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洵拖着顾念稚的椅子,这椅子带着轮滑,轻轻松松的就被拉开了沈宁的桌子。
白洵道,“名字取了不让人喊啊。”
顾念稚道,“我允许你喊我的全名。”
白洵找了个凳子坐下,手搭在顾念稚的肩膀上,“顾小狗,考虑的怎么样了,咱俩处个对象呗,我等了一个学期了。”
顾念稚一口回绝,“不成。”
白洵早料到顾念稚的回答,“那行吧,我在想想办法。”
顾念稚把着椅子转了个圈儿,“我建议你别想办法了,哥不打算举办复活赛。”
白洵也不沮丧,道,“我就这么被淘汰了,那进决赛的是谁?沈宁啊。”
顾念稚看了眼沈宁,道,“我有权保持沉默。”
白洵看上顾念稚这事儿,在北高有段时间都被当成了传奇谈资。
你知道顾念稚这种渣,一不打扮,二不优秀,成天吊儿郎当得过且过,持续性混吃等死间接性踌躇满志,总而言之用何主任的话来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但就是这滩烂泥,每天在北高教学楼三楼晃来晃去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入了北高这个名副其实的校草白洵的眼。
说起白洵,也有一长段好说。
白洵和顾念稚是两个极端,但又有些相似。
比如经常出入政教处,顾念稚是挨打去的,白洵是拿奖的去的。
两个人唯一共同的爱好,就是篮球。
顾念稚篮球打的相当好,她身高也过得去,混在一帮男生里,愣是没几个认出她是个女的。白洵也不例外,他眼力尚且还好不到能凭借肉眼分别男女的境界。
北高和十三中就隔着一层铁栅栏,中间的篮球场是公共部分,两个学校的篮球队互相之间熟稔,平时打篮球基本都混着打,白洵是篮球队的常客,但不是正式队员,而顾念稚不常来篮球队,却跟篮球队的队员都十分相熟。
高三上学期初北高和十三中约了场篮球赛,北高差了个人,队长一个电话就把顾念稚叫过来了。
顾念稚来的时候,中午的太阳毒辣,她额头上绑着红色的发带,皮肤白净,又穿了件白t,一条中裤,一双球鞋,一蹦三跳的就过来了,她这人是个多动症,什么时候都闲不下来,走路的时候也不老实,不是蹦就是跳,反正一条路走不平。
白洵第一次见到顾念稚,就是这个时候,他盯着人看了很久。
顾念稚高中的时候长得唇红齿白,英气逼人,少年感太强,但眉眼里还有女生的温柔,白洵愣了下,转过头问其中一个队友,“这男的谁?”
那队友道,“北高一哥,顾念稚。”
白洵重复了一遍,“顾念志?”他道,“长得好娘啊。”
这个被白洵定义为‘长得好娘啊’的小白脸,在场上表现出了以一挡百的篮球技术,十三中被压制的一球没进。
对家喊,“不玩儿了!你们耍赖啊!不是早说了不带顾小狗玩儿吗!”
顾念稚一听就不高兴,“你什么意思啊,找怼啊你!”
那人语气一百八十度转变,缩了下头,“我,我开个玩笑……狗哥,我没别的意思哈……”
其中一个北高的道,“哈哈哈熊子,你也太怂了吧,拿出点儿勇气啊!”
叫熊子的不敢招惹顾念稚,一腔怒气憋着,怪吼怪叫的就把北高这个抱住,二人滚在一起撒泼。
白洵侧过头看了眼顾念稚,心说这小子个头不高,到他的肩膀,爆发力很强,于是心生了搭讪的念头,白洵道,“你叫顾念志?”
顾念稚回头一看,她认得白洵,多亏了老袁天天关注那个姐姐妹妹后援团的票选赛,这个白洵是他们北高推上去的种子选手,于是顾念稚笑着道,“哟,种子选手啊。”
白洵,“什么种子选手?”
顾念稚,“你啊,票选榜的。”
白洵点头,“你是说票选榜,你也关注这个?”白洵看着顾念稚,顾念稚生的端正,眼里含情,嘴角上翘,唇红齿白,他便说,“怎么你没有上榜?”
顾念稚道,“我上不了啊,这不是男的上的嘛。”
白洵道,“怎么就——”他突然愣住。
顾念稚眯着眼睛笑,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咧开嘴,一口大白牙。
“我女的啊。”
这就有了后来,白洵看对眼的事情。
他和顾念稚此时在办公室里,白洵又问了一遍,“你不喜欢我哪儿啊,给个进度条我读读啊。”
顾念稚道,“没工夫跟你瞎扯。”
她忙着膈应沈宁,此时对白洵的兴趣不高,蹬了两下腿,又蹭到沈宁边上去。
沈宁目不斜视的批改试卷。
顾念稚道,“小棺材脸,你社会实践有伴儿了不?”
沈宁现在已然摸索出了对付顾念稚的最好办法,就是无视她,你越理她,她就越来劲。
白洵在后面喊,“诶顾小狗,你有意思不,热脸贴冷屁股,我这么帅你放着我不要,你眼瞎啊?”
顾念稚见沈宁确实不理她,只好又仰着脖子,看着白洵,“你社会实践有伴不?”
顾念稚说的这个社会实践,是每个高三的学生必修的学分,拢共五十分。
高中三年学分必须达到一百二十分分,包括每年的各科成绩,均按照比例拿分。
顾念稚在各科成绩这点基本就不怎么拿分了,而且还到处扣分,平时只能做做捡到饭卡拿到广播台这种事情,拾金不昧加两分,打扫打扫图书馆,加两分,顾念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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