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盯着手里的三张死人钱脑壳里一阵阵发蒙,我声音哆嗦着问阴十三这是怎么回事?
阴十三白了我一眼,骂道:“瓜皮,软妹币变成了死人钱,你说是怎么回事?”
撞鬼!我吓得哆嗦了一下,急忙丢掉手里的死人钱,下意识地就想回头看,可阴十三忽然把我叫住了:“你要是做好心理准备了,那就回头。”
我愣怔了一下。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就浮现出一幕幕恐怖画面,我这一回头,会看到什么?
“你个瓜皮,吃饭都不看堂子。”阴十三见我愣住,骂了一句。
我回过神,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我决定回头,我问阴十三如果这时候回头会不会灭掉三把命火丢了命。
阴十三白了我一眼,说有我和猛哥在,哪个鬼敢动你?
猛哥?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肌肉男,他依旧板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变化。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回头看向川菜馆,川菜馆里依旧亮着昏黄的灯,或许是阴十三提醒的缘故,我总感觉那馆子里的灯阴森森的,映衬着饭馆大门口。像是一头张了口的猛兽。
而那两口子,这时候正站在门口,女的在前男的在后,直挺挺的,感觉站姿说不出的怪异。昏黄的灯印在他们脸上,泛着诡异阴森的光芒。那个女的穿着一身红裙子,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一个劲地对我招手示意我回去,而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的却一脸急色的对我挥手,示意我快走。
这场面没有预想中的血腥,可愣是把我看得全身汗毛子都竖了起来,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忽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吓得我一哆嗦,耳边紧跟着响起阴十三的声音:“看够了就走,不然那老板娘就得把你抓回去曰了。”
我吓得急忙回过头,瞪着阴十三:“卧槽,你特么能别吓我不?鬼还能曰人了?”
“谁说鬼不能曰人了?”阴十三顿了顿,又说:“那老板娘看你的眼神都快冒绿光了,肯定饥渴你得很。”
我被阴十三越说越感觉浑身发毛,可同时却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出门吃个晚饭都能撞上鬼,这倒霉催的。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肌肉男忽然骂了一句:“两个哈麻批。”然后大步流星地就往阴十三家的方向走。
我愕然地看着肌肉男的背影,问阴十三:“这家伙怎么一言不合就骂人啊?”
阴十三像是早就习惯了肌肉男的脾气了似的,笑着摆摆手:“你得命在人家手里握着呢,忍忍吧,不过我也受不了他的脾气,背地里我都叫他闷倒驴。”
还别说。阴十三当时把这外号说出来的时候,我顿时觉得真特娘贴切,这肌肉男要么不说话闷的要死,要么开口就是一句“哈麻批”,就算犟驴也得被他气翻了。
我和阴十三跟在闷倒驴后边回了阴十三的家。一进门,我就感觉胃里有些不舒服,一阵阵恶心,坐在沙发上喝了两大杯水也一点好转也没有,难受的要死。
阴十三随手把之前打包的半分麻婆豆腐的口袋扔在桌上。笑着指了指口袋,对我说:“你小子吃了鬼做的饭菜,得拉稀摆带了。”
我下意识地往桌上的口袋看了去,这一看就愣住了,塑料口袋里压根就没有麻婆豆腐。而是一堆祭拜死人用的清香和小红蜡烛,全都是碎的。我顿时就忍不住了,转身跑进洗手间扣喉咙,干呕了几声就哗啦啦吐出一堆带着粘稠胃液的断香和碎蜡烛,很细碎的那种。
接连吐了好几次,吐的我都快把胆汁吐出来了,总算吐干净了胃里的清香和蜡烛,我又喝了几口水漱口,却总感觉嘴里一阵阵干涩一股子蜡油味。
我强忍着恶心走出了卫生间,阴十三和闷倒驴正坐在沙发上。见我出来,阴十三笑着说:“咋样,深切体会到了味同嚼蜡的滋味了吧?”
话音刚落,坐的笔挺的闷倒驴开口骂了一句:“哈麻批。”
我看了一眼闷倒驴,这家伙还真就只会一句“哈麻批”。我坐了下来,却发现茶几上摆着一张报纸,很旧,都有些发黄了。
阴十三指了指那张报纸,说:“你看看吧。上边有那家川菜馆的新闻。”
我皱了皱眉,拿起报纸就看了起来,还真找到了关于川菜馆的新闻内容,可这一看,我胃里又是一阵翻涌,新闻标题赫然写着:偷*情老板娘残杀老公,烹尸自杀。
我又仔细看了一下新闻内容,大概意思就是那个老板娘偷情,被那胖厨师老公发现了,两口子大晚上在店里关了门吵架。然后那个老板娘急眼了就一刀把她老公砍了,然后尸体剁成了碎块扔进锅里煮熟了,那老板娘捞了一碗她老公的肉吃了顿饱饭,然后再自杀了。
当时我看完那报纸后,整个都僵在了沙发上,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一样。一想到之前在川菜馆里吃麻婆豆腐,我就感觉胃里又开始翻涌起来,正要起身往卫生间跑呢,阴十三却一把按住了我:“是不是很刺激?这新闻是七年前的,当时在涪城都闹的挺大的。现在信我说的那老板娘想曰了你吧?”
我脑子里不禁回想起刚才我进川菜馆时那老板娘冲我眨眼放电的场景,就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偏偏阴十三还笑的那叫一个开心,我急得骂了一句:“槽你大爷,至于这么笑不?”
“嘿嘿,反正又不是我撞鬼,不笑白不笑。”阴十三翘着二郎腿摆摆手,“你小子也是运气够好了,那个老板是个好鬼,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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