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场的送机通道,周渡将大学生送下了车,对他说:“祝你一路平安啊。”然后又转弯向接机通道开去。
大学生在原地蒙圈地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半晌之后,说了一句:“好嘞!借您吉言了!谢谢师傅您啦!”
出租车上。
周渡对着后视镜说:“现在可以说话了吗?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后座上男人眉头紧皱,双目没有焦距,因为藏在出租车后座,所以身上的衣服沾了些灰尘,两手抱在胸前,双脚紧紧地夹在一起,显出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用极细微的声音说道:“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敢动手!”
周渡:“这不废话嘛,人家是演习啊,又不是演舞台剧,不动手难道靠bb吗?你以为是搞演习是脱口秀啊,动两下嘴皮子就能把任务完成咯?对了,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后座上的男人抬起眼皮,聚拢了眼神,看了一眼周渡,又摇了摇头,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招来杀身之祸,我弟弟可不是什么善人。”
周渡寻思着,这人难道也跟那个大学生一样,被吓傻了?就问:“被我打的那个傻x,是你弟弟?”
男人轻蔑地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说:“算了,跟你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说不清楚的,好好开你的车吧,车费小费误工费,一样都不会少给你。”
周渡当时就不高兴了:“你瞎啦?你哪只眼睛看我是平头小老百姓了?我这么厚重的刘海被狗吃了啊?这么惊艳的西瓜太郎头,你居然说我是平头!还有,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两种人,第一种就是说话说一半的人。”
男人哈哈一笑:“哟,看不出来你还会说段子啊,平时一定不少上‘知呼’吧?”
周渡见自己的把戏被拆穿了,没好气地说:“那总得给我说个目的地呀,你总不能跟我的车跟一天吧?”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诶,你说得对,正好提醒了我,这样,你先开着,就当我不存在,我得好好想想这件事,钱我会加倍给的。”然后又埋下头去,还是盘算着什么。
周渡见他这个样子,满肚子的火,心想:“这要是前两年,看我不把你从车上拉下去暴打一顿。得亏你遇上的是现在的我,讲究的是‘上车就是客’,绝不拒载。”
这样,怒火中烧的周渡跟着车流,慢慢地来到了接机口,然后按着联系方式,给这个叫“昴日星官”的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昂日星官吗?我是来接机的司机,已经到上车地点了。”
“那个字儿读作‘昴’,摸袄昴,不读‘昂’,是‘昴日星官’,不是‘昂日星官’!”
“我管你读作什么,你还要多久出来?”
“马上啊,我已经在过海关了。”
“那来快点啊。”
“好嘞!我在……”
“嘟~嘟~嘟~嘟~”
“这就挂电话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火气这么大。”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一个拉着旅行箱、西装革履的男人向出租车走来,敲下出租车的车窗说:“周大师,麻烦开下后备箱,我放一下行李。”
周渡看着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按下了后备箱的按钮,那男人将旅行箱扔到后备箱里,然后坐上了副驾驶座。
周渡笑嘻嘻地看着他,问:“你就是那个什么昴日星官?”
男人点点头,说:“我现在下来散散心,就不用叫我的官名了,周大师你就叫我的本名吧,黄仓,好听又好记。”
周渡呵呵一笑:“哪里好听了?又哪里好记了?哈哈,你真是有趣,而且,你这个,别人都是鹰钩鼻,但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个鹰钩嘴啊?”
后座上的男人听到这个说法,也抬起头来好奇地打量着黄仓,也跟着偷笑起来。
黄仓难为情地抓了抓耳朵,说:“啊,这个,最近功力倒退了,化妆的功夫不如从前了啊。”
后座上的男人说:“化妆功夫?哦,原来你是玩儿coy的啊,还昴日星官?哈哈哈,好好的那么多二次元人物你不选,选个昴日鸡干嘛。”
黄仓转过头来看着后座上的男人,用一副欣赏的口气说:“可以啊年轻人,居然还知道我昴日星官有个‘昴日鸡’的称号。”
周渡一听就觉得新鲜了:“昴日鸡?诶,这个名字听起来还蛮好听的,不如我以后就叫你……”
黄仓眯着眼睛细看了一会儿后座上的男人,眼神中多了些惋惜,开口打断了周渡的话,对后座上的男人说:“哎呀,年轻人,我看你印堂发黑,近几日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后座上的男人:“嘁~还是个臭算命的……”
黄仓还想接着叮嘱两句,周渡插嘴说:“算了小鸡儿,别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
黄仓一愣,说:“‘小鸡儿’这个称呼,是不是有点太,太,恩,太随便了一点啊?我好歹也是个神啊。”
周渡说:“好吧,我的鸡神大人,您要去哪里呢?”
黄仓:“还不如叫‘小鸡儿’呢……今天先跟你四处逛逛吧,你就当我不存在,车费小费误工费,一样都不会少给你。我专门跟玉帝请了旨意,休几天年假,来人间散散心。”
周渡画外音:“今天的乘客都是神经病吧,个个都说随便我往哪儿开,我要是真的开起来,尾气都能绕地球一圈;还嚷嚷着什么车费小费误工费,你们特么的耽误了我去夏威夷,这个误工费该怎么算?”
后做男人画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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