在哪儿了。”
“……现在回塞北还来得及吗?”燕七可是听说前年锦绣又没能进前四,结果整支综武队连寒暑假都被罚着天天训练来着。
“哦,对了,谢谢你的礼物。”武珽笑道,燕七一回来就让人把给自己要好的几个朋友从塞北带回来的礼物分别送去了府上,给武珽的是一把鹿角柄的匕首,实不实用的在其次,只那鹿角是燕七亲手猎到的,然后燕家军里有个本地少数民族的兵,很会雕鹿角,那手艺是他的族人代代传下来的,雕出来的成品造型优美又颇具艺术感,当成礼物来送也很拿得出手。
“别客气,我还带回来不少当地的土特产鹿角片,需要的话直管找我要。”燕七大方道。
“……那个我就用不着了。”武珽看她一眼,心道这货到底知不知道鹿角片是做什么的?
燕家的这次宴请崔家也来了,只不过没见着崔晞,听来找燕七算账的崔暄说那孩子回去后没几天就病了,原因是水土不服……在塞北待了一段时间竟然有点不适应京都的气候了,又是拉又是吐的,所幸在塞北那段时间常常跟着燕七到处乱跑,又有五枝帮着调理和督促着锻炼,身体底子比以前强了不少,养了几天就缓过来了,然而这次崔夫人却不许他出门,非得看着病根儿除尽才行。
一场大宴办下来也是人困马乏,待将客人们逐一送走,女眷们强撑着指挥着家下把残宴都收拾了,男人们要么醉倒了要么也累得懒怠动弹,一大家子闭门歇了两日才满血复活。
复活之后女人们倒是能清闲清闲,男人们却还要继续忙,今儿燕子恪被这家请去喝酒了,明儿燕子忱被那家请去赴宴了,反正天天没个闲,连燕三老爷燕子恒那个睁眼瞎都天天有人请,不过请人家去的都是文人雅士,主要是以文会友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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