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琛点点头,刚才出书房的时候还不觉得,他发现自己现在的确有些饿了。
“客人已经离开了吗?”太子长琴像是随口一问,坐下给陆明琛倒了一杯水让陆明琛配着吃。
陆明琛嗯了一声,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再吃了几口烤肉后就放下了手。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只见彤云密布,恐怕又是要变天了。
“让人收拾收拾,都进去吧。”此时的风又大了一些,吹在人的脸上,好像刀子在刮一般。
陆明琛站了起来,轻轻碰了碰还坐在凳子上的太子长琴,“要下雪了,先回屋吧。”
太子长琴点了点头,就跟着他走进了游廊。
果然,在他们离开之后,天空就又飘起了雪花。
深冬的时候,天色暗的尤其的快,也格外的寒意砭骨。
陆明琛在书房看了一会儿的书,就吹灭烛火,回到了屋子里。
太子长琴坐在床上,神色自如,经过这几天的磨合,两人之间同床共枕的尴尬消失的已经差不多了,相处模式也渐渐固定了下来。
有时候太子长琴都忍不住想,自己如果真是姜清婉,那和身边这个男人真过一辈子也很不错。
可是不能,他必须得趁着自己的二魂三魄还算凝练的时候找到焚寂,不然什么东西都只是镜花水月。
太子长琴正想着,突然目光落到了一处。
陆明琛此刻已经脱了外衣和靴子,屋子里烧着地龙,暖意熏得他苍白削瘦的脸多了几分血色。见太子长琴的目光正看着自己,他顺着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袖口。
洁白的中衣上有几点血迹。
陆明琛挑了挑眉,眼中带着几丝诧异,“这是……”他停顿一刻,不明白这血是哪里来的。
太子长琴的耳根红了起来,第一次有种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他第一次用那个叫做什么月事带的东西,起床之后一看才发现身上的东西漏到床上,而陆明琛昨晚一直抱着自己睡,肯定是在那个时候给沾上的。
看着太子长琴奇怪的脸色,陆明琛怔了怔,瞬间就悟了。
“咳,睡吧。”他轻咳了一声,吹灭了烛火。
太子长琴在黑暗中的脸烧了起来,迟疑了一下,却还是问了出来,“不换一件衣服吗?”空气很安静,太子长琴无比的庆幸灯已经熄了,对方看不清自己的神色。
陆明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仔细听得的话,可以察觉到他的语气中藏着几丝浅浅的笑意。
“睡吧,很晚不折腾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琛起床的时候太子长琴还没有醒。他换了一件衣服,交代了一句站在门口的丫鬟,套上外袍后就去前院找展老爷子去了。
到的时候展老爷子正站在前院的空地上练剑,剑式令人眼花缭乱,在普通人的眼里,只能看见长剑划过,在空中留下的残影。
注意到陆明琛的到来,展老爷子收了剑,“来了。”剑刚一入鞘,旁边被剑气划过的树木竟然齐齐断开,噼里啪啦砸在了地上。
这让刚接触武功的陆明琛有些震惊,原来“剑气”这种只存在于武侠小说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那么轻功,还有内力呢?也一样存在?
他忍不住向展老爷子问了几句,惹来老人家的肯定以及几个白眼。
“……”谁年轻时没有一个武侠梦呢?想到自己可能成为小说里摘花飞叶即可伤人的武林高手,陆明琛还真的有点儿期待。
展老爷子看着他亮得放光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泼了一盆冷水。
“武林高手有什么用,遇到千军万马不是照样死。”展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拍了一下陆明琛的脑袋,“你让你父亲请我来,最想学的可不是武功吧?”
展老爷子年轻时就是他祖父的副将,打过很多胜仗,陆明琛请了他来,除了为了强身健体,最主要想的还是展老爷子脑中的用兵之法。
就如展老爷子所说,任凭你武功再高,在军队的面前就是只蝼蚁,碾死都不带劲的。
“嗯,明白就好。”展老爷子撩起眼皮,指了指桌子上的托盘,“饭还没吃吧?吃完这
些,给我蹲马步去。”
陆明琛点点头,三两下用了早饭,真蹲马步去了。
这一蹲就是大半个时辰,陆明琛专心致志,对抗着已经发出抗议的双腿,连太子长琴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说来也奇怪,自从陆明琛穿了过来,这个原本三天两头生病的身体竟然健康了许多,连为陆明琛诊断的太医都感到神奇。
陆明琛想不明白,就放着不管了,而陈氏知道了,觉得这一定是冲喜的神效,暗暗把太子长琴当成了福星,最近宠得连陆明琛这个儿子都放在了一边。
“夫人,世子爷的身子受不了这个苦啊!您要不上去劝劝?”陆明琛的小厮阿七看着脸色隐隐发白的主子,脸都皱成了苦瓜。这能叫他不愁吗?世子爷要伤了哪里,那府里的老夫人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太子长琴瞥了他一眼,心里在想这蹲的时间的确有些久了,但面上却淡淡道:“你的主子自己懂得分寸,用不着你来操心。”
阿七内心长叹了一口气,眼巴巴的看着展老爷子。
不知是不是感受了他灼热的目光,展老爷子终于发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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