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陶意的眼神不时飘向门口。
青衣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摆正,唇角的笑容微敛,“你想不想知道,你自己的身世?”
“轰”地一下,陶意的脑袋彻底蒙住。
“我的身世?”
陶意顾不得脖子上的软剑,一把抓住青衣的袖子。
她眼里迸射出强烈的光芒,“我有什么身世,你快告诉我……你告诉我!”
青衣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的手挪开,顺势在里面塞了一个小纸团。
“想知道的话,别让人发现了,也不许和任何说起我,否则,你将永远失去知道真相的机会。”
……
“砰!”
房门终于被撞开,堆积的家具散落一地。
墨君夜第一个冲进来,一眼就看见跪坐在地上,面容呆滞的陶意。
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眼里尽是空洞,甚至连唇瓣都在轻轻颤抖。
这一幕,像利剑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陶意?”
他怔忡的盯着她,慢慢靠近,轻轻的唤出一声。
而陶意的耳朵里,这会全是嗡嗡声,根本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她一直只知道,妈妈是著名的影星,因为抑郁症自杀了,那个时候,她刚满两岁,甚至连妈妈长什么模样,都记不得。
从小,她和爸爸相依为命,直到后来爸爸再娶……
难道,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那么!
这隐情的真相,是什么?
嘶——
好疼!
谁在打她?
陶意抬起脸,凝住目光,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心头有几秒钟的呆滞。
她的面前是一副结实的胸膛,一只大手正拍打着她的脸蛋,手的主人正焦急的低唤她的名字。
“陶意……陶意!”
陶意有些身子发软,头晕目眩,一时搞不清眼前的状况。
“陶意!”
墨君夜忍不住再一次的拔高了声音,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
她听不到他的唤声,神情痴痴傻傻,连拍她的脸都没有反应。该死的,那女人不会有妖法吧,对她下了什么魔咒?
“你为什么打我?”陶意抚着红肿的脸,实在忍不住问出这一句。
虽然她只是个小老师,虽然她心里对他有点小想法,可是……也不应该打她啊?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墨君夜焦急的心,回归了原位,猛地把她搂进了怀里。
原来她没事!
“墨……君……夜?”
陶意脸红得能冒出烟来,她的脸就埋在他的胸口处,甚至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那么剧烈,她心头忍不住的激荡。
“她有没有做什么?有没有受伤?” 连连追问,让陶意忍不住想沉溺。
“那个女人,是谁?”
陶意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颤抖,墨君夜的手臂收紧,还是吓到她了。
“你不用知道,我会找出她的!”
“她没有伤到我。”
说着,陶意忽然看到墨君夜身上破损的礼服,心头猛然一惊。
她迅速拉开墨君夜外面的衣服,洁白的衬衣上,已是血迹斑斑。
“啊!”
陶意惊叫出来,急得眼眶泛红,“怎么会这样?对了,楚笑呢?”
“我没事。”
“伤口都开裂了!” 陶意眼泪都要出来了。
叹了口气,墨君夜重新将她搂住。
伤口开裂算什么,只要她没事就好……
那个女人,为什么会那么准确地找到陶意?又为什么拖延了时间,却好像什么也没做?
墨君夜的眼睛慢慢眯起来,这里面,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
书房里。
“傅云飞!”墨君夜声音很冷。
傅云飞认命地叹了口气,“这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想助个兴,没想到……别说,还挺带感的。”
墨君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傅云飞立刻闭嘴。
“去查,查不出来,哼哼。”
傅云飞一脸菜色,但人是他找来的,他难辞其咎。
……
陶意一个人在房间里,悄悄地将缩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松开。
里面是一团已经被她的汗水浸湿的纸团。
陶意心跳如雷,抖着手将纸团拆开,却只有一串数字。她立刻将数字牢牢地记在脑子里,然后将纸团撕碎。
碎到一丝痕迹也看不出来。
这时,门忽然被敲响。
陶意诧异地走过去,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阿泽?”
墨天泽站在门口,看见门开了,自顾自地就走进了房间。
陶意赶紧将门关上,追了过去,“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墨天泽默不作声,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小包放下,开始从里面往外掏东西。
睡衣、睡裤、牙刷、毛巾……
陶意目瞪口呆,这又是闹哪一出?
“我今天晚上,睡这里。”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墨天泽酷酷地往沙发上一坐,“你也不用太感激我,我又不是怕你害怕才特意过来的。”
陶意心里一暖,走过去靠着墨天泽坐下,“你爸爸在门口安排了人,不会有事的。”
“那要是从窗户进来呢?”
陶意心想,要真是从窗户进来,你也派不上用场啊。
“阿泽,你的好意老师心领了,但,你是男孩子,咱们一起睡不太好吧?”
“切。”
阿泽很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今年五岁,再说你又没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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