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就想练武了呢?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还练得起来不起来?”永安侯摸了摸下巴,眼神一转,看到了缺了一个空的书架,一拍大腿,立即嚷了起来,“哎呀,这小子拿错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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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屋内。
太子长琴沐浴更衣完毕,正坐在书桌前,身边站在两个他从姜家带过来的丫鬟,正用巾子给她擦头发。
“世子呢?”中午回来,这人就没有出现过,太子长琴不免有些奇怪。
“正在书房读书呢。”明心用象牙梳梳头轻轻为他梳理头发,“世子爷身边的小厮来过了,说世子爷晚上不会早回来,让夫人困得话就先休息。”
太子长琴点了点头,转眼想到了一件事,吩咐道:“过会儿去拿一支擦皮外伤的药膏。”
明心知道他不喜欢人多话,也不问这药膏要用来做什么,梳完了头发转身就出了房门拿药膏去了。
太子长琴坐在椅子上,墨发披散,黑眸朱唇,神色看起来有些懒懒的。
陆明琛早上遮掩的手,他后来在姜家就注意到了,再想到之前在马车上他挡住自己额头的动作,哪里不明白对方这是为了自己受的伤,只是不想在姜家那个地方多事而已。
“夫人的面色看起来不大好,要不要叫个大夫?”明玉小声道。
太子长琴一只手搭在自己腹前,眉尖微蹙,这种隐隐的坠感是什么回事?这点儿感觉还没什么影响,而且已经是大晚上了,太子长琴不想麻烦,便摆手示意不用。
正巧,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人正是在书房呆了好几个时辰的陆明琛无误。
明玉见了,对着陆明琛行了一礼就低头退下了。
陆明琛没去注意她,看向了倚在窗边的太子长琴。
“怎么不去床上休息?”他看出太子长琴脸上的困意,脱了外袍问道,脸上的表情严肃的过分,这是用功看了大半天兵书的后遗症,陆明琛现在满脑子都是用兵排阵。
“马上就要睡了。”太子长琴不知道他在书房做什么事情,看他这幅表情,还以为出了大事,有些奇怪的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陆明琛语调上升的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太子长琴的问题,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情。”知道他是误会了,脸上的表情便缓和了许多,不过在旁人看上去仍旧是冷峻得很。
太子长琴见状也不问什么了,把刚才明心送来的药膏递给了陆明琛,见他眼神从疑惑瞬间转为明了。有些好笑,遮什么遮,他又不会骂他。
见陆明琛伸出手擦药,这才看清了对方早上偷偷摸摸遮住的地方,果然是青了一大片。
陆明琛草草的抹完药膏,旋好盖子,就放到了一边。
“你先睡吧。”话音未落,就坐到了外间的书桌前,研墨写字。
太子长琴也是有些困了,听见陆明琛这么说也没别的反应,倒真脱了刚才披着的外衣,躺到了床上,手压着腹部,闭上了眼睛。
陆明琛看着纸上越写越好的字,神色怔怔,心想自己这又是占了“陆明琛”的便宜,这大气磅礴的字,可不是自己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
他叹了一口气,安置好笔墨,洗手,走进了内室。
雕花木床果然被人留出了大片的位置,床上的人睡得正沉,面颊红润,神色平和。
陆明琛见了微微一笑,脱了靴子,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焚寂……焚寂……”他听见对方轻声呢喃,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焚寂?……焚鸡?”什么东西?难不成在梦里梦见了烤鸡?陆明琛替他压了压被子,然后躺下望着床帐。心想,大雪天吃一回热腾腾的烤鸡,再配上几杯小酒,貌似也很不错。
朝廷上的御史们还参了左相一把,说他教子无方,王清山在宁州任职期间徇私舞弊,纵容下属鱼肉百姓。
皇帝一看证据确凿,就下了道旨意把王清山关进了牢里,然而后面怎么办,却没有说了。
左相位高权重,辅佐皇帝多年。他的女儿又是太子妃,可谓位高权重。
自从皇帝身体抱恙后,这朝堂就变得风云诡谲,能当官的都是聪明人,哪里会不明白王清山这是成了皇帝敲打太子一党的牺牲品。
一时间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数月后,皇帝忽然对众人说是要出京城,去景明园去散散心,又点了太子监国,把三皇子放了出来。自己就带着剩下的五皇子、六皇子以及几个受宠的贵人,乘着御驾浩浩汤汤的离开了。
留下太子和满朝文武大眼瞪小眼,着实有点儿懵。
他们本来都以为皇帝把左相的儿子关进大牢是为了打压太子,可现在又把监国的重任交给了太子,究竟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呢?
皇帝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太子和自己的岳丈两人暗地里琢磨了一阵子,也是摸不透自己亲爹的心思。不过说到底,心里还是很高兴有了这个机会。直到京城外传来了一个消息,皇帝遇刺了,不过刺客被五皇子给挡下了,没有出大事。
太子不想承认,在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内心除了担忧,还有隐隐带着几分失望。究竟为什么失望,他不敢去深想。
忍忍忍,太子站在书房里,手里捏着一本奏折,眼神幽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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