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部分的比赛亦分为两个小项:骑射静靶与骑射动靶。骑射静靶,顾名思义,即为骑在马上射击静止的靶子,并且对骑术方面也有要求,总不能让你慢慢骑着马射靶吧?所以要求就是双方一边比拼骑马的速度,一边还要完成射击静靶的任务,出赛者沿着约四百米一圈的操场纵马飞奔,在场边每隔不等的距离设有一靶,边骑边射,取总环数为成绩一,取骑马速度为成绩二,最终成绩由一和二相加得出。
骑马的速度用一种特制的沙漏来计算,沙漏里盛的不是沙子,而是小球,从出赛者出发时起开始计时,至回到终点时中止,最后数沙漏中没有漏下去的小球数,按球数换算成积分,剩余的球多,自然积分就高。
这一项锦绣书院同样派出了武珽和谢霏两个王牌,随着比赛难度的增加,选手之间的实力差距也明显被暴露了出来,这是最容易拉开积分的时候,也是决定比赛胜负的关键时刻,众人情绪高昂,纷纷上来给即将下场的人鼓劲加油。
“没问题吧?”燕七问武珽。
“当然。”武珽微笑,含蓄不失自信。
“我觉得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目,”燕七指了指场上的靶子,“大概缓些出箭比较好,否则会晃到眼吧。”
“你懂个屁!”郑显仁在旁边瞪她。
“我并不了解你啊。”燕七道。
“……”郑显仁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登时大怒,“你说什么?!”
“咳,行了,”武珽忍着笑拦住郑显仁,“先热身去吧,提醒大家注意一下阳光的方向,多小心点总没错的。”
郑显仁强压怒气转头走了,武珽便笑向燕七道:“你倒是挺细心,待赢了今儿的比赛请你吃酒。”
“啊,我还小呢大哥。”燕七道。
“哦,对哦,忘了你还是个娃娃呢。”武珽笑着伸手拍了拍燕七的头,像在拍个三岁孩子,“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家小十三定个娃娃亲?”
什么鬼啊,突然谈婚论嫁,这儿还比赛呢大哥。
燕七严重怀疑是武玥跟这位说了什么,那孩子一心想要把陆藕和她收进她家里去。
“你别乱来啊,你们家十三脚臭得二门外都能闻见。”燕七道。
“哈哈哈哈,我回去就让他用香露泡脚!”武珽大笑着往场中走去,然后忽然发现刚才还有点紧绷的情绪竟莫名放松下来了。
这胖丫头。
武珽转头冲场边的燕七挥了挥手,燕七也冲他摆了摆那一团胖馒头。
比赛开始,双方选手轮流出战,女子部先赛,由于致知书院女子选手的实力很明显在锦绣书院之下,因而这是一场没有疑问的对决,锦绣书院的几个女孩子箭术了得,骑术也不在话下,那修长纤细的腿紧紧夹住马腹,随着骏马奔驰而上下起伏,身形控制得稳稳,方向驾驭得妥妥,风驰电掣间利箭出手,带着不亚于男人的豪气与霸道,带着年轻的冲劲与激昂,舒展双臂,收紧腰腹,凛眉睥目,酷辣十足!
女子部十场比赛很快结束,锦绣书院以大比分胜出,结合前面各项的总得分,致知书院哪怕在最后一项骑射动靶的比赛里获胜,也已经无法超越锦绣书院了,所以女子部的最后一项比赛已经沦为了附属赛,致知书院的女孩子们神情分外沮丧,这代表着她们一年来的努力又化为了虚有,只能指望着明年再重新来过了
。
一时间对面的队员席上有人在哭有人在叹气,还有人在抱怨阳光太刺眼,然而现下已经没人在顾得上关注她们,男子部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
第一轮出赛的是锦绣书院的选手,裁判令声一下,立时便一夹马腹向前冲出,挺起腰身,搭弓上弦,瞄准箭靶,“嘣”地一声射入靶中,接着毫不犹豫再搭第二支箭,不管第一箭射偏射正,都已不再考虑,早瞄准下一箭靶去了。
男子部的比赛比女子部更具观赏性,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上,都带着一股澎湃与健劲十足的气势,直看得人热血沸腾,两边人都在拼力叫好,燕七仍旧木着张脸,但拳头却在下面攥了又攥,哪怕是那位讨厌兮兮的郑显仁在场上驰骋,燕七也不觉得他很碍眼了。
武珽最后一个出场,以高环数高速度痛快漂亮地完成了比赛,男子部的总积分也超出了对方一截,最后一项只要不出现重大失误,拿下致知书院已不成问题。
骑射动靶比赛,当然是在骑马的过程中射击移动着的目标,这一项的比赛是最具观赏性与激烈性的竞争,比赛规则是双方五名队员全体入场,以特制的箭相互射击,被击中的人下场,直到其中一方全军覆没。
比赛时,双方需要戴上头盔并穿上特制的衣服,头盔除眼睛处露出来,罩有保护性的铁丝网外,其余地方都有甲和胶棉护住,衣服也是一样,里面是软甲,外面是胶与棉混合的外罩,箭是特制的,箭镞为质地较软的锡做成圆尖状,头部有个小小的机关,内藏可伸缩小钩,经撞击弹出,一旦射入厚厚的胶棉衣服,就会伸出钩来挂在衣服上,方便最后的计分判定。
射中躯干得一分,射中腿得二分,射中手臂得三分,射中头部得四分,射中心脏得五分。一个人的身上累计被人射中五分,就算“死亡”,必须下场,最后计算总得分,所以有时候即便你赢了最后这一项,但净胜分少,同前几项累计起来不如对方多的话,也有可能遭到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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