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御史手执笏板出列,启奏皇帝:“陛下,臣参兵部侍郎贪污军饷,纵子恶行,草菅人命!”
吴公公将奏折呈上去。
皇帝一看,上面陈诉着兵部侍郎的各大罪证,龙颜大怒。
“兵部侍郎何在?”
“臣在。”
兵部侍郎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冷汗涔涔。
“看看你做的好事!”
皇帝将奏折往他跟前一掷,满脸怒容。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他匍匐在地,不停地叩拜求饶。
“来人,将他压下大牢,听候发落!”
皇帝声音才落下,就有羽林军进来将跪在地上求饶的兵部侍郎拖走。
“哼,莫不是以为朕在皇宫,就会让你们为所欲为么?莫以为有了靠山,就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帝厉声道,目光犀利地看着下方众臣子。
顾诚偷偷地看了一眼老神在的谢衿,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兵部侍郎以前可是依附着谢衿的,自谢衿被皇帝训斥,很少被召见以后,他就与谢府渐行渐远。如今,兵部侍郎在朝堂上出事,难免不让他想到是有人在针对谢府。
礼部侍郎侧过头,悄悄地问:“顾卫尉,你看这事会不会……”
“不会!”顾诚坚定地说。
“那我就放心了。”
礼部侍郎对着他微笑颔首。
下朝之后,大臣们纷纷向宫门口走去。
顾诚与礼部侍郎同谢衿一道出宫。
礼部侍郎问:“大将军,这可是王派的在排挤谢派之人?”
“兵部侍郎本身行为不端,怪不得别人陷害。”谢衿淡淡地说。
“大将军说的是。”顾诚赞同道。
谢衿看着礼部侍郎有些焦急的模样,问:“许老可是有难处?莫不是家中有子弟犯错?”
他郑重地看着谢衿,问:“大将军,你可能保住我们?”
谢衿摇摇头,目光幽深地说:“能保住你的人是皇上。”
“你是说……”
礼部侍郎眼前一亮,有了明灯,感激地看着他。
顾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下有了自己的思量。
回到府中,谢衿褪去一身朝服,轻松自在地饮着茶。只有在家中,妻儿在怀,不需勾心斗角,闲来无事逗逗谢云。
裴氏婷婷地走进来,面容娴静,嘴角带着笑意。“玉郎回来怎的在这里独自饮着茶,不到我屋里去?”
谢衿放下杯子起身,扶着裴氏。
“这不是有烦心事,不想去扰你们么?”
“可是朝堂之事?”裴氏担忧地望着他。
谢衿拍拍她的手,安抚道:“你只需每日管好家中之事,朝堂上有我在,就算天塌了,也有我顶着。”
“公子,将军叫你去阆苑一趟。”一个小厮跑过来对谢云说。
“我知道了。”
谢云放下手中的丝绦,从石凳上起身,侧头吩咐大红:“你可得做好,我回来要的。”
大红笑着对她挥挥手,让她赶快走。
才进圆门,就见水池边上立着一人,谢衿背手望着池中的锦鲤戏菡萏。
“父亲。”
谢云走进,笑眯眯地看着他。
“阿云啊,京中形势变得紧张了,已经有人开始对谢家出手了。”他眉宇凝重地说。
她收敛了嬉笑,严肃地问:“我能做什么?”
“你好好在家待着,别给我闯祸就好。虽然你在西北历练了几个月,可杀人不见血的场面你就见得少了。”
谢衿拍拍她日渐结实的臂膀,心下有些欣慰。
谢云看着一脸轻笑的老爹,内心却有些沉重。她觉得一个偌大家族的压力全部压在谢衿一人肩上,由他在京城的风云里挥剑斩棘。
话别谢大将军之后,一路旁若无人地走到西院。她望着高高的墙垣,还有伸出枝叶的竹林,轻而易举地翻过墙。凭着记忆,她轻车熟路地摸到苏世颜的清风院。
里面月季开得正艳,黄的,粉的,红的,枫树绿叶如盖,罩着整个庭院。
房门大大的敞开,屋檐下的阴凉处,有个粉衣丫鬟躺在椅子上午憩。院中只闻得到一片蝉鸣之声与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
谢云一路轻手轻脚地走进房中,往里屋走,只见苏世颜一身xiè_yī躺在踏上闭眼休息。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眼睑上,一片静谧。
她蹲在榻前,轻轻地用手指细细描绘他精致的轮廓,从下巴开始。
先是微薄的菱嘴,坚挺的鼻子,紧闭着的狭长凤眼,颜色浓郁的剑眉,线条分明的鬓角,以及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她顽皮地握着一把倾泄而下的黑发,在手中把玩,揉了又揉。
苏世颜眼睫一动,如扑闪的蝶翼,渐渐睁开眼,稍稍有些呆滞。
谢云笑意盈盈地蹲在他旁边,准备吓他一大跳。
苏世颜抬起手挡在眼前,微微侧过头,看见榻前有一张笑靥如花的脸,轻声呢喃,带着初醒的沙哑:“你来了!”
“你居然没有吓到!”
谢云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废话,夜夜梦见同一张脸,就算是半夜出现在他床头,他也会没感觉的。
等等,谢云!
苏世颜张大眼睛看着她,立马爬起来,发现自己只穿着xiè_yī,拢了拢衣领。
“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就说你怎么可能没反应。”谢云笑眼弯弯地望着他,眼中带着淡淡的情意。
她双手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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