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翦从画眠楼逃出来的时候,摔伤了腿,被他祖父知道,关在家中不让他出门,要他好好反省。
而陈浩然回到皇宫后,被白淑妃派人叫了过去。
兰殿中,白淑妃侧卧在榻上,一旁的宫女在为她扇风。
“母妃!”陈浩然对她行礼。
白淑妃睁开眼,起身端坐,一旁有宫女奉茶过来,她接过抿了一小口。
她转过头看陈浩然,对他说:“你舅舅派人来说,后日你的表兄成亲,要你去一趟。”
“这是好事,孩儿当然要去。”陈浩然笑道。
白淑妃叹了一口气,看着他,语气幽怨:“二皇子都已经娶了皇子妃,还封王赐了府邸。而你现在还没个着落,对侍女的兴趣也不大,只是不知你什么时候能够成家。”
“母妃不用担心,父皇会安排的。”陈浩然说。
白淑妃撑着额,哀凉道:“若是以前,你父皇也许还会对你多加注意,可如今五皇子与六皇子都要大了,二皇子又成了家,怕是对你的关注不如以前了。”
陈浩然默不作声。
她看着他,好奇地问:“你可看上哪家小姐,我为你去皇上面前说说。他冷落了我许多年,怕是会有一点恻隐之心,也许会成。”
陈浩然叹息道:“母妃,我的事我自己有想法,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与你说。至于喜欢的人,我现下是没有的,你也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白淑妃神色低迷,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白府,红绸满院,宾客满座,一片恭祝贺喜之声。
一间室内,紧关着门窗,桌案上升着缕缕青烟。
“舅舅,把我叫到室内来,可是有什么事?”陈浩然笑着问盯着他看的中年男子。
白启眯着眼睛看着他,嘴角带着笑:“我经商期间听到一件轶事的,说是一山不容二虎,在母虎养大幼崽之后,便会将它们驱逐去自己的领地,让它们自立更生。而幼虎众多,少数者盯着母虎的领土,待它死去后占为己有。”
陈浩然看着他笑,不说话。
他接着说:“母虎死去后,果然有许多没有领地的幼虎跑了回去,你说,哪只幼虎会胜呢?”
“这我就不知了。”陈浩然说。
“是啊,我也不知道,那告知我的人,并没有把最后结局告诉我。”白启遗憾道。
“那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无非是那几只中的一只。”陈浩然笑道。
白启盯着陈浩然,说:“今日在白府,就你我二人,而我又是你舅舅,我就问你一句,你可有……”
陈浩然看着他,抿着唇。
他悄悄地说:“可有争皇位的心思?”
陈浩然低下头,没有回他。须臾,他抬起头看着白启,正色问:“舅舅这么问我可是为何?”
“人活一世,要么为利,要么为名。而我只是一位小小的商人,白家也是以经商发家。士农工商,虽然我们的财富如日中天,却依旧没有人看得起。我只不过是想让白家,得到世人的尊重,可以堂堂正正地行走在世家之中。”白启正色道。
陈浩然沉吟一下,对他说:“可是父皇并不亲近我。”
“陛下并没有亲近的皇子,若说有,也就是那天真烂漫的六皇子,而同为胞兄,五皇子却没有如此待遇。”白启说。
陈浩然低头微笑:“父皇至今不立皇太子,怕是有他自己的思量,我看我们的一些小心思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如此殿下更是要争一争,也许陛下是在观望。看谁更有资格成为太子。”白启沉思道。
“可五皇子与六皇子有王家,而二皇子更是元后之子,而我身后并无他人。”陈浩然怅然一叹。
“这样更好,就不会有太多人注视殿下,更方便做事。殿下不用担心,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做什么事不用钱,而我前些日子认识一位高人,精通纵横之术,我可以为殿下将他请过来。”白启保证地看着他。
陈浩然起身对他一拜,恭敬道:“若是他日能成事,定当完成舅舅心愿,而这也是母妃的心病,我义不容辞!”
白启起身将他扶起,欣慰地说:“殿下能答应我就是对我的支持,我一定会为殿下将事情办得妥妥的。”他接着说,“我听说殿下与谢苏二家的嫡子走得很近,想必关系不错,他们定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陈浩然对着他摇摇头,说:“谢云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好似很好掌握,却是什么也套不出,你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而苏世颜,虽然性子率直,却精明得很,而且与王翦的关系也不错。”
“这……”白启沉吟一番,“那他们是没有在哪位皇子之间表态吧?”
陈浩然点头,正色说:“这倒没有,因为谢苏两家直属父皇,对各位皇子皆是一视同仁,让人看不出什么。”
“不过这也算好事,就算来日立了太子,他们也是不站在太子那边,不会妨碍我们。”白启说。
陈浩然点点头,遂即看了一眼窗外,对着白启说:“舅舅,我们进来多时,再不出去,怕是有人会起疑心。”
“那我先出去招待客人,你稍后出去。”白启抬脚向门外走去。
陈浩然看着白启,眯了眯眼睛,思绪万千。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宴席上,白启站在大堂前迎着客,对来人抱拳表示感谢,吩咐管家带客。
陈浩然悠悠地走出来,来客见着他,皆对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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