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
还有悬空镜和陇西侯又有什么关系呢?
开门声唤回出神的玄洛,转头看去,是拿着酒壶进来的姜尤。
“怎么,又被灵雨赶出来了?”玄洛放下手机,微微一哂道:“其实我挺心疼灵雨的。”
“你是我的朋友,不应该心疼我吗?”姜尤递给玄洛一壶酒,“这是大人寄来的桂花酿,现在她和唐宋好比神仙眷侣,这件事你不打算让她们来帮忙吗?”
“好香的酒,大人的手艺已经不输给我了。”玄洛接过酒壶饮了一大口,好像很久都没喝过这么美味的白酒了,香味儿滑过味蕾,满足的仰起头看向姜尤,“她们有她们的生活,我有我的。对于大人,我心中始终有愧有恩,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打扰她们难得的安逸。”
“这个随你。”姜尤拉开椅子坐在玄洛对面,“不过她是警察,你不担心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会有所猜疑吗?”
“她身边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玄洛托腮望着窗外昏暗的世界,无奈一笑,“何况很多事就像眼前埋藏在黑影中的世界,待天一亮,必然现形,我根本无需刻意隐藏。”
玄洛的性格,从小就习惯了坦坦荡荡,不管是喜欢一个人,还是讨厌一个人,她都不会隐藏。这么多年,因为看过了太多的面具和虚伪,清楚明白,不管多天衣无缝的谎言都有被戳穿的一天。
纸包不住火的道理,是正确的。
“那你有想过浅言吗?”
“浅言……”玄洛搓了搓手指,“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清楚。”
“没想清楚什么?”
“多半是我不敢想,不敢想与她会有怎样的结果。我目前觉得最好的,就是走进她的世界,在我的陪同下,她好好的活着,然后……一世又一世。”玄洛握着手里的酒壶,又饮一口,怅怅道:“毕竟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等待,习惯了孤身一人,就算遇见了大人所说的命定之人,我却始终觉得,到最后……我还是只身一人。”
“……武阳。”
“我晓得你要说什么,但她毕竟不是唐宋,她只是一个和我有缘的普通人。”玄洛皱起眉心,“我怎可自作主张,让她生生世世的陪着我,属于我呢?”
“我不懂大人和你们的感情观,当年大人也是如此,一心只想陪着唐宋的每一世,但这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姜尤回想当年唐宋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十分认可自己的这个思路,“你不是她,不要替她做决定。”
话虽这么说,但姜尤心里也明白,大人经历了那么多,直到遇见唐宋才想通这个道理,何况是一向封闭自己,与世隔绝的玄洛呢?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期望过一种名为神仙眷侣的爱情故事,因为一些小事争吵,担心明日的柴米油盐,简单的三餐。”玄洛说到这里,忽地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清冷幽深的眼眸中,隐隐浮起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哀伤,“可我不是大人,没有她的怜悯慈悲心,我这双手沾染过太多生灵的血,世间因果循环,我怎敢奢望拥有一个好的结局呢?更不想,因为我而连累了她……”
“你要这么说,我岂不是应该早早的去报到了,你手里的血哪里有我多?”这是姜尤第一次听见玄洛这些话,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慨,世间对一个人的折磨是这么无形,“你若真想她安好,就应该给她生活的希望,她已经处于绝望的边沿了,我看过她的记忆,她对未来根本没有期待。”
“我不知要如何做,才算给她希望,你晓得在情感上我并不太懂。”玄洛长饮一口,抿了抿那两片薄唇,“不过这方面请教你也是无果,不如问灵雨。”
“此话怎讲?”
“你若真明白,又怎会看不出,灵雨也会吃醋?”玄洛目光落向姜尤,脑袋微微歪着,“难不成非要灵雨亲口告诉你?在我眼里女人的骨气,堪比咸阳城楼,莫要忽视,可懂了?”
姜尤喝干手中的桂花酿,轻哼了一声,“我说不过你,本想开导你,反被你开导,这种感觉当真不爽。”
“你与我之间,我唯一说不过你的,是如何杀人,折磨人,其次就是蛊毒了。”玄洛捏着酒壶,轻轻摇了摇,饮了一口细细回味,抬起眉梢,“至于其他的,我何曾需要你来开导?”
姜尤自知自己说不过这个女人,不过一想到那句话,转言道:“是谁怀疑你了?”
“白镜。”
“我在浅言的记忆里看到过,这个女人有点乐家大小姐的脾气,却是浅言很重要的一个朋友,这个人有什么不妥吗?”
“文瑶性格率直,爱恨分明,并不似白镜这般百变。”玄洛沉了沉眉,“我今日留意到她走路的声音很轻,对待事物的观察力并不似普通人,或许也有所隐瞒。”
“要我帮你盯着她吗?”
“不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况她的秘密又不会伤害浅言。我要收拾东西了,然后去帮浅言买早餐,既然她会怀疑我,我就要想办法彻底打消她的疑虑。”玄洛直起身,望着天际蒙蒙亮起的天色,回看姜尤,“所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罢。”
“这方面我从不担心,十个浅言也绕不过一个你,除了感情这方面。”这么多年的相处,姜尤清楚玄洛的性格,特别是在感情方面,永远都是被动的,瞥了眼茶几上的手机,“你通知银川了?”
“嗯,那个墓可能不仅仅和陇西侯有关,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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