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回城以后天都黑了,他驾轻就熟的把车开到夜市,停在隔街的马路上,拎着在街边买的烤地瓜走进一个七拐八拐的露天烧烤摊。
“这!”
刘心来的早,挑了个大棚背后,最安静的位子。看到王见,他站起来挥挥手。
王见把烤地瓜往塑料桌上一扔,回头跟老板要了杯热水。
“烧烤配白水,你还挺有个性。”
“开车来的,一会儿怎么也得把你送回去吧。”
刘心剥了一粒花生扔到嘴里,说:“今晚我去你那儿。两个单身狗,凑合一宿是一宿。”
“我不同意。你哪来回哪去。”
刘心把怀里的牛皮纸袋往桌子上一拍,“凭这,去你那住一宿,行不行?”
王见的手刚要碰到袋子,刘心一把抽回去,搂在怀里。
“老板,来两扎冰啤。”王见头也不回,抬手示意老板点菜。
东西一上来,两个人饿狼似的闷头开吃,话都顾不上说。王见开了一天的车,只喝了两瓶水,他抬头看看刘心,就知道那人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原本应该立刻进入主题,想到俩人的遭遇,他又回头点了四十串肉,打包带走。
大吃大喝结束后,刘心摸摸肚皮,把牛皮纸袋交给王见。
俩人打了车,回到王见家。
门一推开,刘心吓了一跳。
他仔细阅览过房间的每个角落后,说:“我上次来,还是李灵在的时候吧。三年了,一点儿都没变。”
“不好吗?”
刘心看着一屋子的粉色物件,本能的摇摇头,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转而猛烈的点头,说:“好的不能再好了。”
王见给他倒了杯水,“坐吧。”
“哪儿?”
“随便。”
刘心拨弄了一下沙发上的y,谨慎的夹坐到粉色沙发垫上。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调查的资料都在袋子里呢。等以后有进展我再拿给你。”
王见按住他的肩膀,“你自己说的两个单身狗,凑合一宿是一宿。现在想走?”
刘心呵呵的干笑着,“原谅一个纯直男的我怎么拯救一个少女心的你。”
“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你女朋友的,这样会好很多。”
刘心喝了口水,压制已经激发出的一身鸡皮疙瘩,说:“如果……我是说如果,调查下去发现这个施念没有任何问题,我觉得她作为心理医生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王见坐到地上,抬头问:“你想说什么?”
“起码她非常专业。”
王见捡起地上的靠枕扔过了过去,刘心本能的躲开却没想到撞个正着。既然无法改变身在花丛中的事实,他索性把靠枕夹在腋下倒在沙发上看起电视。
既来之则安之,做起来可没有说上去那么简单。好在,刘心也是专业的。多年的侦探生活早已让他习惯在各种常人想不到的地方打盹,吃饭。
没一会儿,王见就听到背后传来呼噜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打开手里的牛皮纸袋。
关于施念,他有太多的不解。又或者说,她好像有很多的秘密藏在身后等着揭开。
资料上第一个让他感到意外的事情赫然写在开头。施念于一九九九年被香港富商施万启助养。既然是助养,就代表在这之前她就有可能是香港身份,而且在香港有亲人。继续往下看,王见发现更有趣的是,施万启助养施念以后,曾把她带回家,但很快又把施念安排住在施万启妻子关美仪以个人名义买下的房子里。
“施念,施万启……”王见琢磨着两个人的名字,听上去像是有某种特殊的关联。他试图在资料上寻找到这种隐秘的联系,结果一无所获。
以施万启当年的能力来说,想要隐匿一个人的背景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施念究竟是什么来路?
王见继续翻阅手里的资料。
作为助养人,施万启在施念身上的花费可谓毫不吝啬,甚至是真的把她当成亲闺女一样抚养。施念在香港全程接受的都是最好的教育,期间只英文补习费用,就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这也为施念顺利进入有北方哈佛之称的加拿大麦吉尔大学打下了基础。
难道施念是他的私生女?
这个解释是王见此时能给出的最合理的推测。
“他们的关系,很复杂……”
刘心躺在后面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最不像梦话的梦话。
王见从他身底下抽出遥控器,关上电视。一时间屋子里陷入黑暗,他顺着墙壁摸到一盏台灯,小心的拎到自己坐着的地方,重新捡起资料。
资料上记述了施念在大学期间的许多成绩,包括在被i收录的国际权威性杂志上发表过关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研究,影响因子达到六分。而那时的她仅仅是硕士二年级的研究生。
这样的成绩在任何一所高校都值得受到关注,并且想要拥有继续攻读博士的资格也变得理所应当。而施念恰好是在博士研究开始之前回到香港,没多久之后又来到花都。
王见重新将资料翻回到最初,他发现施念来到花都的时间正是在施万年去世的三个月之后。如果按照平常人的想法,不难猜测到她是因为没了资助,所以不得不放弃学业。可是根据刘心的调查显示,施念在去加拿大的第二年便开始自力更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施念留给王见的疑问却越来越多。他关上台灯,黑暗围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一片沼泽之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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