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仓摇摇头说:“真是天真,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陷阱有什么用?人家费那么大劲儿,就为了让你兜风?”
周渡说:“那还能怎样?”
黄仓说:“我曾听说过西方神这边,有一种刑罚叫时间监牢,就是把犯人困在某一个具体的日子里,他将无数次地经历那一天当地所发生的事情。
每到晚上十二点,他眼中的世界就会被重置,当地的人又重新做同一天的事情,而且他所做的一切改变也会复原,比如哪怕他在一天之内提升了好几转,第二天也会变成原来的样子,最终犯人会在这样的日子里慢慢疯掉。
然而在外人眼中,确实另外一幅情形,这人早上还比较正常,中午开始就慢慢说话不正常了,到了晚上已经是个疯子了,而且经常实力也时强时弱,不清楚为什么。往往等不到刑罚结束,这个外人眼中的疯子就自杀了。”
周渡摇着头表示没听懂:“那纯粹是心理压力问题嘛,我们这儿周围又没有什么人,就算有人,我也不在乎他们的看法,对我没什么用嘛。”
黄仓说:“没那么简单的,曾经有生灵成功挺过了刑期,是一个宅男吊死鬼。那个人因为自杀成鬼修炼之前是个宅男,所以很能耐得住寂寞,在时间监牢里,度过了整整一百年,刑满释放后,发现外面的世界仅仅过了一天,而他的寿元已经凭空消耗了整整一百年。”
周渡似乎有点明白了:“你是说……我们将会在这里老死?”
黄仓点点头:“在我们时间之道这一脉中,最基本的能力,就是看到每一个生灵的时间。你可以把时间理解成,每个生灵头上都悬着一个钟,这个钟掌管着生灵的寿元,一旦指针走完了路程,这个生灵也就寿元用完了。这种时间监牢,就是将犯人的钟调的特别快,那么犯人消耗寿元的速度也就特别快。”
周渡说:“这个钟这么厉害呢,哦,怪不得,我常常看见电视里,有些人冤死了,牛头马面说他们的阳寿未尽,又把他们放回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你的‘司晨啼晓’又是怎么,跟这个钟扯上关系的呢?”
黄仓说:“我将时间说成钟,是为了方便你理解。我们所看到的时间更加类似于一种波段,每个生灵的时间波段,并不只是寿元这一条,还有很多很多,生灵每一个动作又有一个时间波段,比如再过一秒,你的心脏需要跳动一下;比如再过半天,你会饿肚子。
这种波段类似于一种倒计时,时间到了,你就该去做这件事情了,而我的‘司晨啼晓’,简单地说,就是‘时间到了,该起床了’,你明白……诶等等,时间到了,就该去做这件事情了,时间到了,就该去做这件事情了,时间到了……”
黄仓开始重复这一句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每次我去东莞,去洗脚房或者桑拿房‘休闲休闲’的时候,那些美女们总是说什么‘上钟了’、‘老板我的钟到了’、‘老板要点几个钟啊’,原来如此,真是没想到啊。”周渡经过黄仓这么一举例说明,完全理解了他的的意思,也开始举一反三:
“想不到那些可爱的妹妹们,全都是修炼时间之道的大人物啊,啧啧,不简单不简单,高手在东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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